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鶴鳴的劇本在反覆修改後終於定稿,爲了與影視化的《皮囊》有所區別,漫畫版的名字最後敲定爲《榴蓮糖》。
目前,虞傾只完成了前面兩話。
怕被宋硯青發現,最近視頻時,虞傾都沒提過讓宋硯青來漠城的事。
儘管她真的很想他。
但某人不知道她的想法,表情很是不爽。
“樂不思蜀了?”
虞傾連連否認,還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不是你不讓我回嘛。”
“還怪上我了?”
虞傾敢怒不敢言,朦朧的雙眼水噠噠地盯着宋硯青。
明明知道虞傾是故意的。
宋硯青還是喉嚨發緊。
頓了半響,他說,“我讓阿巳來接你。”
!?
虞傾沒想到劇情會是這種走向,一下子傻子了,“什麼……什麼時候?”
她這種誇張的反應,在宋硯青眼裏就是不願意。
男人眼眸更沉了,“虞傾,你是不想回?”
虞傾哪裏是不想回,她是不敢回。
但她要是這麼說了,宋硯青分分鐘就把她給甩了。
抿了抿脣,虞傾紅脣勾起,“當然是期待了啊。”
“……”
宋硯青沒探究她話裏的真假,“儘快收拾東西。”
“……好的。”
掛了視頻,虞傾陷入了糾結。
回了江城,她肯定是想要和宋硯青住在一塊兒的,兩人這麼久沒見,肯定要做點想做的事情,再說了,西景苑的閣樓對她的誘.惑,太大了。
每一樣,她都無法拒絕。
但如果跟宋硯青在一塊兒,她在畫《榴蓮糖》的事便瞞不住。
以宋硯青的性子,虞傾不敢想,他要是發現了,會做出什麼事。
但宋硯青向來是行動派,她還沒糾結出個所以然,那輛熟悉的攬勝已經停在了小院外。
本以爲來的是阿巳,虞傾便道,“阿巳,辛苦……”了。
她最後一個字還未出聲,後排的車門拉開,宋硯青邁着長腿下車。
男人坐了一路的車,身上除了衣服有點褶皺外,絲毫不見疲態。
甚至……帥的令人發暈。
虞傾一時愣住了。
“你……你怎麼來了?”
宋硯青眼神一眯,深沉的視線往虞傾身上一頓,“不想看到我?”
“怎麼可能?”
爲了表現自己對宋硯青的想念,虞傾臉也不要了。
一路小跑,直接撲向宋硯青,跳到了他的身上。
“當然是想硯青哥了……很想……很想。”
說着,她跟女色魔一樣,俯首親在了宋硯青的脣上。
半月不見,熟悉的氣息糾纏,就有不可收拾的趨勢。
虞傾住的這小院雖然偏了點,但也不是沒鄰居,有好幾個過路的小孩兒看到這一幕便開始起鬨。
後知後覺地,虞傾害羞了。
“放……放我下來。”
宋硯青在她脣上一咬,低笑,“剛剛不是很勇?”
虞傾臉頰發燙,拍着宋硯青的胳膊催促他,“快……快進去。”
宋硯青眼眸微沉,抄着虞傾就進了小院。
全程阿巳裝聾作啞,坐在駕駛位,連視線都未曾偏離半分。
虞傾的東西已經提前收好,畫板更是被她藏在了行李的最深處,所以並不擔心被宋硯青發現什麼。
她勾着宋硯青的脖子,視線絲絲繞繞。
“可以那啥了……再走。”
“不怕被房東發現?”
宋硯青越說越誇張,虞傾覺得自己身子都快要燒了起來,忍着心悸開嗓,“那……那算了。”
她話音剛落,就被宋硯青扔到了牀上。
廉價的鐵牀發出吱呀的響聲。
“牀……要塌了……”
“買新的。”
語落,宋硯青俯身壓下。
……
一個多小時後,宋硯青抱着虞傾出了院子。
阿巳識趣地進門拿行李。
虞傾被宋硯青放到了後座,她身上還軟着,聲音又嬌又欲,“阿巳不會看出什麼吧?”
“你覺得呢?”
虞傾捂臉,“讓我死了吧,好丟臉。”
其實在剛剛結束後,虞傾頂着身體的痠軟,簡單處理了一下,但她還是覺得尷尬。
宋硯青見她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終於開腔,“再悶下去,要窒息了。”
“可真的……”
她話只說了一半,脣就被宋硯青狠狠地封住。
這件事在宋硯青這裏,根本不值一提。
虞傾卻因爲這個吻,差點再次淪陷。
“硯青哥……你是不是想讓我客死他鄉。”
腎衰竭而死。
“胡說八道……”
因爲離開漠城之前胡鬧了一通,在車子啓程後,虞傾就開始犯困,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虞傾睡着後,宋硯青才接通了振動不停的電話。
“阿硯,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叔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你對小羽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宋仲川是真的怒了,那點僞善也蕩然無存,“我說讓你照顧一下小羽,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最近這半個月,宋旌羽一直在瀾?。
這件事,宋仲川是知道的。
但他忙着和楚家新能源的合作,便沒去關注宋旌羽在做什麼。
結果就在今天,他收到了一張六百萬的賬單,上面全是宋旌羽在瀾?的消費明細。
六百萬對宋仲川來說是毛毛雨。
但他的憤怒,是宋硯青對這件事的默許,以及縱容。
“二叔,瀾?開門是做生意的。”宋硯青的聲音沒什麼情緒,“況且宋旌羽已經二十六了。”
沒必要宋仲川跟在他身後擦屁.股。
宋仲川何嘗不知道。
但宋旌羽就是天生反骨。
“阿硯,沒人敢蹬着我的鼻子上臉……”宋仲川咬牙,“下不爲例,否則不要怪我這個做叔叔的,對你不客氣。”
“……謹遵二叔教誨。”
宋硯青直接掛了電話。
自己養了個什麼樣的廢物,自己不清楚嗎?
現在,只是開胃菜而已。
虞傾睡了一路,車子抵達西景苑的時候,她也只是睜了睜眼,看了一眼宋硯青後,又睡了過去。
無奈,宋硯青只好把人抱進家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傾在飢餓中醒來。
坐在牀上緩了半響,她才意識到自己回了江城,正躺在宋硯青的牀上。
又呆坐了一會兒,她趿着拖鞋準備下牀。
叮——
牀頭櫃的手機響了一聲。
虞傾隨手撈過,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她隨意點開,卻在看到那串文字時頓住了呼吸。
“虞傾,我盯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