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白明微風輕塵 >第1310章 九殿下,該不會是扮豬喫虎吧
    第1310章  九殿下,該不會是扮豬喫虎吧?

    劉堯突如其來的暴怒,對此,範知州並沒有驚恐萬狀。

    他表面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可說到底,他並不懼怕劉堯。

    數十年的風雨官場,他早就摸清了其中的生存法則。

    像劉堯這樣有着皇子身份,卻沒有實力的欽差,他心底終究是看不上的。

    但他並未在表面功夫上留下任何把柄,畢恭畢敬地撿起公文翻看。

    劉堯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聲音蘊了怒意:“本王賞識你有幾分才幹,至少把歷城及所屬城鎮處理得有模有樣。”

    “本王好心讓各地官員以你爲榜樣,讓他們按照你這個標準去處理災後遺留問題,怎麼他們一個二個都叫苦連天?”

    劉堯看了一眼牢房,裏面的角落還放着碗筷,樹皮草根煮出來的粥,根本就沒有被動過。

    “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盡給本王添堵,罷了,本王念在他們本就辛苦的份上,暫且不與他們計較!”

    躬身穿過低矮狹窄的通道,一股陰冷的臭味撲面而來。

    而此時,白明微卻不在。

    牆上掛着的燈,彷彿暗淡了不少,叫人眼睛發疼。

    劉堯側臉看向範知州,似笑非笑地問:“範大人認爲,今日還有審理的必要麼?”

    劉堯看向緊隨其後的範知州,露出一抹笑意。

    被關押的官員,竟然毫無動靜。

    劉堯聽罷,斂住了怒意。

    見劉堯這般生氣,範知州開口勸慰:

    “殿下息怒,想必是各地官員在長期的賑災壓力之下,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大的壓力,所以纔會這般反應。”

    七名候審官員,就被關在裏面。

    說到這裏,劉堯的目光又落到範知州身上,帶着若有所思的探詢意味:

    劉堯眉毛豎起:“那你什麼意思?!說給本王聽聽!”

    他一撩衣襬,坐到了獄卒平日划拳喝酒打發時間的椅子上,開口詢問:“都餓了幾日了,幾位大人竟然還對飯食挑三揀四?”

    否則,怎會因爲各地的公文動這麼大的怒氣?

    極致的寒冷,使得周身的汗毛豎起。

    一名駐軍小將領大步流星地向他走來,砰地跪了下去:“殿下,白大人那裏,有重大發現。”

    “是,殿下。”範知州並未多言,跟在劉堯身後,兩人一起前往地牢。

    他只當是錯覺,而後詢問劉堯:“殿下的意思是?”

    被關押的官員,臥倒在污穢的淤泥裏,一動不動。

    從一開始,他就知曉各縣對此會有什麼反應。

    不等範知州反應,劉堯轉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道命令:“把碗筷撤了,以後每日都送一次同樣的飯菜進來,一刻鐘後撤走。”

    “要麼就是篤定他們自己根本死不了;要麼就是覺得,反正都死路一條了,乾脆放棄求生。”

    範知州一晃神,竟覺得有種被看穿靈魂的毛骨悚然之感。

    昏暗的燈影下,劉堯眼底蘊着一抹光。

    劉堯聞言,淡聲開口:“那就是不夠餓,再餓上兩天,別說草皮樹根,便是那尚在蠕動的蚯蚓,都會毫不猶豫送進嘴裏。”

    劉堯輕笑:“那麼,範知州你認爲本王的合理要求,本王對災民的苦心,在他們那裏是壓力了?!”

    他對劉堯的恭敬,更是流於表面。

    他不寒而慄。

    劉堯情不自禁地抱住手臂。

    一旁的範知州詢問:“殿下,您準備先審哪一位?臣這就叫獄卒爲您提到面前。”

    所以此刻的火冒三丈,也是做出來的樣子。

    範知州連忙跟上:“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裏?可有臣能效勞的地方?”

