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禮書雖然非常的害怕被教鞭抽打手心,但還是非常硬氣的揚着腦袋詢問安侯。
他瞪大了雙眼,試圖用那雙大大的帶着兇狠的眼神讓安侯感到害怕。
但安侯是誰啊,他可是個成年人,即便對方是個成年人,他都不可能會害怕,更何況對方還只是個幾歲大的孩子,就像是糖被搶了,突然發狠的小孩子。
他根本就不把昭禮書放在眼裏。
面對昭禮書的詢問,他沒在多言,舉起教鞭就狠狠的抽向了昭禮書的手。
昭禮書嚇了一跳,已經來不及有其他反應,爲了那教鞭不落在其他的地方,他只能快速敏捷迅速的伸出了手掌心。
只聽啪的一聲,那道教鞭狠狠砸落在了昭禮書的手掌心裏。
疼的昭禮書哇哇大叫,他何時受過這樣的苦痛啊,當時就疼的大哭出聲。
一旁,昭允承終於反應了過來,手掌心都痛麻了,已經沒有太多的痛感了。
他看着昭禮書那狼狽的樣子,小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看到昭禮書也這樣被打,他的心裏總算是平衡了不少。
至少在這國子監之中,不是他一個皇族之中捱打,這樣的他,他也不至於太丟臉。
既然要丟臉的話,那大家就一起丟臉吧,這樣的話,他心裏也會好受很多。
不要怪他心裏陰暗,畢竟這件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而是大家一起做的。
所以不可能只讓他一個人受到懲罰,而昭禮書卻因爲他母親的關係,再加上皇爺爺的袒護,就被祭酒給放了。
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讓爹爹直接派兵來將這國子監給踏平了。
至於皇爺爺那,他已經管不着那麼多了。
人正在氣頭上,誰還能想那麼多後果。
後果重要嘛,不重要,連皇族中人,這麼尊貴的尊嚴都被人踐踏了,誰能忍受?
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小小臣子罷了。
若不是皇爺爺瞎了眼,只要他一句話,這個臣子就會倒大黴,最後一定也會連累整個安家遷移大昭城。
永遠都沒有機會回到朝堂之中來。
這纔是最祭酒最大的懲罰。
他是很想這麼做的,但是現實是不允許的。
畢竟皇爺爺現在非常的看中他,他若是敢讓爹爹做些什麼,到時候皇爺爺怪罪下來,倒黴的又是爹爹。
到時候祭酒反而像個無事人一樣,這樣的話,那他可就更加的生氣了呢。
而且爹爹若是知道他在這國子監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用他說,爹爹都會爲他報仇的。
然而可惜的是,現在因爲皇爺爺的袒護,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誰讓真正犯錯的是他,有理的卻是祭酒呢。
要是以前那個老祭酒的話,肯定只會偏袒與他。
若是他敢和太子府對着幹的話,早就下臺了。
就在昭允承胡思亂想之際,一道教鞭聲伴隨着昭禮書的慘叫聲落下,他緩緩過神來,望向了被打的非常狼狽的昭禮書。
原來就在他思考間,五十下已經打完了。
昭禮書也並沒有比他好到哪去,哪隻小手一樣被打的紅腫不堪,堪堪掛在空中,已經疼的無法動彈。
不過他扭頭看向安侯的時候,那雙眸子裏卻帶上了兇狠惡毒的神色。
他一陣齜牙咧嘴,恨不得直接將安侯喫幹抹淨。
現在他還做不了什麼,以後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要讓爹爹誅他九族!
讓他非常的後悔,就在今天,就在此之前,那樣的對待我。
居然爲了雲星辰那個賤種,拒絕了收他爲徒。
沒錯,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因爲雲星辰那個賤人!
所以等爹爹有了權勢地位之後,掌握了兵權之後,定要將這些人通通送去見閻王,還是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的那種。
“來人,送他們兩個回府。”
安侯不在理會兩人,擡步離去。
昭禮書狠狠瞪着他的背影,但因爲手心太疼,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心中暗暗發狠。
在安侯走後,幾位小廝便準備了馬車將兩人送回了太子府和三皇子府。
因爲想到宮卿奶奶的安危,雲星辰和昭博容還有宮卿直接就去像蕭夫子請了假,先回去了。
他本來是想要去找自己的師父請假的,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前腳剛走,自己的師父就過來了。
所以兩個人沒有碰上面。
不過也還好,蕭夫子還是非常喜歡雲星辰的。
畢竟是學霸嘛,只要是學霸的話,夫子都是會非常喜歡非常額外的照顧的。
而且說實話,蕭夫子現在都覺得目前來看的話,都已經沒有什麼可交給雲星辰的了。
因爲雲星辰自學,已經將這上半年,他會教的內容,自己早就學會了。
留在課堂之中的話,也不過是同其他人一起聽聽課罷了。
對於好學生,蕭夫子向來是不吝嗇的,所以只要雲星辰一開口,他立馬就同意了。
昭博容和宮卿兩個人的話,也因爲是雲星辰想要一起帶走的,蕭夫子也是什麼都沒有問,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不過讓他比較意外的是,雲星辰這樣爽朗的小孩子,居然能和悶葫蘆一樣的宮卿走到一起。
不過他也是可以理解的,雲星辰這個孩子雖然才三四歲,但是性子其實是非常穩重的。
他可以和所有人都相處的來,不過能讓他當成朋友的人,還是少之又少的。
宮卿能被雲星辰看中,就已經算是一份幸運了。
雲星辰一行三人離開國子監,走向了無人的小巷之後。
昭博容剛想問,他們現在去哪,就見雲星辰從懷裏掏出了火紅火紅的小鳥。
“哇,這隻鳥好漂亮好漂亮啊,雲星辰,你哪裏搞來的啊,之前都沒有見過呢。”
昭博容捂着下巴,看着火鳳凰一臉的星星眼。
不過他沒有看見小火在雲星辰掌心裏,偷偷地翻了個白眼。
小鳥?
你全家都是小鳥!
不過小火已經非常的習慣了,他縮小後的外表確實看起來像個小鳥。
即便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認,只能妥協。
“好早之前就有啦,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