差點沒被洛玉笙氣出一口血來,但在沐寒枝面前,洛菲兒又只能忍着。
沐寒枝看了眼洛玉笙,並沒說什麼,只是淡淡朝着洛菲兒道:“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洛菲兒心下一緊,趕緊抓住沐寒枝的衣服,“有事。”
但在沐寒枝看過來那一眼下,洛菲兒只能訕訕放開抓着他的手,可洛玉笙就站在一邊,讓她有很多話根本問不出來。而見她好一會兒也沒出聲,沐寒枝便沒有理會在場的幾人,直接走了。
方詩研走到洛玉笙身旁,老實說,事情的發展着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眼下沐寒枝也走了,洛菲兒站那目光不善,方詩研也覺得有些尷尬,畢竟是打擾了人家的告白。
“我們也回去吧玉笙?”方詩研輕聲道。
“好啊。”洛玉笙也懶得理會洛菲兒,直接應了聲就打算走。
可她剛走出沒兩步,身後就傳來洛菲兒的聲音,“洛玉笙,你得意了吧?”
洛玉笙回頭,挑了下眉,“還好吧。”
“如你所願,爲了洛氏,我會嫁給陸少尹。”洛菲兒沉聲說道。
“停!”洛玉笙擡手製止,“你這話我怎麼聽着不太對勁?什麼叫如我所願?明明是如你所願纔是,畢竟嫁給陸少尹不是你早就知道,並且心甘情願的嗎?”
話音落,洛玉笙沒多搭理洛菲兒,轉身便走。身後那怨毒的視線也緊緊注視着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回到宴會廳,洛玉笙跟方詩研融入了人羣中,很快迎來了宴會的高潮。一直待到差不多身後,洛玉笙跟方詩研纔跟着胡導離開,期間也跟沐寒枝擦身而過,不過兩人都沒有過絲毫的交流。
雖然眼下,洛玉笙跟沐寒枝之間的關係不再那麼冷硬,不過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至少現在,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互爲仇敵。
等到宴會結束,洛玉笙跟方詩研約好改天聚聚,便回了家。
其實直到現在,洛玉笙對於洛菲兒要嫁給陸少尹的事還有些沒搞懂,所以一回到家,她就去找了祁鈺清。
書房裏,聽到有人開門進來,這個時間點,祁鈺清不用想都知道來人肯定是洛玉笙了。
見她身上還穿着禮服,也知曉她是剛從宴會上回來,“怎麼了?不去休息反而來找我。”
以洛玉笙的性子,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就算要找他也會是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身輕鬆地來找她。所以眼下洛玉笙直接來找他,肯定有什麼事情。
“今天在鄭欣姐的生日宴上看到洛菲兒了,她說了些話,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在跟洛菲兒說話時,洛玉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但在祁鈺清面前,洛玉笙顯然覺得自己沒必要裝什麼。
說完,也不等祁鈺清問,洛玉笙便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陸鋒一直對他老婆的孃家不滿,但是礙於孃家的勢力,所以纔對陸少尹他們母子維護有加。後來陸少尹跟陸夫人的事情也證明了這點,可我剛纔聽洛菲兒的意思,陸鋒還堅持要聯姻的樣子。而且聯姻的人,居然還是陸少尹。他這是什麼意思?以洛家現在的情況,就算他想拿他兒子聯合個姻親,也不該找洛家吧?沒一點好處不說,反倒可能惹一身騷。”
“我纔不想管,只是洛菲兒口口聲聲是我害的她,我就有些搞不懂了。她們自己惹的事,幹嘛還往我身上推,這又當又立的讓我看了也煩。”洛玉笙無語道。
“不用管她,陸家那邊的事是沐寒枝做的,你想去問問他做什麼?”祁鈺清問道。
聽到祁鈺清讓自己去問沐寒枝,洛玉笙微微撇嘴,“你成功打消了了我所有的好奇,不管了,那沐寒枝就是顆黑心湯圓,我躲都來不及呢。”
“時間不早了,去洗個澡休息。”祁鈺清輕聲道。
微微挑眉,洛玉笙看着祁鈺清書桌上的文件,“還沒忙完?”
祁鈺清微點頭,“還有一些。”
走到祁鈺清的書桌旁,洛玉笙坐在書桌一角,翹起的長腿碰了碰祁鈺清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公司的事情這麼多?之前你每次都很早就能休息的,你這忙的都是什麼呀?”
“別鬧。”抓住作亂的小腳,祁鈺清聲色微啞,“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沒鬧,我就是好奇問問。”洛玉笙的腳動了動,而他的很快就知道,明顯就是敷衍嘛。
下一秒,洛玉笙離了書桌,身子一歪,落到了祁鈺清的懷裏。也幸虧她的體重沒到兩百斤,不然這麼一下子肯定能把祁鈺清給壓出內傷。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還能這般胡思亂想着,洛玉笙也是厲害了。
抱着懷裏的洛玉笙,祁鈺清心底微嘆,“不想回去了?”
“當然要回去,不然難道在你這書房睡啊?”洛玉笙話語溫軟,偏偏拉長着上揚的尾音,帶着幾分撩人。
說着,洛玉笙微微一嘆,“今天穿着高跟鞋走了那麼久,腳都磨疼了……”
順着洛玉笙的話,祁鈺清視線微垂,視線也順勢落到了她白皙的腳丫上。白嫩的腳丫正乖巧地在他眼前微微晃着,塗着紅色甲油的腳趾瑩潤可愛,至於她的磨疼……祁鈺清只看到腳後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微紅。
顯然,就算是藉口,找得也是那麼不盡心。
“我送你回去?”祁鈺清開口,認命地說出洛玉笙想聽的話。
“好啊。”洛玉笙雙手摟着祁鈺清的脖子,一點也不意外地應了聲,語聲歡快。
穩穩地在祁鈺清的懷裏任由他將自己抱回房間,洛玉笙的手不安分地在他的後頸皮膚處摩挲着。
彷彿沒看到祁鈺清微暗的眼神,直到到了房間裏,在他彎身將其放下時,洛玉笙手上一用力,將祁鈺清往下一拉。
雙脣緊貼,洛玉笙剛掌控主動權沒多久,就被某人反控之。她也不在意,相較於出力的那個,她倒是更樂意當輕鬆省力的那個。
而洛玉笙的主動,雖然打了祁鈺清一個措手不及,但不能否認的是,她就像是罌粟,癮已入骨,毒更難解。
眼見衣服被剝了大半,洛玉笙及時制止了祁鈺清,“等等,你還有工作沒做完呢。”
“你現在跟我談工作?”祁鈺清眼底微紅,也有些好笑,明明是她要命地勾着他,現在倒是一本正經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