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三個字,宋硯青桎梏在虞傾腰間的手猛然收緊。
俯在虞傾耳畔,巡梭輕齧。
帶着霸道的佔有慾。
虞傾沸騰的血液卻漸漸冷靜。
伸手推開了宋硯青。
宋硯青倚在門口,看着她接通電話。
“藍總……”
不同在自己面前時的乖張,虞傾面對藍時釗,天生的那股嬌嬌軟軟就散了出來。
宋硯青看的眼中怒火更甚。
聽到藍時釗問“在家嗎?”
宋硯青的手再次伸了過去。
虞傾猝不及防,呼吸猛的重了幾分。
“虞傾,你沒事吧?”
“被……被撞了一下。”
虞傾甩開宋硯青,電話那頭的藍時釗說,“我在西景苑樓下,給你帶了點的東西。”
“方便的話,我拿上來。”
藍時釗都這麼說了,虞傾只好說方便。
掛了電話,虞傾對宋硯青說,“你從樓梯下去。”
宋硯青長這麼大,從來沒做過這麼跌份的事兒。
巋然不動。
甚至一臉寒霜。
虞傾雖然和藍時釗沒啥關係,但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和宋硯青黏黏糊糊,藕斷絲連。
沒辦法,她只能將這尊大佛請進門。
西景苑的房子面積不算小,但只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被虞傾做成了工作間,那兒有很多她隨心畫的東西。
虞傾不想被宋硯青看到自己太私密的作品。
只能把宋硯青往臥室推。
“你在這兒待着,別出聲,別出來!”
被虞傾躲躲藏藏,宋硯青心裏不爽,面上也沒什麼好臉色,“就這麼在意藍時釗?”
“對!”
宋硯青臉色驟寒。
門鈴響起,虞傾沒工夫搭理他,再次叮囑,“記住我剛纔說的話。”
虞傾關了臥室的門出去,宋硯青眉眼又冷了幾分,卻也沒真的出去搞事情。
這間臥室比同安裏的大,佈置的卻沒那兒用心,一看就是沒打算在這兒常住。
想到還未送出的房產證,宋硯青抿了抿脣。
落地窗邊,倒是放着一張小几,一把藤椅。
宋硯青走了過去,隨意撿起小几上的畫冊,一張紙卻從裏面掉了出來。
虞傾平復着心跳去開門。
門外,藍時釗照例帶了一束花。
人魚姬玫瑰。
“新年快樂。”
“謝謝……”
虞傾接過花束,給藍時釗拿了拖鞋。
“宋硯青的?”
的確是宋硯青的。
之前宋硯青打算把虞傾送國外那會兒,不僅明目張膽地登堂入室,還給自己添了不少物件。
這拖鞋是被虞傾扔了之後,他又重新買的。
虞傾沒解釋,只說是新的。
藍時釗也沒再追究,畢竟他和虞傾只是合作關係,而且還沒到那一步。
況且大晚上,他也沒打算久留。
“畫搞定了?”
提到畫,虞傾纔想到畫還在車裏。
“我待會下去給你拿。”
“不用這麼着急。”藍時釗將自己帶的東西放在中島臺上,“華盛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年後就可以上班。”
“謝謝。”
“一直跟我說謝謝嗎?”
突然,藍時釗向虞傾靠近了幾分。
虞傾有些不自在的避開,“那……改天請你喫飯。”
見她如此緊張,藍時釗道,“飯就不用了,早點答應和我結婚就行。”
“……”
這是虞傾之前問過的問題。
但藍時釗的回答卻不一樣。
“我要說喜歡你呢……”
話音落地,臥室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藍時釗眉峯微挑,“藏了人?”
“怎麼可能,大概是我剛剛看的書沒放穩。”
藍時釗沒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虞傾卻後悔剛剛把宋硯青放進了門。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虞傾下樓給藍時釗拿畫時又發消息給宋硯青人,讓他快點走。
“上頭真藏人了?”
“沒有的事。”虞傾睜眼說瞎話,“要真藏人了不還得衝出來。”
“也是。”
藍時釗輕笑,看着虞傾,突然道,“以後太晚了就不要給異性開門了,畢竟……我也是正常男人。”
虞傾一怔。
藍時釗已經驅車離開。
回到家。
虞傾一進門就看到,藍時釗剛剛穿過的拖鞋和帶來的玫瑰在門口的垃圾桶扔着。
“你發什麼瘋?”
宋硯青沒吭聲,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可以回去了。”
她開口趕人。
宋硯青卻冷不丁的開腔,“這是什麼?”
順着他的視線,虞傾看到了那張驗孕單。
臉色一僵。
“這單子怎麼被你翻出來了?”
“怎麼回事?”
面對宋硯青的質問,虞傾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從你回國,我們沒少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前一段時間,她大姨媽遲遲不來,自己還測出了兩條槓。
怕最後落得個許亦檸那樣的解決。
她偷偷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經期紊亂導致的假性懷孕。
拿到驗孕單的那一刻,虞傾是慶幸的。
但在心底深處,居然滋生了幾分莫名的失落。
如果母憑子貴的話,說不清她真的能成爲宋家的少奶奶。
或許利用宋家的權勢,就能查出當年的事。
這種想法有多荒謬,就顯得她有多愚蠢。
永遠記喫不記打。
此時,看着宋硯青,她故作輕鬆,“幸好,虛驚一場。”
幸好……虛驚一場?
難道孩子在她這裏,只是驚嚇?
“如果真的懷了呢?”
宋硯青擡眸,一瞬不瞬,似要將虞傾的心挖出來,看看她到底有多麼的冷血。
可虞傾早就不是她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小姑娘了。
她也開始變的口是心非,刻薄冷漠了。
“藍時釗可不會替別人養孩子。”
“虞傾!”
宋硯青像是被虞傾的這句話氣狠了,咬着牙從沙發上起身,大步逼向虞傾。
高大的身軀,裹着怒氣,本就壓迫感十足。
偏偏他眼神又自帶鋒刃。
將虞傾抵在中島邊沿,從脣縫間逸出幾個字,“你真是狠心。”
狠心嗎?
她也是被逼的。
虞傾胸口猛的一滯,收斂了笑意,“硯青哥既然知道,就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然後好讓你和藍時釗雙宿雙飛?”
“虞傾,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
語落,宋硯青咬在了她的脣。
不復之前在門口的繾綣溫存,似是要將虞傾拆喫入腹。
打橫將人攔腰抱起,宋硯青撞開臥室的門,將虞傾摔在牀上,覆身壓下。
“既然那麼不喜歡我的孩子……那我們就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