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94章 現在知道着急了?
    在醫院醒來後,虞傾便聯繫了DK。

    那晚的夢,不管是對過去的影射,還是一時的臆想,她都要查個清楚。

    DK發給她的是一份檢查記錄。

    在車禍前的半年,虞曼琳曾經去醫院神經科做過檢查,診斷結果爲複發性抑鬱症,不知什麼原因,虞曼琳並未進行任何的干預治療。

    虞傾久遠而貧瘠的記憶中,沒有任何關於虞曼琳鬱抑症發作的場景。

    遑論抑鬱症復發和治療。

    如果是虞曼琳抑鬱症發作,認爲自己是她命運的累贅,倒也可以理解……所謂的報仇。

    但……

    這個假設,虞傾說服不了自己。

    “我這邊呢?”

    虞傾撥通了DK的電話,如果現實如夢境,是不是自己的記憶被進行過修改或者清楚。

    “虞傾,你演電影呢。”DK諷道,“早知道你就會這麼問,我順手查了一下,你沒有任何的心理干預記錄。”

    頓了頓,DK說,“當然也不排除記錄被清除。”

    “那還能找到嗎?”

    “十七年了,你覺得呢?”DK反問。

    虞傾沉默。

    DK這邊查不到,虞傾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宋家這邊。

    宋夫人肯定是不行的。

    宋硯青……

    虞傾不知道。

    應該說是潛意識裏面不想。

    以前,她總是希望宋硯青可以幫她。

    可現在,她只想把這些事藏在心裏,爛在時光裏。

    掛了電話後,虞傾站在露臺沒動。

    夏日的風,又燥又潮。

    虞傾關上了窗,又翻出了聶尋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虞傾開門見山,“我想見一下你父親。”

    聶尋猶豫了幾秒,說,“我父親暫時不在江城,你如果着急……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虞傾現在住在宋硯青這邊,如果要出遠門,他肯定會發現。

    但牧華達這邊,或許是她唯一的線索了。

    “可以,時間你來安排。”

    ……

    虞傾打完電話,沒看到宋硯青。

    她趿着拖鞋出了臥室。

    “硯青哥——”

    “硯青……”

    虞傾手剛搭着二樓欄杆探了半個腦袋,嘴邊的話生生卡主。

    一樓客廳。

    宋硯青的對面,坐着宋夫人,旁邊是梅姨。

    聽到她的聲音,三人齊齊看了上來。

    宋硯青冰冷的眼神頃刻間似雪般消融,“困了先睡。”

    “睡什麼……”宋夫人冷嗤一聲,“見了長輩不知道打招呼嗎?”

    微頓了下。

    虞傾彎了彎眉眼,很是敷衍地喊了一聲“秦姨,晚上好。”

    宋夫人這些日子被宋硯青關在家裏快逼瘋了,這會兒見了虞傾,心裏的氣便有地方撒了。

    “下來!”

    命令一般。

    宋硯青冷冷地掃了一眼宋夫人,轉頭看向虞傾,“去睡覺。”

    虞傾不想走。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當面說的,宋夫人來來回回就那些話,虞傾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但看着宋硯青烏沉雙眸中的柔軟。

    虞傾妥協了。

    “那你儘快……我等你。”

    這句話“我等你”,她是故意說的。

    果然,她話音剛落,宋夫人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開始炸毛了。

    “虞傾,你現在……立刻從這兒搬出去!”

    “梅姨,帶夫人回去!”

    “我不走!”宋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宋硯青,“虞傾這個小狐狸精可以留下,我住我兒子的房子,天經地義。”

    宋夫人坐着不動。

    忍無可忍,宋硯青起身,沒什麼情緒地重複道,“梅姨,帶夫人回去!”

    “少爺……我……我勸不動啊。”

    今天,宋夫人故技重施,裝瘋賣傻地從檀香山出來,直奔西景苑。

    宋硯青不想搭理。

    她就一直坐在門口鬧。

    不得已,將人帶進了家門,誰知……

    宋夫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宋硯青直接撥了阿巳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阿巳帶人將鬼哭狼嚎的宋夫人帶出了西景苑。

    瞬間,歸於清淨。

    但氣氛卻比剛纔更壓抑。

    虞傾還在二樓欄杆處。

    她看了眼客廳的宋硯青,“要不我先回去?”

    “虞傾,你覺得我像個蠢貨嗎?”

    虞傾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

    “怎……怎麼了啊?”

    “我說過……不要再爲了其他人,企圖離開我!”

    宋硯青的聲音很冷,像冰一樣地砸在虞傾的心上。

    她剛剛只是隨口那麼一問,並沒有從這兒離開的意思。

    被宋硯青誤解,虞傾心裏也不是滋味。

    再說,秦姨也不是別人。

    “秦姨是你.媽媽啊,怎麼能算別人?”

    樓下,宋硯青擡眸,盯着虞傾一瞬不瞬地開腔。

    “我們兩個之間,從來都只有你和我……除此之外的,都是別人!”

    “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聽到他的話,虞傾站在原地沒動。

    良久,她喃喃地問,“說不在乎就真的可以不在乎嗎?”

    他們都不是單獨存在的個體,怎麼可能置其他人與不顧?

    “你想說什麼?”

    宋硯青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

    “虞傾,你是不是又想離開我?”

    虞傾不想跟宋硯青吵,尤其兩個人情緒都不好的時候。

    “我沒有……我累了,先去睡了。”

    說着,她轉身進了臥室。

    幾分後,宋硯青也回了臥室,卻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冷。

    看着他的側影,虞傾鬼使神差地開嗓,“我過幾天要去出差。”

    “躲我?”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我有事。”

    虞傾有點煩,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發瘋似的,她掀被下牀,跳到了宋硯青的身上。

    雙手圈着脖子,揚着脖子就去親吻他。

    他們上一次還是她去X市之前。

    從X市回來之後,他們忙着料理老爺子的後事,緊接着她生病……宋硯青又攢了一大堆的工作。

    兩人雖然天天黏在一起,卻沒幹點啥。

    這會兒身體交纏,無火自燃。

    虞傾心裏有氣,親的又兇又狠,恨不得把宋硯青的脣.瓣給生生咬下來。

    宋硯青也沒收斂。

    抱着人壓在了牀上。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肆意侵略。

    虞傾故意喘着,勾着……

    一手扯開宋硯青的領帶,手撫上他襯衫的扣子。

    “現在知道着急了?”

    宋硯青故意吊着她,懲罰似的……不讓虞傾碰她。

    “不是想要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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