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白明微風輕塵 >第195章 與父親的微妙關係
    白明微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

    風輕塵點點頭,露出笑容寬慰她:“沒事,不信的話你來檢查檢查?”

    白明微把目光移向手臂,看到熊拍出來的傷口已被包好,她忍不住笑了:“看來,你得練一下手藝,瞧這結打得像麻花一樣,能解開麼?”

    她的手臂上,綁着一條白綢。

    白綢很乾淨,尾端繡着白清如雪的梨花。

    這本來是一條很好看的白綢,只是那結打的實在難看。

    風輕塵又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齒:“第一次伺候姑娘家,你多擔待。”

    白明微斂住笑意,再次道謝:“謝謝你,傷口不疼了。”

    風輕塵開口,萬般柔情摻進潤朗清冽的嗓音中:“不客氣。”

    白明微張了張口,似有很多話要問,最後也只問了一個問題:“我在昏迷之時……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風輕塵故意賣關子,他沒有立即開口,直到聽見白明微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他才含笑道:“一直喊我‘孃親’,這算不算過分?”

    此言一出,卻換來白明微的長久沉默。

    孃親?

    她剛出生孃親便難產去了。

    孃親於她而言,是她深愛着但卻清清楚楚知道並不存在的人。

    她喚的“孃親”,其實是父親。

    父親曾因爲孃親的離世,在她出生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傷中,整日用公務麻\/痹自己,對幾個孩子不管也不顧。

    等到父親緩過來時,她已經可以滿山跑了。

    因爲長時間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又因爲她生了一張幾乎與孃親一模一樣的面孔,以至於父親總是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連帶對她的疼愛,也總是笨拙的。

    所有人都以爲父親不喜歡她。

    但她卻知道,父親不是不疼愛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罷了。

    如果真的不疼愛,父親也不會在她每次發熱的時候,都悄悄守着她,她病多久,父親就會守多久。

    有一次她燒了三天三夜,父親便守了三天三夜。

    只是這些,父親從來不叫人知曉,也沒有讓她知曉。

    但她知道那是父親,很多次她早就醒了過來,但爲了不讓父親爲難,她總會故意發出一些動靜。

    直到父親以爲她即將醒來而離開後,她才睜開眼睛。

    她很喜歡這個溫柔的父親,想讓父親多陪陪她,所以她想到了一個留住父親的辦法,那便是摟着父親,嘴裏卻喊着“孃親”,撒嬌不讓父親離開。

    每次只要自己這樣做,父親一定會守在她身邊。

    等到她年歲漸長,身體越來越強壯,不怎麼會生病時,她才明白,其實自己這樣做,實則是把父親推得更遠。

    父親因爲母親的離世,覺得不能給她完整的家,又因在她很小的時候只顧沉浸於喪妻之痛當中,心底本就有愧於她。

    可她偏偏摟着父親喚孃親,一次次傷父親的心,讓這份愧疚越來越深,以至於等到後來,父親更是不知如何面對她了。

    而她犯的錯,又豈止這一個?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她以爲父親是不在乎她的,所以她對父親,心底多少帶着點怨,爲此乾脆與父親賭了氣,固執地不肯主動搭理父親。

    當她發現父親總是假借別人的名義來關愛她時,她卻因爲知曉孃親的死因,從而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以至於不知如何面對對孃親一往情深的父親。

    於是,他們就這樣爲着這一個又一個的原因,明明關心着對方,卻從未坦誠布公地表達出來。

    她不知父親離彌留之際,是否會因從未對她坦露心意而心生悔意。

    她卻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着,後悔在父親生前,從未勇敢過。

    哪怕她曾有一次,能坦誠地告訴父親,她很敬愛父親,現在也不至於每次回憶起與父親分別時,父親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而痛徹心扉。

    這個讓她又敬又愛的父親,如今已成爲她內心深處磨滅不了的遺憾。

    而風輕塵不經意的一句話,便令她翻滾起無數的悲傷,讓她心如刀絞,再一次裹入無窮無盡的悔意與遺憾當中,難以抽離。

    風輕塵見白明微久久沒有反應,便知曉自己說錯話了。

    這樣的沉默,他不敢輕易打破,擔心又牽扯出更多令白明微不開心的事。

    於是他便靜靜地靠在巖壁上,聽着白明微起起伏伏的呼吸聲,用心去感受白明微於沉默之中的情緒變化。

    直到他聽見白明微的呼吸變得平穩,他才把手伸向舉着火把的男人:“扶起起來。”

    男人立即走過來扶起他。

    風輕塵的聲音,打破了白明微的沉思。

    她看向風輕塵,只見風輕塵起身時渾身都在較着勁,但是那面色,一派風輕雲淡。

    白明微看得出來,風輕塵的傷勢並不像他所說那般輕,只是風輕塵有意隱瞞,她也沒有道破。

    接着,她又聽到風輕塵的聲音:“這是我的影衛,既然他來到這裏,就意味着這山洞有出口,我們走吧!去找七公子要緊。”

    關於適才的話題,正好可以就此結束。

    風輕塵好似看穿了她的心事,知曉適才的話題會勾起她的傷心,所以纔會以這種方式爲略過。

    風輕塵便是這樣,說話做事從來都很難讓人挑出錯漏。

    於是,她也沒有再繼續適才的話題,只是道了一句:“好。”

    經此一事,小白貂對她的仇恨,似乎已到深\/入骨髓的地步。

    她只要往小白貂看一眼,小白貂立即向她呲牙咧嘴,露出寒光凜冽的大白牙。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理會這隻腦子有病的貂。

    影衛扶着風輕塵站在洞底正中央,隨即擡首往上看。

    在上方很遠的距離,有微光若隱若現,透過一縷縷淺淡的白霧遙遙亮起。

    影衛找準位置,手臂高揚,袖底立即探出一條纖細的鋼繩。

    “叮!”

    一聲清越的脆響傳來,鋼繩繃直。

    風輕塵被影衛摟緊,在影衛帶着他離地的剎那,他抓住了白明微的手腕。

    “來,我抓着你。”

    影衛帶着二人,迅速向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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