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出來跟他爭,他又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見他有舉牌子的跡象,祕書急忙按下了他的手臂。
“周董,你可不要衝動啊,十億這個數字我們都已經承擔不起了。”祕書第一時間把他勸住了。
爲了這次的項目,周仁義已經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好不容易集資到了八個億。
現在哪怕是多出一個塊錢,對他而言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且郎世龍已經出到了十億,他肯定要比十億多才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
周仁義越想越不甘心,“不行,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別人得逞。”
他現在抱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心態。
不計後果的把價格給擡高。
至於後面他能不能拿出這麼多的錢,他已經不去考慮了。
“周董,你千萬要冷靜了,如果你現在舉牌子的話,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公司有可能都要被查封了。”祕書苦口婆心勸說道。
聽了這話,周仁義冷靜了不少。
讓整個公司作爲代價,他確實不敢。
主持人見周仁義一直沒有表示,拼命的給他使眼色。
可現在的周仁義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主持人也不敢公然的去徇私枉法。
最後,隨着主持人的錘子落下,郎世龍終於奪標了。
“恭喜恭喜啊!”
身旁的人雖然不認識郎世龍,還是跟他道喜了。
“謝謝,謝謝……”郎世龍謙虛的跟他們打招呼。
張鐵生全程都在盯着周仁義,看到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心裏也提有多高興了。
他就還是要親眼看着周仁義的美夢破碎。
“張先生,我替我們柯總謝謝你。”郎世龍激動的握住了張鐵生的手。
張鐵生淺淺一笑道:“咱們走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柯總。”
會場裏的人陸續散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周仁義還癱坐在椅子上,彷彿被人抽調了靈魂一般。
爲了這次的競標,他傾注了很多的心血。
他本以爲除掉了柯旭東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就能穩穩的奪標。
誰知道突然冒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把項目從他中給搶走了。
這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很大的打擊。
“周董,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走吧。”祕書能體會他的心情,臉上也是寫滿了不高興。
周仁義猛地站了起來,目光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祕書都被他給嚇到了,擔心道:“周董你怎麼了?”
周仁義推開了祕書,直接朝外面跑去。
“你給我站住!”
張鐵生和郎世龍都聽出了是周仁義的聲音,一同轉過了身。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周董嗎?請問有何貴幹啊?”郎世龍皮笑肉不笑。
周仁義現在已經氣昏頭了,指着郎世龍喝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和我競標,快還給我。”
“哈哈……”
郎世龍直接仰頭大笑了起來,“原來大名鼎鼎的周董,居然跟孩子一樣,競爭輸了,竟然開口讓別人還給他。”
周仁義被氣到詞窮。
既然動不了口,那就只好動手了!
他提着拳頭,衝過去就要郎世龍。
張鐵生挺身站在了郎世龍的面前,抓住了周仁義打過來的拳頭。
“周董,在這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動手,你考慮好後果了嗎?”張鐵生從容不迫道。
只要周仁義敢動手,現在就有無數的目擊證人。
到時候報紙和新聞就會大肆報道這件事。
說周仁義競標輸了,居然動手打人。
那樣以來,周仁義公司的聲譽和股價,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而這正是張鐵生想要的。
周仁義朝兩邊看了一眼,發現很多的都已經駐足側目。
而這時,他的祕書也剛好趕到了。
急忙把他給拉走了。
“周董,你現在要是打人的話,肯定會被記者給拍到的。”祕書小聲提醒道。
周仁義稍微冷靜了一下。
但是他還是非常的不甘心,惡狠狠的看着郎世龍和張鐵生不肯離開。
“周董,這樣就受不了啦?那我再告訴你一個祕密。”張鐵生來到他的身旁,在他耳邊說道:“其實這是柯總新註冊的公司,你以爲逼着他退出競標,你就能奪標嗎?你自以爲很聰明,其實你就是個豬頭三。”
聞言,周仁義臉色大變。
這下他徹底控制不住了,揮拳就打了過去。
然後張鐵生並沒有要躲的意思,左臉硬是挨下了這一拳。
張鐵生笑着舔了舔嘴脣,“柯總拿下了這次的項目,以後就是業內的龍頭老大,你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繼續刺激周仁義,爲的就是要把周仁義的徹底激怒。
然而此刻的周仁義,本就是個定時炸彈,加上張鐵生這樣煽風點火,他徹底爆炸了。
看到周仁義一腳踹過來了,張鐵生依舊沒有躲。
而且還就勢倒在了地上。
周仁義覺得還不夠解氣,對着地上的張鐵生踩了好幾腳。
一邊踩,還一邊大吼道:“他柯旭東算個什麼東西,還我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老子告訴你,老子現在先打死你,然後再去弄死柯旭東。”
見周仁義不僅打人,還罵人,現場的人瞬間就躁動了。
好幾個過來把周仁義給來開了。
郎世龍急忙把張鐵生扶了起來,“張先生,你沒事吧?”
張鐵生只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又把目光轉到了周仁義身上。
周仁義還不罷休,嘴裏還在罵個不停。
而他今天的所做作爲,全部都被記者給記錄下來了。
祕書都感覺他是瘋了,急忙給司機打電話。
“兔崽子,你叫什麼名字?有本事你告訴我,我要株你九族。”周仁義把所有的怒火都對準了張鐵生。
只是不屑一笑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自己慢慢去調查吧。”
很快司機就帶着幾個人趕到了。
周仁義也強行被他們給帶走了。
等他一走,圍觀的人都開始議論他的言行。
郎世龍一臉不解道:“張先生,你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