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翻遍了揹包的每個角落,都沒找到家裏鑰匙……
煩。
想到鑰匙可能丟在哪兒了,虞傾更煩。
週三那晚,宋硯青出去應酬。
她一個人百無聊奈,在影音室看了一部枯燥的文藝片就窩在懶人沙發裏跟一個up主學編織。
兩個多小時就勾了一個醜不拉幾的小灰貓,往鑰匙扣上掛都嫌丟人。
但看那醜貓兇巴巴的眼神跟宋硯青有點像,虞傾決定勉爲其難。
她還沒弄好,不知道何時回來的宋硯青覆身貼了過來。
冷冽的沐浴露染上了幾分潮氣,又溫又潮,撩的有點燙。
“你……你等下,我還沒弄好!”
“晚點……先讓我弄你!”
不由分說的吻落下,她雙手被桎梏在身側,手裏的鑰匙散了一地。
有點醉意的宋硯青沒了往日的冷靜自持,多了幾分肆意粗暴,好幾次她險些承受不住,直接哭喊了出來。
早就忘了鑰匙的事。
一想到在檀香山,宋硯青有可能也會對白晞那樣,虞傾心裏就像竄着一把火,燒的她五臟六腑發疼。
路邊蹲的太久,雙腿都麻了。
虞傾卻自虐地維持着這個動作沒動。
她後悔了。
不應該因爲白晞的登堂入室就打退堂鼓。
可她害怕。
她的身後空無一人,只能故作強大。
在附近的小旅館住了一晚,虞傾就找人把工作室的門鎖換成了電子的。
舊的,扔掉算了。
手上有些畫要的急,虞傾又不想敷衍了事,一遍又一遍的調色,勾線……連續在畫室悶了一個多禮拜。
虞傾整理完畫室,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先去醫院再去機場接許亦檸。
複診的還是上次那位老醫生,見虞傾腳上踩着高跟鞋,溫和的臉上掛了幾絲身爲醫者的嚴肅,竟然莫名與宋硯青有些許相似。
這個念頭短暫閃過,虞傾便聽到老醫生說,“近期不要穿高跟的鞋子。”
“知道了,謝謝醫生。”
腳沒什麼大問題,醫生給她開了一些外敷的用藥。
拿着單子虞傾準備離開,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本以爲是下一位患者,但入眼的卻是白衣黑褲的宋硯青。
他熱衷白黑,配上那張臉,也幾乎將這兩種顏色在他身上發揮到了極致。
純粹卻又深沉。
臉上的錯愕來不及斂去,虞傾就聽見一聲輕柔的“小舅”從宋硯青背後傳來。
白晞俏皮地露出半個腦袋,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她時僵住。
短短一瞬,虞傾好像明白了宋硯青與這位老醫生之間的關係。
也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晚讓她將悉數屈辱和委屈嚥下的溫情,並不是唯一。
“沒事我先走了,謝謝醫生!”
衝老醫生點了下頭,虞傾拉開椅子起身。
在經過宋硯青的時候,紅脣冷漠地吐出兩個字,“借過。”
“傾傾……”白晞小聲喊。
虞傾置若罔聞,擡眸盯上宋硯青,卻不知勾着眼線的桃花眼越發含情脈脈。
宋硯青眼眸微眯,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
虞傾勾笑,打算直接走過去,卻見宋硯青一把摟住白晞的腰閃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