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方曦將車停在便利店門口,洛玉笙先是給祁俊柏發了條短信:進便利店?
很快,對面就回了消息過來:對,你跟店員說找我就行。
戴好口罩,洛玉笙正要拉開車門下車,方曦遲疑道:“還是我先進去吧?”
洛玉笙搖了搖頭,“沒事,我自己進去。”
說完,洛玉笙推開車門走下車,幾步後就推門進了便利店。
“歡迎光臨~”店員聽到開門聲,習慣性地說了一句歡迎。
走到收銀臺前,洛玉笙輕聲問道:“請問祁俊柏先生在這嗎?我來找他。”
“你是那傢伙的朋友?”店員聽到洛玉笙的話問了句。
見洛玉笙點頭承認,店員好奇了下洛玉笙口罩下的臉,但也沒多說什麼,“他受了傷,現在在後面員工休息室裏,你直接從員工通道走過去到底就能看到了。門口掛個牌子的,很好認。”
“他受傷了?”洛玉笙微微意外。
“對,傷得還不輕,你快去吧。”店員催道。
微微點了下頭,洛玉笙告別店員進了員工通道,等走到底當真看到了一間掛着‘員工休息室’的牌子的門。
洛玉笙敲了敲門,但裏面沒有聲音,想到店員說祁俊柏受了傷,洛玉笙也擔心會不會出事了,當即趕緊開了門……
上京。
祁鈺清跟祁振澣雖然是父子,卻相互不對付,兩人身上乍一看有諸多不同之處,但此時兩人身上的冷意卻如出一轍。
對於眼前的茶視而不見,祁鈺清徑直道:“說吧,你到底把我引過來想做什麼?”
“做大事,不能心急,至少不能讓別人一眼看穿你的沒耐性。想要捕獵到食物,往往要有比獵物更足的耐心。這一點,沒人教過你嗎?”祁振澣聲音淡漠冷然,坐在主位上,帶着點居高臨下的姿態。
淡淡擡眸,祁鈺清嘴角輕勾,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我只是不想在你這浪費時間,你的出現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之前你提過的事我已經拒絕了,既然當初拒絕,現在就更不可能答應。”
“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快就回答我,也許你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祁振澣說道。
“你把我引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麼?”祁鈺清沉聲道。
擡頭對上祁鈺清的視線,祁振澣薄脣微啓,“段安,把少爺叫過來。”
“是,家主。”段安應聲。
很快,遊戲打到一半的祁俊柏就被叫了過來,看到祁鈺清時,還懵了一下,“爸,他怎麼在這?”
祁振澣沒回答祁俊柏的話,冷聲道:“他是你哥。”
祁俊柏忍不住皺眉,他當然知道祁鈺清是他哥,但是他跟祁鈺清之間,根本都沒把對方當兄弟。他爸這話什麼意思?是要讓他叫人?
“我不是。”
不過不等祁俊柏思索完,祁鈺清就直截了當地否認了。
祁振澣跟祁俊柏同時看向祁鈺清,但是祁鈺清能清楚地分辨兩人不同的目光,一個冷中帶戾,一個……蠢懵。
(祁俊柏:???)
“我確實不是,祁家主還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祁鈺清禮貌地回懟道。
這麼一想,倒也覺得祁鈺清有些帥了。
見兩人都不出聲,祁鈺清禮貌地問了句,“還有事嗎?今天我還有不少事要忙。”
“那你覺得是你的事情重要,還是洛玉笙重要?”祁振澣沉聲說道。
祁鈺清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人重要,事情也重要,不過具體還得看情況。所以祁家主大可以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纔要問我這一句呢?”
“我的人剛查到白宛童的下落。”祁振澣的一句話,沒有讓祁鈺清怎麼樣,倒是讓祁俊柏被嚇了一個大跳。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才讓他媽暴露了?
不過祁鈺清依舊不在意,“哦,那又怎麼樣?”
“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現在可以試着給洛玉笙打個電話。”說這句話時,祁振澣的心情明顯不錯。
祁鈺清微微斂眸,後神色不明道:“好啊,我就看看你想搞什麼名堂。”
話音落,祁鈺清拿出手機給洛玉笙打電話。
但是接連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最後乾脆被關機了。
放下手機,祁鈺清臉色黑沉,“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你該問白宛童,她做了什麼。”祁振澣姿態隨意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爸,你是說媽把洛玉笙抓走了?”祁俊柏愣住了。
祁振澣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祁鈺清冷着臉,直接質問祁振澣,“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白宛童這個女人向來心狠手辣,你別以爲她就跟我有仇,跟你照樣有仇。洛玉笙是你妻子,也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會對付洛玉笙,是根本不需要想的事。不過你還有一個機會,可以救她。”祁振澣說道。
臉上帶着一絲哂笑,祁鈺清道:“你所謂的機會,就是我聽你的話,回到祁家?”
“回到祁家對你而言有什麼不好?換句話說,我是把祁家送給你,不好嗎?”祁振澣一臉莫名。
“我不像祁俊柏,被你養得那麼蠢,你這種話騙騙他還行。如果我答應你的話回到祁家,那就不是你把祁家送到我手裏,是我把一手創下的企業送到你手裏。祁振澣,當初三歲的小孩已經長大了,你做事的時候也煩請動動腦子。”祁鈺清冷然嘲諷道。
祁振澣坐在一旁,“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了?但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拒絕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白宛童這個女人,比你想象得還可怕,現在只有我知道她在哪。”
“不需要,我的女人,我護得住。”話音落,祁鈺清徑直起身便要離開,卻被段安擡手攔住。
“讓他走,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護。”祁振澣眼底帶過濃烈的諷刺。
沒有理會他的諷刺,祁鈺清直接離開。
a市。
自昏昏沉沉的狀態中醒來,洛玉笙看着眼前的陌生環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疼得不行的後脖頸。相較於被劈在後頸,疼得不行,洛玉笙更希望自己得到的是被迷暈的待遇,洛玉笙樂觀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