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階九級已是人階最高,一步之遙便可以升爲玄階低級。
在大昭城中,玄階低級便是強者。
這些人不過都是一堆刺客,實力就已如此強悍。
還好碰上的是她的人,一般人根本無法應對。
雲初塵點頭,若有所思。
血株蠱極爲難尋,能給云何下這種蠱蟲之人,又怎會一般。
“我去看看。”
雲初塵走向最近的屍體,隨意翻了身,面對血肉橫飛的屍體,她的表情一成不變。
曾經爲了變強,她的手裏早已沾滿了鮮血,對此,早已習慣。
當然,她殺的從來都是該死之人或者兇獸。
一開始沒發現什麼異樣,可就在她翻開最後一具屍體時,正好一枚被鮮血染紅的令牌從刺客的褲腰帶上掉落。
雲初塵彎腰拾起,指尖擦過鮮血。
“這是什麼令牌?“
身後,妙妙凝眸注視。
“不知……”
因爲鮮血鑽入了令牌的縫隙之中,有些難以擦乾淨,雲初塵擦了好一會才讓令牌露出了真面目。
竟是一塊刻有周字的金黃令牌。
“這是萬周國的皇牌!”
不等雲初塵說話,妙妙驚呼出聲。
“這是萬周國皇族纔有的東西!”
她絕不會看錯!
曾經她也是見過的,對於這種重要的東西絕對是過目不忘。
雲初塵把玩着令牌,雖然她沒見過萬周國皇牌,但她相信妙妙的判斷。
她勾脣道。
“也就是說,云何是萬周國皇族之人。”
“妙妙,你可對云何這麼一號人物有印象?”
從撿回妙妙之時,她就知道妙妙是上等國,萬州國之人,但其他的,妙妙不願意講,她也就沒有多問。
妙妙搖頭,“我很小就離開了萬周國,對此並不清楚。”
“行吧,我們先回去。”
敵人有了眉目,她們也就有了方向點。
其他,慢慢來。
……
一座荒蕪的冷宮之中,四周雜草叢生,門窗漏風。
一位中年婦女跪在三十多張生命令牌跟前,指尖不斷撥動着佛珠,嘴裏唸唸有詞。
就在這時,啪啪啪啪!
一陣噼裏啪啦聲響起,只見桌上三十多張令牌紛紛碎裂,從桌面掉落在地。
中年婦女指尖瞬間頓住,一串佛珠也跟着斷裂。
她緩緩睜開雙眼,那張冷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慌張之色。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一道衣冠楚楚,玉樹臨風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在看到碎裂的令牌時,臉色比婦女還要來的難看。
“死了,派去的人竟然又全都死了,他可真是福大命大的讓人嫉恨啊!”
少年握拳,面部猙獰,失去了美感。
即便被害成了這般,他還能活下來!
“你怎麼這麼沒用,就一個沒有實力的廢物,整整五年了,你都沒辦法將他殺死,我要你何用?”
婦女轉過身來,溫柔寵溺的看着少年那張清俊的容顏,雖早已不是記憶中那張臉臉,可依然讓她疼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