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27章 已經是過去式
    聽到這聲短促的“嗯”,虞傾冷笑出聲。

    剛纔還吻的難捨難分,似乎要將她拆喫入腹,這會兒卻要給她送嫁妝。

    還真是玩的一手的招之則來揮之即去。

    虞傾勾了下脣,“你就當沒我這樣的妹妹,嫁妝什麼的……留給你自己娶老婆吧。”

    回到西景苑,恰好許亦檸那邊才起牀。

    “咋了,一副晚娘臉。”

    許亦檸去國外時間不長,氣色卻好了很多,越發嬌俏了。

    虞傾諸事纏身,已經很久沒有保養自己的臉了,想到在硯山發生的事,虞傾哼了一聲,“撞見鬼了。”

    “又是宋硯青?”

    虞傾一邊卸妝,一邊應了個聲。

    “你們這比老太婆的裹腳布還長,成就成,不成就散,多簡單的事兒,來來回回地折騰。”

    不怪許亦檸吐槽,虞傾也煩了。

    “我就想查清這些年,到底是誰弄死了我媽之後,還想弄死我。”

    她嗓音淡淡的。

    可輕描淡寫的背後是這些年的執念。

    許亦檸嘆了一聲,“你啊你,真是固執,對人對事,都固執。”

    “彼此彼此。”

    許亦檸愣了一瞬,矢口否認。

    “老孃纔不是。”

    虞傾笑而不語,這些日子雖然沒見過季晉珩,但季晉珩的事兒沒少聽說。

    “季少找着你沒?”

    許亦檸自知避不開這個話題,揭掉臉上的前男友面膜,“他就跟我這面膜一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語落,手中的面膜扔進了垃圾桶。

    “檸姐姐賽高。”

    “當然。”

    ……

    兩人侃了一會兒,虞傾心情好多了。

    但晚上入睡後,關於車禍的夢,再次出現。

    滿是濃霧的山道上,虞曼琳面無表情地開着車,扔在副駕駛的手機不停在響。

    虞傾被手機鈴聲吵的腦仁疼,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媽媽。”

    虞曼琳沒應。

    虞傾又喊了聲“媽媽”。

    終於,虞曼琳答應了。

    她透過後視鏡看向虞傾,眼神又冷又沉。

    虞傾頓時嚇的不敢說話了,猛地垂下腦袋,緊緊地抱着懷裏的兔子公主,生怕惹虞曼琳不快。

    見狀,虞曼琳神色柔和了幾分,軟着嗓音道,“傾傾,你會永遠陪着媽媽的,對不對?”

    虞傾不敢擡頭。

    細軟的嗓音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乖孩子。”

    這三個字剛落下,隨着一記劇烈的撞擊聲,車子側翻。

    滿臉是血的虞曼琳回頭看她,“你會陪媽媽的,對嗎?”

    被嚇傻的虞傾忘了回答,呆愣地看着她。

    虞曼琳卻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一遍又一遍地問她。

    那聲音一次高過一次,虞傾耳畔嗡嗡地作響,視線也變的模糊。

    可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虞傾掙扎着,嘴巴不停地張張合合,可還是說不了話。

    直到一個穿着短袖的花臂男打開車門,將她從車裏拎了出去準備扔下山坡時,她才沙啞地發出一絲悲鳴。

    “不要……”

    “不要……”

    可身體還是被扔了出去。

    失重的感覺襲來,虞傾猛然驚醒。

    她大口喘着粗氣,胸口不斷地起伏着,瀕死感在觸及熟悉的環境時慢慢退去。

    剛纔的夢境太過逼真……

    虞傾一時竟有些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夢境,還是隱藏的記憶。

    在牀上坐了十幾分鍾,虞傾情緒逐漸平靜。

    她下牀去了工作間。

    這兒不僅有她最近畫的作品,也有從同安裏搬來的舊作。

    坐在畫架前。

    思緒再次飄遠。

    她對虞曼琳說不上多麼的親近,也遠沒有在夢境中那麼恐懼。

    但夢境是潛意識的一種投射,說明她在心底深處是害怕虞曼琳的。

    想到年幼時的經歷,虞傾發現自己對虞曼琳的瞭解也知之甚少。

    隔天週日,虞傾花了一天的時間整理了虞曼琳所有留下的東西,又查閱資料,蒐集了一些她在工作上的信息。

    信息不多,但聊勝於無。

    除了虞曼琳的美豔和工作上的圓滑,虞傾拼湊不出其他的東西。

    加上DK那邊沒有任何花臂的線索,這條線只能擱置。

    賀家那邊,也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虞傾有些着急,整個人的狀態也特別差,工作上接連出現了幾次小失誤。

    聶尋作爲藍時釗的助理,自然事無鉅細地上報給藍時釗。

    虞傾剛處理完工作上的漏洞,藍時釗的電話就來了。

    “下來。”

    虞傾看了眼時間,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還沒下班。”

    “我是老闆。”

    老闆有令,虞傾不得不從。

    拎着包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恰好被聶尋撞見了,“感謝我吧,要是沒有我……大老闆也不會親自給你開小竈。”

    虞傾對這個時不時就要陰陽兩句的工作搭檔已經習慣,丟了一句“我謝謝你”就進了電梯。

    聶尋看着虞傾的背影,小聲嘆道,“還真是命好。”

    虞傾下樓的時候,藍時釗已經在了。

    “上車。”

    “去哪兒啊?”

    “帶你喫飯。”藍時釗啓動了車子,“順便帶你放鬆一下。”

    藍時釗不苟言笑,平時也慣於安排與命令。

    而虞傾是她的下屬,也習慣了服從。

    “其實樓下喫喫也挺好的。”

    雖說之前就說過要考慮合作婚姻的事,但在虞傾的觀念中,結婚是一件需要慎重且神聖的事情。

    她不想草率地開始自己婚姻,最後又荒唐地結束。

    所以和藍時釗以結婚爲目的的接觸,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排斥的。

    “虞傾,你沒必要爲我省錢。”

    末了,藍時釗又補了一句,“當然,你提前進入角色,我樂意至極。”

    聞言,虞傾抿了抿脣,不再吭聲。

    車子上了高架。

    一向私下鮮少談及工作的藍時釗突然開腔,“曹甫那個新武俠,爲什麼拒絕?”

    曹甫自從《胭脂》在國外獲了獎之後,身價水漲船高,不少演員都搶着去拍他的戲。

    但……

    虞傾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嗓,“《胭脂》的女主角死了……”

    一個恰人血的導演,有什麼值得去往上湊的。

    “可你來華盛的目的不就是爲了曹甫嗎?”藍時釗問。

    虞傾愣了一瞬,隨後喃喃着說,“我是爲了曹甫,但不是以別人爲代價。”

    “那你自己就可以?”

    藍時釗的聲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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