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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7章  令人上頭的小辣椒

    徐徐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

    蒹葭姑娘凝了凝神,看到熟悉的帳幔,鼻端縈繞的,是熟悉的香味。

    她被救下了。

    身體的疼痛提醒着她,確實遭了很大的罪。

    脖頸鼻腔的刺痛,說明她吸入了不少煙塵。

    她難受得緊。

    見到元貞帝守在牀前,她沒有受寵若驚,反而冷漠地翻過身,背對着元貞帝。

    元貞帝見狀皺緊眉頭:“大膽!你犯下自戕這種禍及九族的大罪,竟還對朕甩臉子,你當真是膽肥了!”

    蒹葭沒有理會,只是把被子蓋住腦袋。

    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元貞帝見恐嚇不行,他當即又變了臉色,變得和顏悅色,輕聲細語地哄着:

    “愛妃,朕也是心疼你,你傷成這樣,還不許朕責怪幾句,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朕好歹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你身爲朕的愛妃,脾性這麼大,朕要是不佯裝罵你幾句,怎麼跟外人交代?”

    “好了好了,御醫說再慢一刻,你就回不來了,吃了這麼大的罪,再生氣對養傷不好,乖乖聽話,彆氣了好麼?”

    被子裏依然毫無動靜。

    過了半響,一顆小腦袋露了出來。

    緊接着,是哽咽的聲音。

    “臣妾受的不是罪,是委屈。臣妾清清白白,卻被如此中傷污衊,陛下非但不聽臣妾辯解,還將臣妾打入冷宮。”

    “與其被冤枉,擔了這莫須有的罪名,不如就這樣一死了之,死了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陛下愛……”

    說到這裏,蒹葭卻哽了哽聲。

    她沒有哭,偏偏就是這種強忍淚水的模樣,更能叫人心疼。

    她的話從喉嚨裏哽咽出來:“其實臣妾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卻在意陛下怎麼想,就是死了,也是在意的。”

    “但凡陛下有那麼一點點相信臣妾,臣妾也不至於,心如死灰,了無生趣,乾脆抹脖子投繯而去。”

    說完,蒹葭再也不出聲。

    就那麼躲在被窩裏,小肩膀一顫一顫的。

    元貞帝目光深邃地看着他,那雙眼睛裏,充滿懷疑和算計。

    他沒有相信過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像蒹葭這樣的出身,要不是長着一張好臉蛋,他也萬不會放在身邊。

    可他終究是個男人。

    見慣了溫順的綿陽,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這種美得張揚又放肆,性子剛烈的小辣椒,很是叫他上頭。

    被蒹葭委委屈屈地控訴了一頓,心底的懷疑早就拋之腦後,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哎喲,朕的小心肝兒,朕如何捨得疑心你,與你在太師府逍遙快活的,可不是朕麼?”

    “要是朕信了那些鬼話,早就把秦豐業抓來,直接閹了讓他成爲老太監,怎會只衝着你發火呢?”

    “朕還不是想着,引出後面針對你的陰謀,如此你在宮中,纔不會總有人想着謀害你,朕全都是爲你着想啊……”

    被子動了動,蒹葭那雙美麗的眸子便露了出來。

    “當真?”

    她略帶驚喜地表情,小心翼翼的語氣,如同狡黠的貓兒。

    元貞帝笑吟吟地點頭:“那是自然。”

    蒹葭復又把被子矇住腦袋,裏邊傳來她壓抑着愉悅的聲音:“那就,再信我的泓郎一回。”

    “騰!”元貞帝猛然站起。

    他神色複雜,目光冰冷地盯着牀上。

    <div  class="contentadv">        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

    過了許久,他握緊的拳頭這才鬆開,而後聲音冷淡地開口:“你該信朕。”

    蒹葭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冒犯。

    她並未戰戰兢兢地請罪,而是又不知死活地再喊了一句:“泓郎這麼說,我便信。”

    一旁伺候的王公公戰戰兢兢,額上冷汗直冒。

    彷彿下一剎那,他就會驚悸而死。

    可到底,元貞帝也沒有發火,而是告訴蒹葭:“你好好休息,朕晚點再來看你。”

    “嗯,泓郎慢走。”被窩裏傳來蒹葭的聲音。

    元貞帝並未再多言,只是面色難看地準備離開。

    一名宮人用托盤端着幾本書過來,見到元貞帝,她連忙行禮:“陛下。”

    元貞帝瞟了一眼,目光正好落在書的封面上。

    他蹙了蹙眉:“你拿東陵的地方風物誌做什麼?”

    宮人小心翼翼回稟:“美人見陛下日夜爲江北的水患憂心,但她自知不懂這些事,想要安撫陛下都無從使力。”

    “於是美人便想法設法彌補這方面的知識,以期能在陛下煩擾時,聽懂陛下的憂慮。”

    “只是美人手中,也只有一份關於江北的水文圖,美人看不懂,便叫我等去書庫尋一些簡單易懂的書籍。”

    “書庫那邊找了幾日,剛剛纔找到這些存書,於是便送來這留仙宮,給美人閱覽。”

    元貞帝聞言,眉頭蹙得更深:“江北水文圖?”

    他回過頭,聲音已透着危險的意味:“愛妃,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蒹葭掀開被子,睜大眼睛看向元貞帝,一臉坦然:“路上買的,既然要入東陵,當然要好好了解東陵的山川地貌,風土人情。”

    元貞帝沒有多問,只是道:“愛妃還真有心了。”

    蒹葭露出一臉嫌棄的神情:“那水文圖複雜得緊,臣妾看了幾日,都沒有看懂。”

    “陛下博學多才,倘若是陛下,一定能明白水文圖在講什麼,原本想着請教陛下的,但沒開口,就……”

    說到這裏,蒹葭冷哼一聲,繼續蓋子被子,轉身背對元貞帝。

    小性子說來就來。

    可偏偏美人使小性子可愛得緊。

    元貞帝眼前晃過她脖頸上紫紅色的勒痕,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便開口安撫:“那張圖在那裏,給朕看看,等你身子好了,朕給你講。”

    蒹葭掀開被子,笑意盈盈:“當真?”

    元貞帝點頭:“那是當然。”

    蒹葭笑得嫵媚動人:“多謝泓郎。”

    這樣的稱呼,元貞帝頗覺無禮,可也不知道爲何,聽多了反而悅耳。

    他早已沒有最開始的震撼和惱怒。

    這時,宮人遞來那泛黃的羊皮紙。

    元貞帝拿到手裏,徐徐展開。

    圖尚未窮盡,他已然面色陡變:“這張圖哪裏來的?”

    蒹葭歪着頭,目光仍舊很坦然:“路上買的啊,不過賣圖的人卻是個髒兮兮的乞丐,臣妾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你好好歇着。”元貞帝說了這麼一句,便握着水文圖甩袖離去。

    蒹葭目送他疾步匆匆的背影,脣角挑起一個諱莫的弧度。

    她心道:“韋貴妃,該你出手了,可別叫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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