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漫上臉頰,她扯了下嘴角,“晞姐姐總是喜歡給人驚喜。”
白晞淡笑,好似沒有聽出虞傾話裏的諷刺,“正好碰到了桉桉,所以一起過來了。”
“傾傾,你不介意吧?”
呵。
人都帶來了,她介意有什麼用。
“藍小姐,好久不見。”
結果虞傾徹底被藍桉無視了。
她在虞傾對面落座,美目維揚,眼神帶刺,“虞小姐,你就這麼喜歡喫別人嚼過的東西?”
楚江舸和藍桉悔婚的事,虞傾略有耳聞。
但如果把這口鍋砸在她的身上,她斷然是不會背的。
只是虞傾好奇,白晞三番五次的搞事,藍桉就真的任由她擺佈?
不過,這不是她操心的事。
虞傾神色未變。
“藍小姐,我沒有撿垃圾的愛好。”
虞傾目光掠過藍桉旁邊的白晞,“這就是今天晞姐姐找我的事?”
白晞還未接腔。
藍桉按捺不住地猛拍了一下桌子,“虞傾,你勾搭我哥我管不着,但楚江舸……他是我未婚夫。”
虞傾歪了下腦袋,“所以呢?”
“藍小姐又要做什麼?”
虞傾的神色冷了下來,一直以來她都懶得應付這種事。
無聊且幼稚。
但白晞這樣的人,慣會蹬鼻子上臉,還擅長慫恿別人在暗地裏搞小動作。
“藍小姐知道賀言姝嗎?”
“別轉移話題!”藍桉瞪了一眼虞傾。
虞置若罔聞,自顧自道,“以前跟在白晞屁.股後面的,就是賀言姝。”
“她現在在裏頭踩縫紉機。”
“莫不是藍小姐也熱衷裁縫?”
“虞傾!”
“虞傾!”
身邊同時響起兩道低吼,虞傾輕扯脣角。
“兩位要是喜歡演戲,可以坐在這裏慢慢對,我先失陪。”
她起身欲走。
但驕縱任性的大小姐藍桉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虞傾,你站住!”
“還有事?”
藍桉攥着拳頭,兇狠地盯着她,但說出的話卻有些沒底氣,“你說你要怎樣,才能離開楚江舸?”
虞傾真是搞不明白。
藍桉和楚江舸在外頭,一個比一個玩的花。
兩人明顯不合適。
可偏偏,藍桉固執地想要和楚江舸在一起。
“藍小姐,你心裏清楚,我和楚江舸沒什麼。”
“都睡一起了還不算沒什麼?”藍桉劃開手機,亮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她和楚江舸正從電梯出去,儼然一副就要去開房的模樣。
但虞傾在意的卻是,藍桉從哪兒來的這張照片。
“誰給你發的?”
“你管我?”
藍桉狠狠地咬牙,“虞傾,我們沒完……我也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別想在我哥那兒騙到一分錢。”
曾經,藍桉對虞傾有過改觀。
結果虞傾從華盛辭職不說,還甩了他哥,轉頭又跟楚江舸搭在了一起。
生平,她最見不慣這種朝三暮四,得隴望蜀的女人。
“虞傾,我不會放過你的。”
藍桉甩下小學生語錄,負氣走人。
經過虞傾身邊時,狠狠地撞了她一下,發出一聲輕嗤。
虞傾不想跟這種小姑娘計較,揉了揉肩膀。
一直坐在那兒的白晞,倒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虞傾挑眉,“滿意了?”
“那還真是遺憾。”虞傾輕笑一聲,“今天的表演就這點戲份?”
“虞傾,我記得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會把你這一口獠牙給拔了……”
白晞裝的時候,虞傾覺得說話費勁。
她不裝了,虞傾還是覺得累。
“愛咋咋吧,只是晞姐姐別忘了,一年前你們白家差點給整破產了。”
不與瘋子講道理。
虞傾甩下這句話,離開了咖啡廳。
站在外面等車時,她暗罵自己腦子有病,沒事來添堵。
不過,依白晞這操作,是對宋硯青還沒死心。
回到酒店,虞傾剛要發消息問宋硯青有沒有回來。
上次在江城給他發消息的人,又來了新消息。
“離開S市,久留對你沒好處!”
這內容……
跟上次相比,不像是同一個人發的。
而且,不僅瞭解她,而且似乎有點……關心她。
“你是誰?”
但這三個字沒有發送成功。
不信邪的,虞傾又連發了幾條,同樣都是感嘆號。
她氣的將手機扔在一旁。
不多時,手機又來了消息。
以爲是剛剛的陌生人,結果虞傾消息還沒點開,藍時釗的電話來了。
“桉桉今天去找你麻煩了?”
“麻煩算不上。”
最近,藍時釗一直保持着合適的距離,但上次在車上,宋硯青鬧的那一出,對虞傾的陰影太深。
以至於現在看到藍時釗的電話,都有點不想接。
但也不能不接。
於是隨口問了一句,“藍桉回去了嗎?”
“沒回,說是要跟楚江舸一起回。”藍時釗說。
今天中午,楚江舸叫她去喝酒。
她沒去,結果楚江舸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妹妹,現在估計醉在了溫柔鄉。
藍桉這樣……着實沒必要。
“楚江舸……好像對藍桉……”
虞傾話沒說完,但不妨礙藍時釗理解。
“我已經給她安排了國外的學校。”
!
虞傾一驚。
藍桉回國沒一年,又要把她送出去?
“她性子燥,在國內……只會被養廢。”
這是藍時釗的家事,虞傾不方便發表意見,但藍桉是藍時釗唯一的親人……
遲疑半響,她緩緩開嗓,“其實,國內的學校也都很不錯的。”
藍時釗不知道在計較什麼,良久沒應聲。
虞傾以爲通話質量不好,喊了他一聲。
藍時釗這才說,“國外有專人照顧,不比這裏差的。”
頓了下,他兀地問,“你和楚江舸呢?”
虞傾一愣,給了藍時釗和藍桉一樣的答案。
“我們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把對方的印章隨身攜帶?”
印章……
“什麼印章?”
她以前學着玩,是給自己刻過幾枚印章,但她不記得自己丟過哪一枚。
“不記得就算了。”
虞傾是真的不記得,況且她不覺得楚江舸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即使去年那時候追過一陣,也只是圖個新鮮而已。
“可能你記錯了吧。”
“可能吧。”藍時釗話鋒一轉,“桉桉要是再找你,你給我打電話。”
“……好的。”
末了,藍時釗又說,“我明天中午到S市……”
這……非得大家湊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