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訥訥擡頭,看着宋硯青。
宋硯青神色依舊冷淡。
莫名的,叫虞傾有點喘不過來氣,無數的話涌在嘴邊,最後悉數化作一個“哦”字。
本來,宋硯青只是想嚇唬一下她,結果聽到這個“哦”字,是真的有點惱了。
他看向虞傾,“不想說點什麼?”
虞傾視線低垂。
聞言,也只是扯動了一下嘴角,“硯青哥想聽什麼?”
想聽什麼,難道他需要聽這些好話來證明所謂的愛意嗎?
宋硯青眼眸微眯,“你想說什麼?”
她想說,不要去S市,就算去了……可不可以不要去見所謂的“女朋友”。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想他去。
但最後,她說,“好的,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去S市。”
“虞傾——”
宋硯青咬牙,長手一伸,直接將虞傾拽入了懷。
猝不及防,虞傾跌坐在了他的大.腿。
頓時,熟悉的冷冽松塔香襲來。
鼻腔一酸,她抿了抿脣。
宋硯青卻已經挑起了她的下頜,溫熱乾燥的觸感,叫虞傾心亂跳了一拍。
男人指尖用力,迫使她的眸子對上自己的。
眸光沉沉。
“這麼勉強?”
“沒,沒有。”
她只是有點難過而已。
虞傾抿着脣。
宋硯青手上的力道更重,虞傾白皙的下頜瞬間一片紅痕。
男人眼眸更深,聲音也更沉,“虞傾,你的腦子是不是忘在漠城了?”
他去S市,爲什麼帶上她,難道不會用腦子想一想嗎?
這麼多年,真是毫無長進。
又作又笨。
氣血翻涌,宋硯青俯首,咬在了虞傾的脣上。
糾纏間,溫度逐漸升高。
虞傾早就沒心力去計較剛纔委屈的原因,在宋硯青的侵略間,徹底沉.淪。
因爲這場插曲。
起牀沒多久的虞傾,又被宋硯青抱回了臥室。
昏昏沉沉間,她感覺身邊的人下了牀,好像是去接了電話。
隱隱約約間,虞傾聽到了賀家之類的,但具體說了什麼,一概沒聽清。
宋硯青說是要去S市,翌日上午就動身了。
阿巳開了一輛虞傾沒見過的SUV,掛着S市的車牌。
啓程後,宋硯青在筆電上處理工作。
虞傾坐在他的旁邊,不好當着宋硯青的面畫《榴蓮糖》,只好把閆鶴鳴發來的劇本當小說看。
儘管,她已經看了不下五遍。
“在看什麼?”
突然聽到宋硯青的聲音,虞傾本能的動作就是藏手機。
但在宋硯青的眼皮子下,她能藏什麼啊。
收手機的手一頓,虞傾將手機往宋硯青面前一伸,“小說,要看嗎?”
閆鶴鳴發給她的《榴蓮糖》,不僅主角名與《皮囊》不同,就連情節,也有差異。
所以她並不擔心宋硯青會看清屏幕上的字。
宋硯青沒想看,卻也因爲虞傾的動作,視線往下。
就在此刻,虞傾的手機“叮”了一聲。
許亦檸的消息彈了出來,“傾兒,你又和宋狗好了?”
宋狗……
宋硯青眼眸一凜。
虞傾的怨種閨蜜再次遞刀,“宋狗搞女明星,人盡皆知,傾兒,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手機連響。
虞傾眼疾手快,收回手機。
宋硯青臉上沒什麼表情,側頭看向她。
“額……這個……是誤會。”
“誤會嗎?”宋硯青聲音平靜的可怕,撈過虞傾的手機將第三條消息讀了出來,“江城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宋狗好,遠的不說,藍時釗就可。”
“藍時釗就可?”
虞傾真他.媽欲哭無淚。
“都說了是誤會……我最近和藍時釗都沒有聯繫。”
宋硯青抿脣,不置可否。
“真的,我發誓。”
可偏偏,不知是老天爺故意跟她作對,還是她和宋硯青和好違反了天條,她的話音剛落下,近一個月沒聯繫的藍時釗突然來電。
看着屏幕上閃爍着名字,虞傾想死的心都有了。
“硯青哥——”
宋硯青從脣間擠出一個字,“接。”
“……”
爲了自證清白,虞傾接通了電話。
“藍總。”
藍時釗對她的客套置若罔聞,直接開門見山,“你回江城了?”
虞傾愣了一瞬,隨即如實回答,“嗯,回了。”
“你住在哪兒?”
她不知道藍時釗問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又怕引起宋硯青的誤會,便向宋硯青徵詢意見,結果宋硯青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
虞傾覺得心累,“我還在西景苑。”
點頭那頭沉默了許久,藍時釗才說,“你家沒人。”
末了,他又問,“你在宋硯青家?”
虞傾時刻謹記着自己和宋硯青目前是水火不容的關係,脫口道,“怎麼可能?”
“你在我家?”
“嗯。”
虞傾和宋硯青的距離本就不遠,她手機聽筒音量又調在最大,宋硯青只要不刻意忽視,自然聽得清藍時釗的話。
儘管他眼眸裏藏着虞傾看不懂的情緒,但不妨礙虞傾感受他的慍怒。
握着手機的手指猛然一緊,虞傾說,“我在外面,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不等藍時釗說什麼,虞傾直接掛了電話。
氣氛僵硬。
虞傾不擅長處理這樣的氛圍,所以抿着脣沒吭聲。
而宋硯青將視線轉向了窗外,沒再看虞傾一眼,直至抵達S市。
看着車窗外陌生的街景,虞傾伸手扯了一下宋硯青的衣角,“到了嗎?”
男人沉了幾秒,才敷衍地應了一聲“嗯。”
態度極其冷淡。
虞傾就不明白了,明明她還在漠城時,這人還好好的。
怎麼她回了江城,宋硯青就各種挑刺。
難道還沒有原諒自己?
沒啥戀愛經驗的虞傾咔咔一頓自我分析,決定厚着臉皮貼上去。
“硯青哥……”
她挪着屁.股,一寸寸地靠近宋硯青,直至整個人身體都靠在他身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疼……”
“昨天……還很疼。”
“可憐可憐我吧。”
“硯青哥……”
溫柔的氣息噴灑在耳郭,就算是植物人也該有了反應。
宋硯青垂眸,睨了他一眼。
“撒嬌沒用。”
“那什麼有用?”
虞傾真的要枯了,可憐巴巴地,“我已經身體力行的道歉了,還要我怎樣呢,人家要給我打電話,我也管不着呀,難不成我拉黑啊……”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