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起與宋硯青決裂的楚江舸對這件事的看法。
楚江舸冷笑一聲,“宋硯青是誰,我認識嗎?”
楚家與宋家的不和愈演愈烈,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君善集團。
宋仲川打電話給宋硯青。
宋硯青一句忙着陪女朋友搪塞,還直言要真的着急可以叫宋旌羽回來主持大局。
宋旌羽去昌都半月,一無所獲,宋仲川喊都喊不回來。
聽了宋硯青的,心中更是煩躁。
“你和楚江舸爲了女人鬧可以,但不能影響君善的生意。”
宋硯青握着手機回答,“我儘量。”
宋仲川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但對宋硯青這番爲女人癡狂的操作,終究是懷疑居多,宋仲川便安排了人偷偷跟蹤宋硯青,結果宋硯青不是泡女人就是喝花酒。
公子哥們戲言,宋硯青這是本性難移。
畢竟當年他出國以前,也玩的很花。
外面傳言甚囂,事實卻大相徑庭。
瀾?,地下室。
阿巳挾制着裴清,秦鏜將從裴清身上搜下來的U盤插進了電腦,一時間,宋旌羽和賀言姝十八禁的聲音傳來了出來。
秦鏜嚇的趕緊調小了音量。
宋硯青面無表情,眸子映着冷漠。
十幾分鍾後,音頻尾聲,隨着“砰”的一聲輕響,宋旌羽終於說話了。
“這些藥,賞你的。”
“謝……謝謝二少。”
錄音終止。
裴清下頜不住地顫抖着,“老闆,我……我只錄到了這些。”
宋硯青神情懶怠,冷着腔調,“繼續!”
隨着他走出地下室,一陣痛苦的嚎叫傳了出來。
秦鏜跟在他的身後,小聲道,“老闆,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曹煜那邊呢?”
“目前沒有起疑。”
沉吟了片刻,宋硯青說,“讓老鬼盯緊點,一個小時後出發。”
-
來漠城的第一天,虞傾就進了醫院。
反覆高燒引起的其他病症。
躺了一個禮拜纔出院,但右手仍然不利索。
出院的第一件事,她租了一間閒置的院子。
院子有間閣樓,雖然滿是灰塵,但視野不錯,站在窗戶邊,正好能看到小鎮後面的山。
而且院子裏的葡萄也長的極好。
葡萄架下,一張椅子,一幅畫架,她能待一下午。
轉眼就是一個月。
除了與許亦檸通過郵件聯繫,她幾乎斷了所有的社交。
這天晚上,她去小鎮的診所拿了藥膏,踩着月光回家。
穿過巷子,走近那棵大槐樹時,發現樹下有道頎長的身影。
朦朧的月色下,他臉上的神情叫人分辨不清喜怒。
但周身陰冷的氣息,虞傾就算隔了十來米也能清晰地感知到。
慍怒,不耐煩,好似來尋仇一般。
不受控地,虞傾身體瑟縮了下。
樹下的人,擡眼望了過來。
相距一個半月的對視,隔着昏暗的夜色。
虞傾呼吸一滯,緊張地瞪圓了雙眸。
男人如有實質的視線襲來,薄脣間擠出了三個字,“好玩嗎?”
好玩嗎?
她都快病死在這裏了,怎麼可能好玩……
但胸腔酸澀的厲害,喉嚨哽的發不出來聲音。
她紅着眼眶,站着沒動。
男人耐心告罄,深眸微眯,長腿邁開,步步向她逼來。
剎那間,熟悉的冷冽松塔香侵襲而來。
一陣鼻酸。
疾風驟雨般的吻,落的下來。
撬開齒關,攻城略地,囂張兇悍。
暌違已久的親密,心中的慾念一觸即發,如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密不透風。
虞傾來不及喘氣,身體發軟地下跌。
男人抄起她的膝腕,將她抱到門口。
“開門。”
冷淡的聲音帶着隱忍和壓抑。
虞傾在身上摩挲,卻始終找不到鑰匙。
她急的快要哭了,男人卻收斂了一身剋制的暴戾,故意壓着聲音,“想在這兒?”
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兒,多的是虞傾不知道的。
她猜不出男人話裏的真假,討饒地喊了一聲,“硯青哥。”
“還以爲你啞巴了?”
虞傾自知逃跑是自己不對,但宋硯青也不相上下。
想到宋旌羽說過他找了新女友……
身體的沸騰像是按下了暫停鍵,遲鈍地,涼了下來。
察覺到虞傾情緒突然低落,宋硯青將人抵在了破舊的木門上。
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響聲,蓋過了虞傾脣間的輕呼。
不給虞傾說話的機會,他又俯首吻了下來。
不同剛纔拆喫入腹的兇狠。
這個吻,帶着一點溫柔安撫的味道。
甜軟的,像一個夾心的草莓軟糖。
身體先於理智,再一次背叛了她。
虞傾覺得自己快要化了,整幅身體掛在宋硯青的身上。
搖搖欲墜。
滾燙的呼吸間又逸出一聲“硯青哥……”
嬌嬌軟軟的。
可憐巴巴的……
令人心癢,想要狠狠地欺負。
但優秀的獵人,往往要等着獵物自己撞上來。
將軟綿無力的人從自己身上摘下,宋硯青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藥袋。
發現鑰匙就在袋子裏。
上面還掛着一隻做工粗糙的小白貓,神似宋硯青辦公桌抽屜裏的那一隻。
目光在掛件是微微一頓。
虞傾卻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麼祕密一樣,一把奪過鑰匙,磕磕絆絆地開了門。
“裏……裏面……很簡陋。”
“所以呢?”
虞傾抿了抿脣,伸手碰了碰宋硯青的手,“……你要進去看看嗎?”
聞言,宋硯青故作冷硬的心軟了幾分。
“看什麼?”
宋硯青聲音冷了幾分。
“看你一走了之後奔赴的田園生活?”
“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沒有一走了之。
她想要不要臉的回江城,想要把宋硯青身邊的女人都趕走,想要……想要把他霸佔在自己身邊。
但最後,這些話悉數化作笨拙而又試探的吻。
吻,沒有得到迴應。
但虞傾還是吻着宋硯青說,“我想要這個。”
話落,男人渾身氣勢外放,將她攔腰抱起。
木門在身後落鎖。
抱着虞傾穿過果實累累的葡萄架,宋硯青大步踏進主屋。
目光在室內一掃,抱着人進了臥室。
虞傾被扔在牀上。
藉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了男人深邃眉眼間的疲憊。
不等她說點什麼,宋硯青俯身壓下。
“你想要的……我統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