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白明微風輕塵 >第228章 錯了就該罰
    東陵北疆風雪呼嘯,西楚帝都暖意未消。

    只是早間有些涼了,冷風夾雜冰冷的小雨,拂過楓葉流丹,最後和枯葉一起,被風捲落臺階之上。

    這日,北燕使臣再次前往重華殿覲見西楚攝政王。

    這場會面,沒有文武百官作陪,更無絲竹雅樂怡情。

    只有攝政王一人,高高在上地等待他們前來拜見。

    哪怕求見的信函送了一封又一封,才換來再次面見的機會,這事傳出去委實丟人,但北燕的使臣還是早早來到殿外等候覲見。

    伺候在側的老內侍問:“攝政王,使臣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是否宣他們進來?”

    攝政王淡聲回答:“讓他們等着吧,免得進來嘰嘰呱呱把小白吵醒。”

    老內侍恭敬俯首,刻意壓低聲音:“是。”

    裏間的青玉案上,一隻肥嘟嘟的小白貂正抱着筆筒酣睡。

    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它忽然猛力地蹬着四肢,懷抱着的筆筒也被蹬開。

    筆筒落地之時,它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拖着肥嘟嘟的身子,小跑着去往外間。

    來到攝政王面前,它一個飛撲撞進攝政王懷裏,抱着攝政王的手臂哭訴着什麼。

    攝政王一改萬事漠然的態度,耐心聽着小白貂咿咿呀呀。#@$&

    到得後來,那種冷眼旁觀世局的瞭然嘲諷,漫不經心背後的厭倦,驟然轉變。

    他的面上竟浮現一絲笑意:“不公平,我怎麼沒夢到她?”

    小白貂咬牙切齒,像是在極力證明:這是個噩夢!

    他脣角挑起的弧度從未落下:“定是你想她了,我也很想。”

    小白貂握緊兩隻小爪爪,向主子竭力解釋:不,貂不想,貂一點兒也不想!%&(&

    然而他卻拍拍小白貂的腦袋:“那我便儘快處理這邊的事,等一切安排妥當,我們便回去找她。”

    小白貂從他肩膀跳下,雙爪握拳狠狠地砸在地面,隨即扭着肥臀氣呼呼地去了裏間。

    老內侍伺候着攝政王長大,是爲數不多留到現在的老人,他忠心耿耿自是不必說。

    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很小心地確認隔牆是否有耳。

    此時他看到隨着小白貂離去,主子又恢復那清冷的模樣,他不由一陣嘆息。

    他只知主子不愛笑,亦或者說笑不出來。

    但他卻不知,主子也有愛笑的時候。

    然而那個愛笑的風輕塵,卻只屬於他的小姑娘一人。

    遠離小姑娘身邊,他便沒有笑口常開的理由。

    “宣進來吧!”

    老內侍怔神之間,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情緒。

    聞言,老內侍立即走出去,尖聲高喊:“宣北燕使臣覲見。”

    不多時,北燕使臣便進來問安。

    攝政王連寒暄的機會都不給:“坐下,有事說事,繁文縟節便免了。”

    使臣不僅未得到攝政王的隆重款待,甚至還熱臉貼冷屁\/股,然而他們卻不能惱怒。

    因爲在西楚,九五之尊並非真正的主宰,然而讓人俯首稱臣的,便是這不將尊卑等級放在眼裏,隨意落座於龍椅之上的攝政王。

    而他們想要與西楚結盟,就必須受這份“屈\/辱”。

    於是,使臣開始恭恭敬敬講述他們的來意:“西楚攝政王,北燕陛下欲與西楚結盟,我作爲北燕的來使,此番入楚的目的,便是與貴國洽談此事。”

    接着,他複述主上的意思。

    盲眼攝政王坐在龍椅之上,他手握玉杯,百無聊賴地聽着,姿態閒散舒適。

    過了好一會兒,口若懸河的北燕使臣,也對他的話做出了總結:“攝政王,東陵皇帝庸弱,難堪大任,若是我們兩國聯手,蕩平東陵不在話下。”

    攝政王恍若未聞,依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殿內跳動的燭火,照見他脣角邪異攝人的微笑。

    莫名的,北燕北燕使臣心生驚懼,卻還是沒有放棄遊說:“攝政王,東陵皇帝蠢鈍如豬,不會想到聯合南齊來對抗我們。”

    “就算他能想到,也要南齊願意。像這種積貧積弱的小國,南齊不會冒着得罪我們兩國的危險去與他們合作。”

    “所以,攝政王您所擔心的事,根本不復存在。只要您簽下盟書,我們兩國強強聯合,定能所向披靡!”

    攝政王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單手撐着腦袋,脣邊掛着的笑意,像是些許淺薄冷誚,隱約有些嘲諷:“你們給他什麼條件?”

    北燕使臣似有些怔忡:“不知攝政王指的是誰?”

    光影交錯,攝政王坐在光影深處,面對北燕使臣的方向輕輕一笑:“你們給了我們的陛下什麼條件,竟讓他動了與北燕合作的心思?”

    北燕使臣緘口不答。

    他自認爲自己是聰明的,對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他選擇沉默。

    攝政王又笑了,燭火帶着陰沉壓抑的光影在他面上跳動不休:“當本王不知道麼?無非就是勸說他如果與你們合作,那麼這西楚便沒有本王的事了。”

    “北燕使臣適才那些話,騙騙本王這長大了、心野了、覺得翅膀硬\/了的陛下還行,你憑什麼認爲,本王會心動?”

    說話間,攝政王坐直身子:“北燕使臣這是看不起本王麼?想要談條件,那就拿出誠意和有價值的籌碼。”

    “本王聽你廢話半天,全然是看在你們國主的面上,但本王的耐性幾乎耗盡,現在,你只剩下一句話的機會。”

    北燕使臣幾番思索之下,拋出了底牌:“若能蕩平東陵,我們北燕願與西楚均分。”

    攝政王倏忽一笑,脣齒間吐出冰冷的語句:“回答錯誤。”

    他緩緩站起身,燭光映出修長的剪影,他便那樣一步步走向北燕使臣。

    北燕使臣大駭:“攝政王,你……你想做什麼?”

    攝政王臉上掛着妖冶噬人的笑意:“本王賞罰分明,你既錯了,就該受到懲罰。”

    話音落下,攝政王右手輕輕一揮,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北燕使臣的臉頰便被齊脣劃裂。

    鮮血迸濺,一條舌\/頭上下裂成兩瓣,北燕使臣徹底失去言語功能。

    北燕使臣的隨從驚呼:“攝政王,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向北燕宣戰麼?”

    面對怒火與惡意,攝政王絲毫沒有在意。

    他徐徐轉身,一襲黑衣比夜色更黑。

    接着,北燕使臣的隨從便應聲倒地,身子被整齊地切成幾段。

    血霧飛濺,卻沾不到那襲黑衣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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