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白明微風輕塵 >第827章 似,故人?
    說話間,酒僧在滿地亂放的空酒罈裏亂翻。

    他撿起酒罈,一個個搖了搖,晃了晃,似在確認這裏面有沒有什麼酒殘餘。

    最後,他找到了。

    他取來兩隻不知多久沒洗的海碗,又從一個不知道扔了多久的酒罈子裏,倒出些許酒,然後遞到兩人面前。

    他說:“那小白貂當真是遭恨,竟然去偷貧僧的窖藏,如今把它擄來,也算給它一個教訓。”

    “你們想救小白貂,想要得到祕方,那就讓貧僧看看你們,是否配得上貧僧耗費心血才琢磨出來的祕方,看看你們有沒有救走那小畜生的能力。”

    說到這裏,酒僧指着面前的碗:“閒話就不多說了,喝吧!”

    風輕塵先端起了酒碗,卻按住了白明微即將端起酒碗的手:“前輩,小姑娘不勝酒力,讓我來替她喝。”

    雖說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眼前的人不會要他們的命。

    然而見識過今朝醉的酒之後,風輕塵自是不敢貿然讓白明微去喝酒僧遞來的酒。

    且不知這是什麼酒,要是對小姑娘有害怎麼辦?

    這種事情,理應他先來。

    酒僧笑得玩味:“怕裏面下毒?”

    風輕塵沒有言語。

    酒僧摸了摸光滑的腦袋,他笑意未變:

    “就算裏面有毒,那又如何?你們想救那偷東西的小白貂,想要我今朝醉的祕方,難道貧僧能便宜你們不成?”

    “酒就擺在你們面前,喝不喝你們隨便,那小畜生你們可以帶走,但是貧僧的方子,你們可就拿不到咯。”

    白明微抽出被風輕塵按住的手,輕輕拍了拍風輕塵以示安慰。

    她端起酒碗,當即就湊到嘴邊:“多謝前輩賜酒。”

    話音落下,她一飲而盡。

    芳香馥郁的酒順着食道入喉,過了一會兒,真正的味道纔在舌尖瀰漫。

    酒很烈,卻也很醇。

    她不喜歡這樣烈性的酒,但卻覺得再也沒有什麼烈性的酒能比得過剛剛喝下的這一口。

    她之所以敢喝,是篤定對方的目的不在於他們的性命。

    雖然她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但她可以確信,只有喝下這酒,一切才能清楚明瞭。

    風輕塵也並未遲疑,端起酒碗飲下。

    他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阻止小姑娘的。

    然而,他卻可以陪着小姑娘。

    這若是毒藥,那他便陪着小姑娘一起死。

    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一碗酒下肚,他的反應卻和白明微截然不同。

    他皺起了眉頭,面上露出一絲不適。

    彷彿這是世間最難喝的東西,所以才讓如此能隱忍的他,也露出不適的神色。

    酒僧看了兩人的反應,隨後哈哈大笑:“像,太像了!簡直是情景再現!”

    說到這裏,酒僧的面容,卻露出一絲癲狂。

    彷彿瘋魔了似的。

    他目光炯炯,裏面蘊了寒芒:“這是貧僧的畢生所成,名字尚未想好,但你們別小看它,它能喚醒最真實的自己。”

    “你們若能活過今夜,貧僧就應你們所求,不僅是所有的祕方,便是今朝醉,貧僧也拱手奉上。”

    白明微問:“爲什麼?”

    酒僧目光忽然變得遙遠。

    他說:“因爲,貧僧樂意。”

    因爲樂意,所以儘管今朝醉日進斗金,但他還是宿在這破敗的小屋之中放逐自己。

    因爲樂意,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畢竟,他是和尚不是麼?

    風輕塵眉頭越皺越深,像是極爲痛苦。

    緊接着,他竟身子僵直,像是在與什麼做頑強抵抗。

    可最終他卻不敵,緩緩歪倒在地。

    而白明微也是冷汗直流,就在風輕塵倒下後不久,她也跟着倒下了。

    屋內燈光昏暗,酒僧取來一盞燈,湊近白明微的面龐。

    那張臉,也完全呈現在酒僧眼前。

    酒僧伸出手,想要觸碰。

    可伸到一半的手,不知爲何又縮了回來。

    風中響起他的低聲呢喃:“像……真像啊……你像她……”

    最後,酒僧看向風輕塵:“而你,像我。”

    酒是什麼?

    酒是得意之人的消遣,是失意之人的憂愁。

    酒是人的七情六慾與喜怒哀樂,是忘憂解愁的好友,也是穿腸毒藥。

    是每個人喝下後,都有不同體驗的絕妙滋味。

    他用來釀酒的不止是米糧,還有着一段難以述說且不爲人知曉的往事。

    想到這裏,酒僧又道:“縱使有她所託,這今朝醉,終究是不能就這樣輕易拱手相讓呀。”

    最後,酒僧看着昏倒在地,冷汗如滴的兩人,又撿起一旁的空酒罈子,從裏面倒出些許殘餘,隨後一飲而盡。

    ……

    不知過了多久,白明微猛然醒來。

    她大汗淋漓,臉上還帶着後怕和恐懼,像是剛被夢魘纏身。

    她緩了片刻,眼前晃動的燭光,還有半躺在地上的酒僧,無不提醒着她——她醒來了。

    “這麼快?你倒是長了一顆乾淨透亮的心。”

    白明微沒有理會酒僧,她心有餘悸地看向風輕塵。

    見風輕塵面露痛苦,渾身冷汗浸溼,她連忙晃動風輕塵的身體:“風輕塵,風輕塵!”

    她的聲音透着急切與惶恐,彷彿脫口喊出,那般焦急憂焚。

    酒僧輕笑一聲:“沒用的,貧僧在這酒裏,放了藥。除非他能同你一般戰勝心魔,從這夢魘之中驚醒。”

    “否則,他將會氣血上涌,筋脈盡斷而亡。你這一生光明磊落,問心無愧,所以你很快就醒了過來。”

    頓了頓,酒僧斂住神色,嚴肅地說:“但是他……呵呵……他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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