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那個秦律吧?”有人尖叫道。
底下氣氛瞬間起來了,主持人自然高興,秦律可是才提琴少年,高嶺之花,不可能爲了個海綿寶寶出場吧,不過他倒也希望出場,老闆加他工資。
宋淺不敢擅自決定秦息要唱什麼,他答應就已經是不易了,所以歌曲一欄她空着。
秦息慢吞吞的上了臺,不緩不急的跟一邊的人借了一把吉他,調了音。
“真是秦律!”
底下已經沸騰了。尖叫吶喊不絕於耳。
宋雪沒有覺得吵,彷彿本該如此一般。
秦息是自彈自唱,不過旋律一出來,宋雪就聽出來了,他以前輕哼過,好像是蕉雪人,是一首有點時間的歌曲了。旋律很優美,歌詞也不錯。
“我就知道他會唱這個。”張爾雅眉眼間有些得意。
宋淺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笑着與秦息對視。是對視有些牽強,秦息只是看向這邊,她主動用自己的視線去捕捉他的視角。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緣份
我的愛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在空靜靜繽紛
眼看春就要來了
而我也將也將不再生存
他唱的很用心,像是加入了自己的情緒,宋雪情緒有些複雜,不過還是靜靜看他彈下休止符。如此看來,秦息應當是和張爾雅他們熟悉的。
“宋雪,你可真有免疫力。”張爾雅對着宋雪豎起了拇指,看見秦息都那麼淡定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是在這種魅力四射的情況下。
一曲完畢,掌聲雷鳴。宋雪想,他本就是屬於舞臺的,掌聲雷動只是一個自然現象。
宋雪感覺空中似乎有什麼傾瀉下來。
聽到有人喊:“啊,下雪了。”
緊接着是一片歡呼聲尖叫聲,甜蜜的笑容,幸福的笑容,滿足的笑容......
的確,是個值得狂歡的日子,尤其是情侶,情人節,下墜的初雪。
他的聲音似乎縹緲了,如紛紛揚揚的細碎之雪,點點割裂視覺。
他的世界是那麼遠,即便沒有宋淺,他們也不會有更多交集,或許就只能停在那裏了。將回憶留在那裏吧,雖然那從不是目的。
做了一場夢,你是一陣風。
秦息下臺的時候因爲圍觀的人太多,主持人幫了他一把,最後他從後臺悄悄離開的。
他沒有回到宋淺的身邊,而是安靜的走向不遠處的街道,街道並不安靜,他扯了扯自己的帽子,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口罩戴上。
宋淺看着秦息還沒有過來,趕緊跑到後臺詢問,才知道秦息已經離開了。她真的不瞭解他,他像一個解不開的方程式卻又深深的吸引着她的心。
猶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坐在鋼琴面前,他修長的手指滑過琴鍵,她看得入迷。但他從未將視線挪動到她的身上,他像一朵高嶺之花,她有時候會覺得他的視線掃過了她,爲了讓他更多的關注自己,自己甚至談了戀愛,故意把人帶他面前,然而,她錯了,錯得離譜。
命運總是公平的,用上一代的感情糾葛給了她機會。就算是被施捨她也無所謂,她相信漫長的時間會讓他忘記那短暫的心動。
現在她卻很心痛,幾年了,他還是沒有忘記,他變得越發冷漠了,電話不接,更不願意見面。好不容易利用聖誕節和元旦節做藉口,他回來了,她別提多高興了,還故意報了800米想要讓他表揚。那一他卻惱了,直接把她送的東西塞回了她手中,大步離去。
今也是,約了好幾次,甚至把那個約定都扯了出來,他才肯過來。
現在又算得什麼,還是記着她。不過她都等了這麼多年,不差再等幾年。時間會證明一切,她纔是最適合他的。
“我覺得秦律真的太帥了。”張爾雅摸着自己通紅的臉,一臉興奮。
蘇奕澤瞪了她一眼:“花癡。”他無法反駁張爾雅的辭,畢竟真帥。不過他也不甘示弱,摸了摸自己的臉:“爺以後更帥。”
張爾雅頭頂黑線,三千烏鴉飛過。他還真以爲自己是個姑娘可以來個女大十八變。
“不可能。”宋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張爾雅笑得手舞足蹈,她還沒有揶揄,宋雪倒是開了口。
蘇奕澤擡手想要敲宋雪的腦袋,被夏明遠拉住:“她只是陳述事實,你幹嘛?”
蘇奕澤白了他一眼,心裏暗罵:見色忘友。不過這宋雪也太老實了吧,她就不能圓滑一點不要出來,好傷心,他得去找宋陽給他做十隻醉雞,否則彌補不了傷害。
張爾雅抱着肚子,然後吞了吞,才平復了自己的狂笑,她朝着宋雪豎了個大拇指,然後非常鄭重的:“和我意見一樣,我們以後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宋雪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
“哈哈哈......”這回換成了蘇奕澤,他笑得前俯後仰。“蠢......貨”
張爾雅圓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他收斂了一些,然後擦了擦自己眼角。“那是貶義的吧。”
張爾雅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似乎有那麼些意味,不過她要表達的似乎也是那麼個意思。她身爲女孩子語文成績並不好,所以讀了理科。
“一樣。”宋雪若有所思。
夏明遠不願意理會這兩智障,從就是這樣,你笑了我笑,笑完了又彼此嘲諷。他似乎對自己的心意有些明朗了,宋雪的確是不錯的,等到畢業自己就表白。
“我們去廣場轉轉?”
宋雪愣神,張爾雅一把推了推她,“走吧,那邊可熱鬧了。”
宋雪沒去過廣場,但是聽佟枼她們過,那邊很是熱鬧。看看色,想了想,頷首。
蘇奕澤:“你別看了,這雪花都快沒有了。趕緊的去廣場那邊看看。”
宋雪有些懵逼,沒有雪花跟去廣場有什麼聯繫嗎?
張爾雅意會,今年的初雪來得毫無徵兆,很快的就消散了些,現在擡眸只能看到微微的洋洋灑灑,很快就會停了吧。看了眼宋雪:“走吧,我聽那邊有好喫的串串,我請你。”
熱情難卻。宋雪跟在了他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