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420章 說話算數
    “師兄……沒有黑屋……”

    “這裏是醫院!”

    江逾白神經質的顫抖着,對虞傾的話置若罔聞。

    “黑……黑……”

    他反反覆覆地說着黑,直到江慕嵐帶着醫生衝了進來。

    一針安定下去,江逾白脫力地倒在病牀上。

    “行了,你先出去吧。”江逾白對虞傾說。

    今晚的所見所聞都在不斷地刷新着虞傾的認知,聽到江慕嵐的話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說,“我覺得師兄現在最需要的是心理醫生。”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出去吧!”

    江慕嵐再一次趕人,虞傾抿了抿脣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轉身看向江慕嵐。

    江慕嵐臉色不虞,“怎麼?”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江董,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江慕嵐冷嗤一聲,“你就那麼恨宋旌羽?”

    虞傾不答反問,“要不江董也事實家破人亡的滋味?”

    江慕嵐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的可怖,“滾。”

    “好的。”

    虞傾頷首,出了病房的門。

    外面是江慕嵐安排的人,不允許她踏出外間的大門。

    宋硯青給她的手錶有特殊功能,不僅能隨時隨地確認她的安全,還能發消息和打電話。

    衆目睽睽之下打電話是不可能了,虞傾藉着去洗手間給宋硯青發了一條消息。

    儘管是猜測,但她覺得江逾白突然發病,是因爲權植。

    她簡要地將江逾白的情況描述了一下,消息剛發出去,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虞小姐,您沒事吧?”

    是護士的聲音。

    “……腸胃有點不舒服。”

    “需要我爲您安排醫生嗎?”

    “不……不用了。”

    但外面的護士並沒有離開。

    在看到宋硯青回覆的“注意安全”後,虞傾恢復了手表狀態。

    在馬桶的回水聲中,虞傾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她最近一直處於半失眠的狀態,臉色本就不好,又在晚上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憔悴中透着蒼白,看起來和真的生病沒什麼分別。

    “虞小姐……真的不需要去看一下醫生嗎?”

    虞傾“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的。”

    “那,那好吧。”

    護士離開後,虞傾又回到了原來的位子。

    折騰了一晚,她身體困頓的厲害,但腦子卻活躍的厲害。

    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是江逾白提及小黑屋時的驚恐與顫抖。

    小黑屋……小黑屋……

    虞傾想要睡一覺,因爲她發現自己在夢裏的時候,是最容易觸及回憶的時候。

    但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不能睡。

    煎熬的夜無比漫長,本以爲以江慕嵐將她帶到美宜時的氣勢洶洶,之後的幾天她都需要待在這裏。

    但在凌晨五點左右,她靠在沙發上上下眼皮打架時,守在門口的保鏢神色突然變的嚴肅。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裏面病房的門開了。

    江慕嵐走了出來。

    “你先回去!”

    “現在?”

    隆冬的天,亮的晚,凌晨五點,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讓人送你回去,這幾天你休假,具體上班時間等通知。”

    說着,江慕嵐指着門口的其中一位保鏢說,“送虞小姐回悅青藍。”

    “是。”

    回悅青藍的時候,虞傾又看到了守在樓下的那些人,比起之前的遮遮掩掩,現在的他們變的有些明目張膽了。

    看來,監視着她的這些人跟江慕嵐也脫不了干係,不然在讓保鏢送她回來的時候,不會刻意地交代說回悅青藍。

    回到家裏,虞傾便渾身卸力地攤在了沙發上。

    累。

    心累,身體也累。

    虞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宋硯青戴在她手腕的手錶上,手指在錶盤上轉動着。

    號碼還沒有撥出去,生活陽臺上突然發出一記輕微的響動。

    頓時,虞傾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她看過不少獨居女性遇害的消息……身體先於理智,她抄起立在沙發旁的棒球棒,躡手躡腳地候在門口的牆邊。

    吱呀——

    虞傾的呼吸瞬間頓住,她咬着脣,高高舉起手中的棒球棒。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口。

    但當門打開的瞬間,率先讓她感知到的……

    是熟悉的冷冽松塔香。

    手中的棒球棒卻已經落下,宋硯青飛快地往旁邊閃躲,手臂還是擦到了。

    黑暗中,一記悶哼打破凝滯的空氣。

    “你……”

    “謀殺親夫啊……”

    虞傾一時忘了如何反應,半響才從怔愣中回神,“你怎麼來了?”

    而且還是從自家的生活陽臺出來的。

    宋硯青卻將她緊緊地攏在了懷裏。

    虞傾被他勒的身體發疼,但她什麼都沒有說,任由宋硯青抱着。

    “權植去了美宜。”

    宋硯青說着,抱的虞傾更緊了,甚至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要再去江氏了。”

    虞傾動了動脣,還沒有回答,就感覺肩窩傳來濡溼的感覺。

    身體,頓時僵住。

    “硯……硯青哥?”

    “不要再去了,好嗎?”

    虞傾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太陽花組織的調查也還沒有結束。

    但在這一瞬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

    “說話算數?”

    “好,說話算數。”

    在熟悉的環境,信任的人身邊,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起來。

    虞傾還沒說完在美宜發生的事情,人就已經累的睡着在宋硯青的懷裏了。

    “小傾兒?”

    虞傾一點反應都沒有。

    宋硯青眼裏一陣心疼,他撩開擋在虞傾臉頰的髮絲,俯身親了親。

    將人抱到臥室之後,宋硯青聯繫了藺正。

    藺正顯然是沒想到江逾白會有心理問題。

    “消息可靠嗎?”

    “不可靠告訴你?”宋硯青懟了過去,“你們是不是天天只喊口號不做事?”

    “你……”

    藺正面對這樣的宋硯青,也只能喫癟,“等着我的好消息。”

    但宋硯青等來的消息,卻是江逾白出國治病的消息。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國,很難不叫人生疑,尤其江逾白和權植的父子關係還未得到證實。

    “你們就同意放人?”宋硯青氣急。

    藺正也沒有辦法,“目前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限制江逾白出境。”

    “權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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