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白明微風輕塵 >第239章 讓你啞口無言!
    “啪!啪!啪!”

    掌聲響起,一抹小小的身影奮力地攀上梯子,走到崔志暉面前。

    衆將士連忙行禮:“小公子。”

    小傳義頷首,雙手擡起:“諸位將士不必多禮。”

    待衆將士直起身,小傳義朝崔志暉拱手,隨後站到衛驍面前稍許,朗聲問道:“崔將軍,你可是怕了?”

    崔志暉根本不將傳義放在眼裏,態度倨傲:“本將軍沒空逗娃娃。”

    小傳義邁上前一步,擲地有聲:“崔將軍可是怕了?”

    崔志暉眉頭高蹙,卻是不好對一個孩子發威:“本將軍怕什麼?”

    小傳義拔高聲音:“你怕!你怕這世上有女子站得比你高,走得比你遠!所以你怕了!”

    “而你面對恐懼做出的反應,便是在這種事發生之前,把這種可能性掐滅!”

    “你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個世道應該由男兒主宰!但凡有任何女子擁有超越你的地方,你便會用‘女子就該相夫教子,繡花浣衣’去束縛她們!”

    “等你利用世俗的偏見,把那些可能比你強的女子束縛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中,你又可以得意洋洋地告訴自己,你是贏家,而這個世界是男人的!”

    “你以爲這是勝利麼?這是狹隘!只有心胸狹隘的人才會對他人充滿偏見,只有心胸狹隘的人,纔會無法正視強者!”

    崔志暉氣急,正要反脣相譏。

    小傳義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您別拿什麼‘世事本就如此’來反駁我,從未有什麼是本該如此的!”

    “女子能接受男人的庸碌和一事無成,男子怎就不能接受女子比自己強?”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女子的確處於弱勢,因爲在外奔波的都是男兒,但是我們能因此就否認了女子的價值麼?”

    “沒有女子受十月懷胎之苦,何來我們呱呱墜地?沒有女子事無鉅細操持家裏,我們如何能無後顧之憂地建功立業?但凡是個有眼睛的男兒,都不該忽略女子的的價值!”

    “我們可以把男兒建功立業、女子相夫教子當成理所當然,但絕不可以把這個當成鐵律!”

    “我們出身窮苦的男兒,可以憑本事闖出一片天地,那我們也應該接受,女子可以憑本事比我們站得更高更遠!”

    “男兒志在四方,男兒胸有溝壑,大丈夫應該有一顆力爭向上,但又能接受別人比自己強的心!”

    “無關男女,無關出身,只有膽小鬼和弱者,纔會因爲懼怕而詆譭!如果不服,就該堂堂正正去挑戰,贏了你就是頂峯,而不是用偏門左道去排擠!”

    一番話,小傳義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而崔志暉卻啞口無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由一個“不會聽從女子發號施令”的人,變成歧視天下女子的膽小鬼。

    關鍵是,他還不知該如何去辯解。

    正當他瞠目結舌時,小傳義站到高臺之中,用稚\/嫩的聲音大喊:“將士們,保家衛國不分男女,國難當頭我們應齊心協力。”

    “是女子又如何?是孩童又如何?是老弱病殘又如何?出身不好又如何?只要我們有一顆驅除外敵的心,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同伴!”

    “不要讓偏見,成爲擋住我們通往勝利道路的絆腳石!”

    “別因男女偏見,就讓我們忘了,那比任何人都衝在前面,比任何人都奮勇殺敵,以女子之身帶着我們贏得勝利,以女子之身帶着我們走到今日的人!”

    “別讓我們身爲男兒的傲骨,成爲我們定義女子的傲氣!”

    一番話說完,衆將士的目光,又變得堅定。

    小傳義倏然回眸,緊緊盯着崔志暉:“崔將軍,適才那番言論,我們權當是你自己的觀點,如若崔將軍在訴諸於口,我們有理由懷疑,崔將軍在故意挑撥是非!”

    崔志暉不曾想,竟被一黃口小兒如此對待,頓時怒意橫生。

    他緊緊盯着小傳義,像是因爲怒到極致而動了殺心。

    衛驍不動聲色地擋在小傳義面前,目光平靜地看着崔志暉:“崔將軍,白姑娘帶着我們白家軍一步步走到今日,靠的是本事和能力。”

    “我們對白姑娘心悅誠服,絕非只是那一枚虎符的威懾力,崔將軍明知我軍由白姑娘指揮,還當衆說出這種話,我一介莽夫,都覺得這是蓄意針對。”

    “小公子的話不無道理,男子漢大丈夫,建功立業靠本事,怎能通過排擠或貶低女子來彰顯地位和價值?這話,整個白家軍,絕對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話音落下,衛驍大喝一聲:“繼續!”

    俞皎揮動鼓槌,“咚咚咚”的聲響傳遍四野。

    衆將士操戈揮汗,繼續奮力訓練。

    彷彿適才那一幕,從未出現過。

    小傳義若有所思地看了崔志暉一眼,隨即拾級而下。

    他走得又穩又堅定,那鎮定從容的態度,讓人很難與他的年齡聯繫在一起。

    崔志暉到底沒有再說什麼,要是他較真,豈不是成了一個既歧視女子,又對孩子有惡意的人?

    崔志暉咬牙,衝衛驍拱了拱手,隨即離開了營地。

    他實在沒臉呆下去!

    衛驍雙眼眯起,眼底盡是不善的意味。

    這崔志暉,真是討厭得緊。

    帳中,劉堯抱着一根長矛對那小小的身影問道:“你不是說,今日要讓本王大顯神威麼?去哪兒顯?什麼時候顯?”

    原來,崔志暉與白璟的對話,被小傳義聽去了些許。

    在崔志暉氣走後,小傳義曾找過白璟,於是白璟便把這事交給小傳義去辦。

    他們大人出手,總有很多話柄會被拿捏。

    但由小傳義來做,要是崔志暉還真與小傳義計較,成笑料的反而是他。

    於是小傳義便把劉堯忽悠到這裏,想着關鍵時刻可以用劉堯壓制崔志暉,可憐劉堯興沖沖抱着矛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大顯神威的時刻。

    小傳義沒有回答劉堯的問題,反而問劉堯:“九殿下,您認爲男兒建功立業的地方,是否該有女子的一席之地?”

    劉堯反問:“爲什麼不能有?難道男人女人不都是人麼?”

    小傳義分外詫異:“九殿下,您不認爲,女子站在男兒原本應該在的地方,是一件違反綱常倫理之事麼?”

    劉堯皺眉:“沒本事的男人,纔會怕女人比自己厲害,這世上本就該能者居之,分什麼男人女人?”

    小傳義大爲震撼,剛要對劉堯改觀,劉堯便抱着長矛回憶他的往昔。

    “本王鬥雞時,只要能贏,就算是母雞本王也會用,不瞞你說,有一次本王用母蛐蛐,贏下一座宅邸,那次可是本王最輝煌的戰績,所以說,只要有本事,管他是公的還是母的。”

    小傳義:“……”

    果然還是對牛彈琴。

    他不再搭理沉浸在回憶中的劉堯,掀開簾子正好看到崔志暉離去的背影。

    他擰着眉頭:“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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