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白明微風輕塵 >第287章 不服!
    蓮城的街道很有講究,東南西北四條大街向四個方向延伸。

    崔志暉所有能動的部下,全都被集中在四條街上。

    而四條道路的交匯點臨時搭起了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擺着一大塊石碑。

    昨夜尋\/歡作樂的士兵,被衛驍帶着親信押到高臺之下,他們被扒去戰甲,跪在風中瑟瑟發抖。

    崔志暉的其餘部下見到同袍兄弟被如此對待,雖然不敢鬧\/事,但無一不憤怒到極點。

    眼看此事一直懸而未決,白明微也沒有現身,衆人越發焦灼,整個大街上瀰漫着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百姓緊閉門扉,只有膽大的敢悄悄掀開窗戶看一眼。

    就在那些緊張與不安的情緒沉澱到極點時,一聲“白姑娘到”打破了僵局。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議論,向聲源所在望去。

    長街盡頭,一道身穿金甲的倩影緩緩走來,火色披風迎風獵獵。

    戰事已歇,烽煙盡散。

    可這一道身影卻讓衆將士不由自主想起,濃煙不斷升起的昨夜,城門口廝殺震天,古舊的城牆漫染斑駁血跡,一道火色大殺四方,威風凜凜。

    不需要任何特別的言語,長街靜可聞針,可以清晰地聽到白明微身上戰甲在她行走間發出的清脆聲響。

    白明微沒有說話,握緊腰間的劍,走到高臺之下。

    她看向石碑片刻,忽然跪了下去。

    衆將士不明所以,只見衛驍拎起一桶硃紅的漆,澆灑在石碑之上。

    隨着油漆緩緩蜿蜒而下,一個個名字也隨之清晰地顯現出來。

    原來上面刻着字,只是石料太白,未染漆的字跡離遠一些便看不見了。

    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白明微站起身,緩緩走到石碑旁佇立。

    “說,有什麼話繼續說。”

    衆將士面面相覷,然而底下依舊一片寂靜。

    白明微目光緩緩漫過在場的人,又道:“今日我站在這裏,便是來解決事情的,有什麼話都可以開誠佈公地說,別因爲崔將軍不在了,爾等便覺得我欺負你們!”

    底下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白明微也不着急,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靜靜地看着他們,明明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可在那雙眼睛裏竟是什麼也尋不着。

    最後,還是跪在地上的一名士兵開口了:“白姑娘,大戰告捷,我等去放鬆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你爲什麼要把我等抓起來,是不是想殺雞儆猴,拿我等在兄弟們面前爲你立威鋪路?”

    “呵呵……”

    白明微笑了,那笑聲很冷,冷到令人毛骨悚然。

    她沒有立即回答,默默地看向那名說話的士兵。

    士兵被她這麼一看,頓時駭得心房緊收。

    恐極生怒的他,頓時拔高聲音:“你笑什麼笑?難道不是麼?!”

    白明微神色未變,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士兵駭到極點。

    他索性豁出去了:“爲什麼不回答?被我說中了吧?你知道我們將軍生前看不起你女子的身份,怕我們不服你,所以才搞這麼一出!”

    “小女子心思!我們都是大老爺們,這裏是軍中,不是你女人家的後院,你用這種手段就是在侮辱我們!”

    白明微還是沉默。

    那名士兵卻越說越起勁。

    “被我說中了吧?啞口無言了吧?你既然想服衆,就得像個男子漢大丈夫一樣,只要你有那男兒氣度,我們不會不服你!”

    “但你這種小心機小手段,真叫人看不起!果然女子就是女子,再怎麼厲害也沒有男兒的胸襟!”

    白明微緩緩閉上眼睛,隨即又倏然睜開。

    她一身熾豔,神色卻那般清冷,仿若玉琢水洗的面孔,漸漸染上悲色。

    她說:“你說我小心眼,你說我沒胸襟,那麼我問你,我問你這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昂藏七尺,卻爲何能在主將與那麼多同袍的血還未完全冷透時,還想着去和姑娘快活?”

    “你告訴我,尋常百姓在親人長輩去世尚且還爲他們守孝多年,就算你們沒有這個義務,難道一起出生入死那麼久,還不值得你們注意一下言行舉止麼?”

    士兵冷笑:“都已經死了的人,又不可能活過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活着的時候盡興一下怎麼了?”

    “你還想與我們男兒作比,可連我們男兒的樂趣你都不懂,你又怎敢妄言我們的罪過?”

    “你知道溫香軟玉是何滋味麼?你知道何爲醉生夢死麼?不!你不知道,因爲你是女人,你體會不了,所以你才覺得這是錯的!”

    一番話說完,士兵面紅耳赤,青筋畢露,顯然情緒十分激動。

    而那士兵的同夥,竟然隱隱發笑,像是士兵說出了他們不敢說的心聲,又像是他們樂得看到白明微喫癟。

    “住口!”

    衛驍實在聽不進去,他一聲大喝,聲震天宇。

    就算這是一個亂世,禮崩樂壞,很多世人爲了生存漸漸迷失本心與神智。

    但大戶人家的姑娘,深居簡出,連外男的面都不會輕易見。

    大姑娘身爲老丞相的孫女,那是多麼高貴矜持的人,如今聽着這些污言穢語,便是一個尋常女子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擁有良好教養的大姑娘。

    衛驍怒了,簡直怒不可遏。

    這一瞬間,他好像又變成金鳴山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當家,那周身繚繞的怒火與無形霸氣,幾乎要將說話士兵的一顆膽給碾滅。

    他身旁的親信,同樣露出義憤填膺的神色。

    就連崔志暉的部下,也覺得這話過了。

    唯有白明微,自始至終冷靜。

    她制止了火冒三丈的衛驍,淡淡吐出幾個字:“上軍棍!”

    部下把軍棍遞到白明微手中。

    “按着。”

    白明微吩咐一句,待手下把那名士兵按在地上時,她走到士兵身邊。

    “啪!”

    一聲沉悶的響,瞬間驚了在衆的人。

    士兵痛得面目猙獰,他氣急敗壞:“白明微,理虧了吧?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才動手對吧!小娘們,老子不服你!”

    “啪!”

    “啪!”

    “……”

    白明微不爲所動,木棍擊打在士兵的臀部。

    直到士兵血肉模糊,叫罵聲漸漸歇止,白明微這才停下,握住帶血的木棍,站回適才的位置。

    石碑上的紅漆就像濺灑的猩紅血跡,與她灼烈火色的披風交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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