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另外兩人的領頭,另外兩個像是他的手下。沒有看到把她騙上車的女司機,或許人在外邊。
“阿嚏!”
想着想着,閆飛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頭髮上的水滴順勢往下流,臉上又多了幾分溼意。
男人把玩了會兒手上的短刀,纔將它插進腿上的刀鞘裏,動作乾淨利落,彷彿做過無數次。
隨後,男人的目光淡淡落在閆飛飛臉上,“很久沒見過膽子像你這麼大的女生了,不過可惜,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還是該帶着。連什麼人不能惹都不知道,你說你活着不是浪費糧食嗎?你說,對不對?”
感覺到男人眼底的惡意,閆飛飛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彷彿只要她說一句對,那把剛入鞘的刀就會要了她的命般,這個男人危險得讓她害怕。
不過沒有得到閆飛飛的答案,男人似乎不太高興,“說話啊,啞巴了?”
“大哥,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是太需要錢了,不然肯定不會動那歪腦筋。要不這樣,您放我回去,我就算去借錢也把那一百萬還上,可以嗎?”閆飛飛小心翼翼地問着,眼帶希翼。
“錢不錢的,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祕密。”男人語帶戲謔地看着閆飛飛,但眼底的冷意嚇得她遍體生寒。
閆飛飛急得都哭了,眼淚唰唰地流,“大哥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我就是做牛做馬也願意,郭小姐那邊……我去道歉去下跪,她要怎麼樣我都可以的。”
男人看着眼前閆飛飛哭泣的模樣,半點心軟的意思都沒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也不用下跪道歉,她要你的命,你給她就是了。”
“大哥,我就想活着。”閆飛飛急切道。
“像我們這種刀口舔血的,可沒什麼同情心,或者你是覺得,你能給我比她更多的錢?”男人好笑道。
雖然男人是在嘲諷自己,但閆飛飛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機會,“如果我能給你更多的錢,你就能放過我嗎?”
“小妹妹,不是我想打擊你,你這條命還是值點錢的。而這筆錢,別說你了,就是加上你那一堆親戚都拿不出。當然了,我也不是唬你,我這人只看錢,你如果真能拿出來,我也不是非要你的命不可。”男人戲謔地說着,但明顯就是在看好戲,看她掙扎。
閆飛飛卻是笑了起來,“我能拿出來,我真的能。只要你不殺我,錢我保證你能拿到更多的。”
“哦?”男人跟同伴對視了眼,嘴角微勾弧度,“那有點意思。”
當即,男人擡起手,食指往前虛虛一指,“幫我們這位小朋友把繩子解了,現在她可是我們的貴客。不過,我這人最討厭別人騙我,小美女,你最好不是在耍我。”
“大哥您放心,我說的都是事實,一定不會讓您做賠本的生意。”閆飛飛趕緊說着,見那兩人走過來時拔出腰上刀鞘裏的刀,心下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咬牙不出聲。
鋒利的刀刃唰地一下貼着她的手腕劃開,閆飛飛被他們的動作嚇出一身冷汗,生怕他們方向不穩,把她的手給切了。
這些人似乎都是玩慣了刀的,動作乾淨利落,下手快準,就算貼着她的皮膚劃下,也沒有劃破她的皮膚。
意識到這一點,閆飛飛更不敢亂動了,正常人誰會沒事幹把刀玩得那麼溜?
身上的束縛被解了,身上溼漉漉的感覺雖然讓閆飛飛不舒服,但她也能忍受。畢竟她也怕自己提要求的話,會惹怒眼前的人。
“好了,繩子也解了,錢的事……想好了沒?”男人懶懶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話語帶着一絲危險。
顯然,如果閆飛飛說的有一點不合他的心意,那他也不會讓閆飛飛合心意。
“大哥,你知道郭舒雅爲什麼要讓你殺我嗎?”閆飛飛道。
“拿錢辦事,我從不問原因。怎麼?你想激發我早就沒了的善心?不過可惜,你的廢話只會消耗我的耐心。”男人眼底微冷。
見狀,閆飛飛趕緊解釋道:“這真不是廢話,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郭舒雅之所以要讓大哥你來殺我,是因爲我知道她的一個祕密,這個祕密值很多很多錢,比我的命值錢多了。”
“什麼祕密?”男人問道。
閆飛飛卻是不說下去,小心道:“大哥,你能給我一個保證嗎?如果我說了這個祕密,你真的不會殺我?”
男人不在意道:“如果你這個祕密能讓我拿到超過你這條命的錢的話,我一向說話算話。現在你也只能相信我,不信的話我殺了你,反正也能拿到該拿的錢。”
確實,他說的沒錯,現在是閆飛飛自己求着對方聽她的祕密了,根本沒有質疑的資格。但說到底,她還是會害怕啊。
遲疑了那麼幾秒鐘,閆飛飛長出一口氣,“我知道的祕密是,當初ng集團總裁祁鈺清的小女兒被綁架差點撕票的事情,綁架她的人就是郭舒雅。”
“哦?你確定?”男人沒說信或者不信。
“是真的,我有證據。證據就在我的腦子裏,當初她到一個神祕的網站花錢僱傭了兩個殺手,就是那兩個殺手把人從商場綁架走的。我就是因爲無意間知道這件事,纔會被盯上。”閆飛飛把自己說得無辜,但事實上,如果她不是想勒索郭舒雅的話,又怎麼會有這次的事情?
男人沒說話,在一旁若有所思。
閆飛飛怕他不相信,趕緊道:“我保證這件事是真的,我們可以把證據交給祁鈺清,他不是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嗎?只要我們把證據給他,他肯定會感激我們,給我們很多的錢。我一分都不要,全都是大哥您的。”
“這個買賣不錯,我答應了。剛子,等一下把電腦給她,只要她把證據拿出來,就放她回去。”男人說完,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見到男人走了,閆飛飛長舒一口氣,對於自己終於活下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激動。
離開房間後,男人在走廊裏左右繞了繞,最終進到了一個房間裏。
洛玉笙閉着眼坐在沙發上,一旁的祁鈺清也是冷着臉色,剛進來的男人一時間沒有說話,直到一直閉着眼的洛玉笙睜開眼,“我就說小靈的事情跟她有關,現在你還想怎麼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