    獄卒一五一十回稟:“剛送進來的時候,大人們都還掙扎着起身,可看到殿下命人精心準備的飯食後,又都躺了回去。”

    “你瞧瞧,你瞧瞧,都是一堆藉口!就沒有一名官員讓本王省心的!還沒有開始就跟本王說做不了!他們幹什麼喫的?!”

    正要看清楚時,劉堯已經別過臉。

    之前劉堯爲了激發江北上下矛盾,把範知州塑造成爲榜樣,讓各縣效仿,以期達到範知州的治理效果。

    範知州連忙解釋:“臣並非此意。”

    範知州聞言,連忙拱手:“殿下高見,一切全憑殿下做主。”

    效果已經達到,他沒有憤怒的理由。

    一陣靜默後,只是稀稀拉拉的鐵鏈聲。

    穿過曲折的通道,到達牢房最深處,那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殿下生氣情有可原,但萬不能因此傷了貴體。請殿下給他們一些時間,等他們緩過來了,就能明白殿下的苦心了。”

    九殿下,該不會是扮豬喫虎吧?

    究竟是真蠢,還是裝蠢。

    獄卒隨機用棍子捅了牢房中的人,迴應他的,卻是些許虛弱的呻/吟。

    獄卒大聲呵斥:“九殿下駕到!還不快起來見禮!”

    他把公文隨手一掃,而後起身:

    劉堯輕笑一聲:“你看看他們,都餓了幾日了,卻對送來的東西不屑一顧。”

    獄卒不敢多言。

    劉堯道:“既然各地的事情急不來,本王也該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面,今日/本王就審一審,那七名候審官員吧!”

    當他們到達時,更爲陰冷的臭味逡巡空氣之中。

    <div  class="contentadv">        昏暗與濁息渾然一體,似無形的屏障繭住衆人。

    說完,劉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範知州一怔,立即辯白:“殿下明鑑,臣絕對沒有。”

    他自始至終忌憚的都是白明微。

    各縣沒有表達出任何對範知州的不滿,只是委婉說明情況,並且強硬地表示依各縣的情況,根本達不到要求。

    而這樣的反應,也使得他眯起雙眼。

    獄卒殷勤地爲兩人領路。

    獄卒向劉堯拱手:“殿下,他們像是快死了,根本起不來給殿下見禮。”

    他拿不準了!

    不知不覺,後背猛地一涼。

    眸底有殺意,一閃而過。

    範知州解釋:“回稟殿下,臣想說的是,各地官員因長期承受巨大壓力,所以無法判斷出殿下的良苦用心,認爲殿下的舉措,是讓他們百上加斤。”

    而關押這七名官員的牢房,則在劉堯的示意下,被刻意改造成爲災後江北多地可見的環境。

    在範知州看來,原本還懷疑劉堯使計想讓他孤立無援,此刻疑慮卻打消不少,心底隱隱覺得,劉堯到底是愚蠢的。

    劉堯走出牢房,時辰已過了午後。

    劉堯斷然拒絕:“不必,今日不算正式審理,本王先去會會他們。”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們的心都不是一般的堅決啊,範大人認爲,今日還有審理的必要麼?就算花費時間和心思審理,能審出什麼重要的東西麼?”

    範知州看着劉堯的背影,腦海中倏然劃過劉堯適才的表情。

    收到這些公文,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前者,那麼他們背後肯定有人,有人撐腰纔會有恃無恐;若是後者,想必是被拿捏威脅了,只有死路一條,才能換來其他的生路。”

    範知州聞言,他告訴劉堯:“殿下,地牢陰溼污穢,殿下想要審他們,還請前去大堂等候,臣這就去把他們提上來。”

    劉堯心底自然也清楚,各縣絕對不會明着開罪範知州這個上峯,但是不滿情緒肯定已經積壓心底。

    劉堯含笑,忽然問道:“範大人,該不會是你在抓捕他們的時候,動了了手腳,讓他們必須按照你的意思做,所以他們纔會是這樣的態度吧?”

    劉堯起身,拍了拍範知州的肩膀:“本王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下次可別露出這副表情,否則讓人覺得範大人你做賊心虛。”

    這笑意與適才的一樣,但偏偏蘊含的信息卻更多。

    範知州的心底,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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