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虞傾還是第一次聽。
她快速打開瀏覽器,結果跳出的是梁宇與新浦娛樂老闆的花邊新聞。
更搞笑的是,新浦娛樂的老闆還是個男的。
電話那頭,許亦檸卻在吐槽,“你不是在華盛做了那麼久嘛,怎麼會不知道新浦娛樂?”
華盛的那段工作經歷,說是虞傾的黑歷史一點都不爲過。
娛樂圈紛繁的規則她不瞭解,各個流量藝人背後所代表的資本博弈,她也不清楚。
如果不是藍時釗早就清楚她去華盛的目的,給她一路開綠燈,恐怕她連一天都幹不了。
但在自家閨蜜面前,虞傾還在狡辯,“娛樂圈那麼多公司,我哪能各個都記得清楚,況且我也沒做多久嘛。”
“好叭,我們虞美人只要漂亮地畫畫就行了,娛樂圈的腌臢事不瞭解也罷。”
虞傾對許亦檸的彩虹屁並不感冒,“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你難道真的要逐夢演藝圈?”
“不敢。”
唐挽的事,許亦檸沒告訴蕭末丞,一呢是不想透露唐挽的隱私,二呢不想讓蕭末丞覺得她有利所圖。
但在虞傾面前,許亦檸向來百無禁.忌,拋開唐挽的名字,將她和賭鬼男友之間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虞傾自己的經歷就已經夠玄幻了,所以這件事對她的衝擊不算大,只是覺得男的不識好歹。
“欠了賭債要賣婚房?”
“嗯。”
這兩天,許亦檸託燕城的熟人查了一下唐挽的男友小嶽,小嶽去燕城的確是因爲工作,爲一個品牌的男裝拍攝電商主圖,與他一起的還有個搭檔,是新蒲娛樂的一個小藝人。
按理說小嶽只是跟新浦娛樂的藝人一起工作而已,不該把他賭博的事情跟新蒲牽扯到一起。
可偏偏,新蒲早就是靠博彩發家。
只要知道新蒲發家史的,一提到博彩,想到的那便是新蒲。
本來她覺得還好,可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一件件都透着詭異,虞傾在聽了許亦檸的分析之後,也覺得這件事可能並不簡單。
遲疑地,她點開了梁宇與新蒲老闆的那條花邊新聞,裏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筆者就躺在他們的牀底下聽了個全場。
雖然緋聞不可信,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或許梁宇跟新蒲老闆真的有一腿,只是虞傾的認知還停留在他和蔣繁的過往上。
“這個梁宇……跟蔣繁掰了?”
聞言,許亦檸問,“你也看到梁宇的那條緋聞了?”
“瀏覽器第一條,想不看到都難。”虞傾諷刺。
“也是。”許亦檸嗤笑一聲,“這個梁宇可真是個軟飯男,當年華盛賤賣之後,就跟蔣繁徹底拜拜了,聽我們前臺小姐姐說,梁宇在和蔣繁好的時候就已經在勾搭富婆了。”
“像他這樣習慣躺着賺錢的,估計早就站不起來了……這個新蒲的老闆也不知道是他多少任的金主了。”
許亦檸的話不好聽,但虞傾想到當年蔣繁和梁宇的關係被爆出來時,梁宇就是個沒擔當的主兒,如今只是變本加厲了而已。
心底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如果新蒲真的重操舊業了,梁宇肯定知道。”蔣繁頓了頓,“蔣繁或許也知道,畢竟他們之間有個孩子,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不往來。”
“梁宇現在是找不到人了,蔣繁我這邊找人打聽打聽。”
兩人又扯了些別的,這才掛斷電話。
午休時間快結束了,虞傾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回辦公室。
許久未見的閆瀚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虞傾被他嚇了一跳,臉色不虞,“今天又要聊什麼?”
上次的事,她和宋硯青冷戰了一晚上。
現在,她還挺害怕從閆瀚這裏聽到什麼自己不想聽到的事情的。
閆瀚一僵,顯然沒想到虞傾對他如此防備,心裏一陣委屈,“虞老師,我就那麼壞嗎?”
沒心思跟小男生聊心事,虞傾淡淡一笑,“沒有,時間不早了……準備下午的課吧。”
閆瀚一臉失落,欲言又止。
那模樣叫虞傾生了惻隱之心,邁開的腳步一停,“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要出國了。”
J國第一首富的兒子,不出國留學纔是不正常。
虞傾笑道,“這是好事兒啊。”
“可這樣我就看不到你了。”
“……”
虞傾還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追求者,出於過來人的經驗,也是爲人師者的職業是素養,虞傾那張總是掛着淺淡笑意的臉上浮現一種近乎冷漠的嚴肅。
“閆瀚,我對你,只有老師對學生的喜愛,其次我有孩子,而且你也清楚,我和宋硯青目前在交往,所以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面的考慮,你都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這是第一次,虞傾將拒絕的話說的如此直白且清楚。
閆瀚臉色一白,俊逸的臉上浮現幾分窘然,“我沒想到破壞你與宋總……只是,我就想遠遠地看着你。”
暗戀一個人的心情,虞傾最瞭解不過。
當年她也是懷着這樣的心思,躲在宋硯青看不到的角落裏,偷偷地喜歡着他。
但暗戀,不一定都是好結果。
就算是,過程一定是心酸且艱澀的。
“你年紀輕,等你看過了更多的風景,認識到更多更優秀的女孩子,你會發現,我也不過如此。”
閆瀚想反駁,但在看到虞傾冷峭的眉眼時,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真的,不可能嗎?”
“不可能。”
乾脆,利落。
閆瀚滿臉沮喪,“虞老師……祝你幸福。”
“謝謝。”
虞傾回到辦公室準備下午的課件。
下午是一趟公開課,虞傾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看到了閆瀚。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清楚了。
其他的,她不想再浪費時間。
大課有兩個小時,虞傾講了一個半小時,剩下的半個小時給學生們課堂作業。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虞傾連辦公室都沒回就直奔停車場。
誰料閆瀚也來了停車場。
今天他騎得不是單車,而是家裏有人來接。
虞傾不想跟他再有糾葛,只敷衍點頭,目光收回時,卻發現他家的司機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等她要再看的時候,對方車子已經啓動,虞傾只看到了一張模糊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