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378章 想見我?
    不同上一次來時的清冷,【空】的人還挺多的,除了那副《浮·沉》還掛在老位置,其他的展品全都換過了。

    有工作人員過來接待,虞傾用一句“隨便看看”打發掉了。

    其實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觀察一下【空】的空間設計和裝修佈局有沒有特別的地方,再者想要確認一下,箬笠平時會不會來這裏。

    但她能看到的位置沒有任何的異常,也沒發現箬笠的身影。

    轉悠了十幾分鍾後,虞傾還是決定去箬笠上次出來的那個走廊看看。

    但她被工作人員攔在了門外。

    “不好意思小姐,這邊是工作區。”

    “洗手間不在這邊嗎?”虞傾看了眼一望到底的走廊,臉上透着淡漠,不耐煩,“我要去洗手間。”

    來這兒的人不說大富大貴,但大多數也是不差錢的人。

    工作人員不知道虞傾的來頭,不敢貿然得罪,“在這邊,請跟我來。”

    虞傾在洗手間補了個妝,江逾白的電話來了。

    “在畫廊?”

    對於江逾白知道她在這兒,虞傾意外也不意外。

    “本來想悄悄地在看一下那幅《面具設計師》,沒想到畫兒不再,還被你發現了。”她故作隨意,“師兄在畫廊?”

    “想見我?”

    虞傾乾笑,“你如果在的話,我就把那幅畫帶回家了。”

    “要個仿畫做什麼?”

    “隨便掛掛,就當裝飾畫嘛。”

    “你呀你……”

    江逾白無奈,“想要裝飾畫,師兄給你送個更好的。”

    “什麼?”

    “《浮·沉》要不要?”

    虞傾訝異,“那不是你的心頭好?”

    半響之後,江餘壩才說,“送你更合適。”

    這句話說的曖昧。

    虞傾只當沒聽懂,“君子不奪人所愛。”

    江逾白卻依舊堅持,“過兩天我讓人送到悅青藍來。”

    虞傾,“……”

    她怎麼有一種江逾白不希望她在這邊待太久的感覺。

    這種感覺越是強烈,她就越是感覺梅姨的死可能和這裏有關係。

    思緒發散。

    虞傾聲音染上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意,“謝謝師兄,那我就先回去了。”

    離開之前,虞傾又往走廊那邊看了一眼。

    空無一物。

    但在走廊盡頭,一牆之隔的辦公室內。

    看着虞傾的身影消失在監控區,江逾白黑目蒙上一層冷意,睥睨着垂首站在面前的箬笠。

    偌大的空間內,氣壓一降再降降,如同冰窖。

    箬笠抿着脣,面色慘白。

    “先生,對不起……”

    對不起?

    江逾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箬笠,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低啞的笑意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抵在了箬笠心臟的位置。

    他全身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先生,我也不想的……但……”

    江逾白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權植的意思,但他不想在自己身邊留一條不忠誠的狗。

    “既然你這麼聽權植的話,就在他身邊好好的趴着。”

    “先生——”

    箬笠怛然失色,惶恐求饒,“先生,不要趕我我……我只是聽乾爹的意思,給了梅鳳嬌一筆錢。”

    江逾白眼底冒起了一層火焰,“只有錢?”

    “還有……還有藥……藥丸。”

    沒有人比江逾白更清楚,箬笠口中的藥丸是什麼。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陰冷出聲,“梅姨影響你們發財嗎?她影響到權植了嗎?”

    箬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江逾白深吸一口氣,將滔天的怒火狠狠壓下,“田田死後,又爲什麼讓梅姨來【空】?”

    “乾爹……乾爹想要給你一個警告。”

    一石三鳥,不虧是權謀家!

    江逾白咬咬牙,“轉告他,他的大禮我已經收到了。”

    頓了下,箬笠嫌惡地看向箬笠,“如果不想蹲進去,就不要在我面前礙眼。”

    “先生——”

    “我錯了……您不要把我丟給乾爹。”

    “先生,求求您……”

    “滾出去!”

    箬笠還想求情,被江逾白一記眼刀冷冷地甩了過來,“滾!”

    辦公室恢復安靜。

    江逾白緊緊地閉上眸子,握緊了拳頭。

    但胸腔間那股作嘔的衝動止都止不住。

    良久……

    他心情平復,撥出一個國際電話。

    “太子爺上次說的話還管用嗎?”

    ……

    虞傾從【空】出來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一趟少年宮。

    因爲是上學日,沒什麼小孩子。

    她剛要上前去打聽一下工作人員有沒有看到過梅姨,就看到一臉厭世的阿巳從裏頭走了出來。

    阿巳見到虞傾也是一愣。

    幾分鐘,兩人從少年宮出來。

    “查到什麼了嗎?”虞傾問。

    阿巳搖頭。

    “要不要把這些線索告訴警方,讓他們調取一下這個路段的監控?”

    “老闆聯繫了燕城那邊的負責人。”

    “燕城?”虞傾訝異,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了……江城亂了不是一天兩天,卻遲遲不清理,可見白裏頭也混着黑。

    虞傾無功而返,到西雅圖的時候,宋硯青還沒來。

    “還要過兩個燈。”

    虞傾回覆,“不着急,我等你們。”

    心裏有事,她隨意翻着手機,一條新消息跳了出來。

    是已經很久很久沒聯繫的藍時釗。

    “你回江城了。”

    看着那串文字背後的句號,虞傾回覆了兩個字,“是的。”

    很快,藍時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兩人太久沒見,電話接通透後短暫一靜。

    隨後又同時出聲。

    “藍總……”

    “虞傾……”

    最後是藍時釗搶白道,“聽說宋家的阿姨死了?”

    他說的宋家自然不是宋仲川所代表的宋家。

    梅姨的死不是祕密,藍時釗會知道並不奇怪,虞傾不知道他突然打電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沉吟片刻,如實道,“對,溺水。”

    半響後,藍時釗問,“宋硯青是不是在安排人私下調查了?”

    “……是。”虞傾問,“你是有什麼線索嗎?”

    虞傾本來只是試探問問,沒想到藍時釗說,“我這邊有一段行車記錄儀的視頻。”

    藍時釗的車子,司機會定期對行車記錄上的視頻進行檢查,再做清理,所以纔會發現行車記錄儀曾經拍到過梅姨。

    也慶幸司機曾經在宋夫人的身邊看到過梅姨。

    “什麼樣的視頻?”虞傾聲音瞬間緊繃,“有梅姨?”

    “我發你郵箱。”藍時釗說。

    末了又問,“之前的郵箱能收到嗎?”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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