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50章 賣乖
    小別重逢,夜色難寂。

    良久。

    一切歸於平靜。

    虞傾被宋硯青扣在胸前,被動溫存。

    “悶。”她小聲抗議。

    抗議無效。

    宋硯青手臂越發用力,“……不想睡了?”

    虞傾噤聲。

    啤酒的醉意早就散去,但此刻,聽着宋硯青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意志昏沉。

    就……

    就像是在溺水時抓住了一根浮木。

    有了一線生機。

    但又怕不小心撒手丟了命。

    “宋硯青……”

    就着窗外冷淡月色,虞傾盯着男人深邃而又冷浚的眉眼又喊了一聲“硯青哥”。

    又嗲又乖。

    宋硯青緩緩睜開,靜待下文。

    “我……”虞傾抿了抿脣,“我聽了一個八卦。”

    宋硯青挑眉,慵懶而又鋒利。

    一時間,虞傾有些難以啓齒。

    她想要轉身,擺脫這種壓迫感。

    “就這麼說!”宋硯青手臂扣在她的腰間,向他又靠近了幾分。

    冷卻的溫度,再次騰起。

    虞傾掃了一眼故作冷靜的宋硯青,沒好聲氣的說,“宋總奔三的人了,節制一點!”

    節制……

    不可能!

    宋硯青眸子微眯,“給你三秒鐘,不說就做別的了!”

    在虞傾面前,威脅總是比好言相勸來的管用。

    一頭扎進宋硯青懷中,虞傾終於將宋旌羽的那些話說給了宋硯青。

    “你數,我媽……會不會……”

    “曹甫他老子的祕密情人?”宋硯青伸手,抄起虞傾埋起來的臉,“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

    但開發區的項目確實賀家有份。

    母親與賀榮麟的那些賬目往來,難不成是給自己的撫養費嗎?

    怎麼都說不通。

    “我不清楚,但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關係。”

    虞傾仰頭,看着宋硯青。

    水凌凌的眸子像是漾着一灣漣漪,勾的人喉嚨發緊。

    宋硯青掩下眸子中洶涌的衝動,低聲道,“與其往不相干的人上猜,不如去賀家找答案。”

    虞傾眨了眨眼睛,聽到宋硯青說,“又怕被我利用?”

    “一個漂亮小蠢貨,我有什麼可利用的!”

    這話不中聽。

    虞傾卻莫名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最好如此。”

    但去賀家……

    虞傾還沒想好,畢竟賀家除了老爺子沒人歡迎她。

    聊完了正事,宋硯青又開始蠢蠢欲動。

    或許是累狠了,虞傾一覺睡到大中午。

    許亦檸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剛醒。

    “你人呢?”

    “在外面……”

    虞傾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她輕咳了一下,繼續道,“待會回來。”

    許亦檸卻沒有這麼好打發,“是不是去找男人了?”

    “說,哪兒來的男人?”

    “……”

    虞傾頓了幾秒,“你覺得呢?”

    “我去,又是宋狗!”許亦檸兀地拔高了聲音,“你說你……哎,宋狗沒把你怎麼樣吧?”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虞傾掀被下牀,趿着拖鞋在房間掃了一圈,都沒看到宋硯青,她拖着調子緩緩道,“不就那麼回事嘛。”

    “行行行,姐姐你最行了。”許亦檸就差給虞傾舉大拇指了,“下午的拍攝要不要給你請假?”

    “不用。”

    本來就沒幾個鏡頭,沒必要搞的這麼興師動衆。

    她這邊電話剛掛,宋硯青推門而入,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真絲睡衣,眼裏劃過一絲戲謔,“昨晚還沒夠?”

    虞傾勾着眼尾在他身上掠過,“宋總,謀殺可是犯法的。”

    語畢,她推開浴室的門去洗漱。

    耳邊水聲陣陣,宋硯青眼底的暗涌散的乾乾淨淨。

    他走到露臺,撈出手機,在一串文字下回復。

    “務必確保她的安全。”

    消息發送,他舉目望去,眉眼間染上了幾分狠厲。

    喫過午飯,虞傾看着對面的男人,猶豫道,“我要回去了。”

    宋硯青掀了一下眼皮子,“曹甫給了你多少錢?”

    “沒多少。”虞傾低頭抿了一口水,“我又不是財閥繼承人,還是要掙錢的。”

    宋硯青冷呵一聲,起身理了一下衣服。

    “走吧。”

    虞傾微怔,隨即道,“我自己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從江城來萍窯興師問罪的宋硯青雖然沒有大發雷霆,但虞傾向來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念頭不該動。

    況且白晞和宋旌羽都在這兒,如果被撞見,最後倒黴的還是她。

    但宋硯青向來無法和她共情。

    “放心,死不了人!”

    不由分說,他一把扼住了虞傾的腕子,拽着她大步走出餐廳。

    “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從這兒到那個破酒店,一個多小時,你確定你掙的那點錢夠付這幾天的車費。”

    這幾天……

    “你要在這兒待幾天?”

    要知道宋硯青在這兒待幾天,她昨晚又怎麼任他折騰。

    “怎麼,還管起我了?”宋硯青將她拉到車子旁,俯首盯着她水沁沁的眸子。

    虞傾被他盯着,心不由地亂了幾分。

    強迫自己扯出輕浮的笑,虞傾微微挑眉,“我只是確認一下,免得讓你落個故意殺人的罪名。”

    按照昨晚那架勢,自己遲早死在牀上。

    宋硯青顯然也想到了,眸光漸沉,聲音喑啞,“想的還挺美。”

    回程的路上,虞傾在顛簸中睡着了。

    醒來時車子直接開到了片場。

    “宋總,不帶你這樣玩人的……”虞傾邊看時間變自嘲,“你不知道你準未婚妻也在這兒嘛。”

    “這麼怕?”

    “怕的很。”虞傾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昨晚徹夜未歸。

    萬一白晞髮瘋……

    宋硯青真是害她不淺。

    “又在心裏罵我什麼?”

    “沒。”虞傾睜着眼睛說瞎話,“只是覺得有點冷。”

    她這點小心思在宋硯青面前根本不夠看。

    冷哼一聲,從副駕駛丟了一件外套過來。

    “設計師高定款,一小時五千。”

    五千?

    “你搶錢?”

    “你可以不穿。”宋硯青踩着油門,車子往前滑,跟逗貓似的,“聽說小羽也在這兒,正好車子開過去看看他。”

    “不用了!”虞傾急忙喊道,“真的,宋旌羽不重要。”

    已經夠亂了,宋硯青還想火上澆油。

    “那誰重要?”

    宋硯青透着後視鏡瞄了一眼虞傾。

    誰都不重要!

    但五千塊一小時的外套真的穿不起。

    “你覺得呢?”她向前傾身,繞過駕駛位的靠背,輕輕在宋硯青耳邊一咬,“硯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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