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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6章  決不能有任何漏網之魚!

    幾名官員尚未被範知州緝拿歸案,劉堯便已準備好他們貪腐的證據。

    望着堆滿桌面的證據,劉堯以手掩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可這並未令他剋制住內心的怒火。

    “砰!”

    茶盞被握在手裏,狠狠地砸在地上。

    有護衛想要進來收拾,卻被白瑜攔下。

    他親自彎腰,撿起破碎的茶盞。

    待把碎片一一撿起後,他把碎片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而後輕聲開口:“殿下,請您息怒。”

    劉堯怒火中燒:“這叫本王怎麼息怒?怎麼息怒?!”

    白瑜不緊不慢地開口:“證據確鑿的時候,任何情緒,都可能會留下麻煩。”

    劉堯咬牙:“難不成本王連這點火氣都不能有?”

    白瑜慢慢解釋:“殿下,一旦您帶着怒意處理這件事,就意味着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可能以您意氣用事爲藉口,爲自己辯駁。”

    “證據在他們眼裏,沒有用,他們不會放過任何脫罪的機會。便是這份黑心腸,才讓他們走到今日。”

    劉堯盡力收斂怒意:“你的意思是說,便是證據確鑿,也有他們辯駁的藉口?”

    白瑜輕輕頷首:“正是如此。他們若把王法放在眼裏,便不會犯下如此彌天大罪。”

    “在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眼裏,利益至上,爲此他們可以不擇手段,不將道德與律法視爲準則。”

    “他們本就是,長着一副人身的畜生罷了。能約束正常人的任何東西,都無法約束他們。”

    劉堯望着白瑜,怒氣消了不少:“原來,你也在生氣。”

    白瑜拱手:“臣自是生氣,只是見多了貪官污吏的厚顏無恥,知曉他們就算歸案,也不會那麼容易伏法。所以臣嚴陣以待。”

    劉堯打開證據,復又看了一眼,整個眼眶都紅了。

    他說:“白大人,還記得我們路上遇到的那些流民嗎?”

    白瑜頷首:“臣記得。”

    劉堯再度以手掩面:“哥哥爲了給妹妹搶一口喫的,拿命去拼;母親抱着兩個孩子,一個不停地哭,另一個用手抓泥巴往嘴裏塞。”

    “還有的母親爲了讓孩子活下去,用自己的血肉哺育孩子;那些餓死的人,肚子裏都是乾巴巴的樹皮草根……”

    “都是爹生娘養的一條命啊!這些人怎可……怎可無視生命,把他們賴以活命的最後機會,就這樣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說到這裏,劉堯雙手撐住腦袋。

    彷彿只有這樣,纔不至於叫他的腦袋頹然垂落。

    他繼續開口:“這些糧食、藥材以及衣物,每一樣東西的背後,都有着無數的人爲此操勞。”

    “大將軍日夜熬着,各屬官不敢懈怠,運送他們的人,跨越了水患瀰漫的危險區域,才把東西運進來。”

    “可這些東西,卻不能進百姓的口中!這些人,竟敢膽大包天!本王絕不饒恕!”

    話音落下,他猛然拍響桌子,眼神凌厲而決然。

    比起他的怒不可遏,白瑜顯得更爲沉靜。

    歷練是一方面,經常見聞也是一方面。

    白瑜沒有接話,把所有的證據一式兩份準備好,原版的證據,交給了阿六保管。

    劉堯見狀,問他:“白大人,你這是……”

    <div  class="contentadv">        白瑜說得很是淡然:“殿下,臣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兩人沒有再多言,到了飯點便去用飯了。

    期間護衛傳來書信,名單上的所有人,皆已被範知州緝拿歸案,目前正在押往歷城受審。

    劉堯對此,默了半響,這纔開口:

    “所有人都還活着,那說明這幾人要麼徹底被收買,不會供出幕後最大的貪官;要麼就是,幕後的大貪官已經擺平了所有不利證據,根本不擔心被牽連。”

    孟子昂因爲身體原因,從來都是獨自用飯。

    所以伴在劉堯身邊的,自然是白瑜。

    白瑜默默地喝下碗裏的湯,而後開口:“臣以爲,撬得出幕後主使最好,撬不出的話,那就將他們法辦。”

    劉堯頷首:“白大人所想,也是本王所想。”

    接着,劉堯吩咐心腹:“繼續盯着各消息渠道,除非他們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定,爲了某個原因,願意帶着祕密去承擔所有罪責。”

    “否則這些人想要活命,勢必要奔走疏通,把他們用來奔走疏通的銀子,全部都劫了,指不定還能給百姓賺上一筆賑災款。”

    心腹領命下去。

    劉堯見白瑜不說話,不由得問道:“白大人對此有什麼看法,可會覺得本王的行爲不夠光明磊落?”

    白瑜聞言,不由得笑道:“殿下,臣並不覺得。倘若我們走程序,再拿到他們行賄的證據,於他們最後所應承擔的後果並無多大影響。”

    “劫了這筆銀子,倒是能以最快的速度,籌到銀兩以解燃眉之急,所以臣認爲,殿下此舉,甚好。”

    劉堯忍不住搖搖頭:“一堆官腔調調,你倒是比大將軍玲瓏不少。”

    白瑜笑道:“臣與大將軍並不一樣,她與別人說話,無需逢迎拍馬,那是因爲她所達到的高度,是她一刀一劍打上去的,她有這個底氣。”

    “但是臣無軍功政績傍身,自然得左右逢源,八面玲瓏,方能令臣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劉堯含笑:“剛強易折,本王倒是覺得,你與大將軍一柔一剛,正好互補。”

    適才的不快與壓抑,也在對話之中慢慢消弭。

    只是從劉堯的態度來看,這筆賬他記得清楚明白,等到歸案官員被押解入歷城,迎接他們的,自是雷霆手段。

    飯後,劉堯正在端起茶盞漱口。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遲遲沒有把口中的茶水吐出來。

    過了片刻,他索性一口嚥下,而後告訴白瑜:“本王忽然想起,青州知州趙清遠的事情。”

    這趙清遠,便是玉衡的父親。

    他們死在秦豐業的算計之下,明知會死,卻還是從容就義。

    此事劉堯知曉,並且一清二楚。

    白瑜問:“殿下怎會突然想起趙大人?”

    劉堯放下茶盞:“趙大人是怎麼死的,我們心底都清楚。本王只是在想,這一次江北的貪腐案之中,會不會有着像趙大人那樣,含冤而死的官員。”

    白瑜又問:“殿下是擔心有人被栽贓嫁禍,還是擔心您在處理官員時,有人會蒙冤?”

    劉堯擡眸,很是鄭重:“都有。”

    白瑜起身,拱手施禮:“還請殿下放心,臣會竭盡所能,輔助殿下處理此事,不叫任何一人蒙冤,亦不放過任何一個該死的人!”

    劉堯頷首:“有白大人這番話,本王就放心了。接下來我們更要小心,決不能有任何一樁冤案,更不能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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