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早就不是養兄妹的關係了。
虞傾水沁沁的桃花眼,朦朧勾人。
宋硯青的視線卻落在了她被紅酒漬濡溼的領口。
又深又沉。
莫名的,虞傾身體一麻。
隨即就聽到宋硯青輕諷,“你就這麼渴?”
虞傾笑意微頓,接着無所謂道,“又不是親的。”
一個宋家主母養來給兒子的玩伴而已。
胃還在作痛,虞傾生了幾分燥意,隨手摁掉猩紅的菸蒂。
“算了。”
撩不動。
況且,也沒必要。
她又不缺男人。
但就在她與宋硯青擦身而過的瞬間,手腕被用力的攥住。
“我讓你走了嗎?”
“那你要給我解渴?”虞傾回頭,眼中滿是嘲弄。
“不是隨叫隨到嗎?”
不給虞傾任何拒絕的機會,宋硯青拉着她大步走向電梯。
從金庭出來,黑色的車子在夜色裏疾馳,宛如一頭獵豹,直奔檀香山。
在車庫電梯裏,虞傾裙子的帶子便只剩下了一根。
一進門,宋硯青便將她壓在了玄關。
又兇又狠。
虞傾無力招架,徹底沉淪。
……
意識迷離間,虞傾彷彿回到了過去。
看着男人藏在眼眸深處的慾望,恍惚着喊了一聲“哥哥”。
短促的呢喃,在滿室的旖旎中,微不可聞。
但迎接她的,是失控般的荒唐。
-
虞傾醒來已是中午,身上沒一塊地方是好的。
更可悲的是,連件能穿的衣服都沒有。
她披着浴袍下樓,找手機準備給許亦檸打電話。
旁邊放着一個紙袋,印着女裝品牌的logo。
“過來!”
冰冷的命令。
虞傾慢吞吞地走過去,故作曖昧道,“再來,我可就要壞了?”
宋硯青眉頭微皺,冷嗤,“你怕嗎?”
說實話,虞傾沒啥怕的。
但她臉皮畢竟沒那麼厚,昨晚又是第一次。
不想再折騰。
可偏偏宋硯青不過放她。
“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男人都喫你這一套?”
“沒有。”虞傾順着宋硯青凌厲的下頜線往上,目光停在他的側臉,“我知道的,你是例外。”
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
她藉着酒意送貨上門訴衷腸,卻被他冷着臉趕了出來。
“清楚就好!”
宋硯青的視線終於從平板上挪開,緊盯着她繼續道,“虞傾,別耍小聰明。”
聞言,虞傾失笑。
敢情宋硯青以爲他昨晚是故意去金庭偶遇的……
要真知道宋硯青在那兒,虞傾絕對不會去送畫。
她輕哂,“宋總,昨晚帶我來這兒的可是你呀!”
“不過你放心……我定期做體檢,身體健康的很,不會髒了你的!”
語落,虞傾撿起一旁的紙袋,起身上樓。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她對宋硯青說,“衣服就當是昨晚你付我的酬勞,畢竟老熟人了……給你優惠價!”
“激怒我很好玩?”
“我哪兒敢呀,只是想撿撿自己扔掉的自尊。”
不顧宋硯青眼中的陰翳,虞傾轉身離開了檀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