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上,蕭末丞一向不在意別人談論他的年紀。
但在許亦檸這兒……
他就是喜歡逗逗他。
蕭末丞抿着脣,勾着笑,“怎麼,不說話了?”
許亦檸粉脣翕動,乾巴巴地出聲,“說什麼?”
“你們年輕人愛玩的。”
“……”許亦檸猛地咬住脣,掀眸看向蕭末丞。
那模樣……看的蕭末丞心裏燎火。
但蕭檢是什麼人啊,最擅長的就是隱忍與剋制。
“不說?”
許亦檸知道蕭末丞不是真正的生氣,所以臉上帶着幾分驕縱與嫵媚,直接從牀上起身,跪在了蕭末丞的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襯衫。
手腕的力量向下,只至蕭末丞的視線與她的齊平。
翻涌着笑意的眼眸微微顫動着,她慢悠悠的挪動着腦袋,脣輕輕地碰着蕭末丞耳郭。
滾燙的呼吸如灼,許亦檸的脣開開合合。
她聲音勾着笑意,“我啊……喜歡玩你。”
語落,她咬向蕭末丞的耳垂。
因爲蕭末丞職業的關係,許亦檸從來不會在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留下印子。
脖子,耳朵之類的更是禁.區中的禁.區。
因此,也少了很多樂趣。
這一回,許亦檸卻沒有悠着。
蕭末丞懷疑許亦檸這一咬是在報昨晚折騰的她沒覺睡的仇。
許亦檸雖然很想再咬一會兒,但到底是理智阻止了她。
她自己阻止了自己,但沒能阻止的住蕭末丞。
那一天,許亦檸纔是真正地體會到蕭末丞的瘋。
一想到當日的種種,許亦檸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傾傾,我們要不要先回?”
“不傷春悲秋了影后小姐?”
“不了,把機會留給娛樂圈那些有需要大明星吧。”
兩人你損我一句,我懟你兩句地出了藍橋的門。
宋硯青還沒來,蕭末丞也是。
兩人特別沒形象地蹲在馬路牙子上,旁邊是一盞要亮不亮的路燈。
虞傾正向給有關部門留個言,讓他們來修時,他們面前提停下了一輛熒光綠的跑車。
儘管是在夜裏,但那跑車的顏色……實在叫人忽略不了。
虞傾沒想到,更讓她忽略不了的,是從車上下來的人。
曉青。
曹煜被抓之後,胡媚也因爲涉嫌經營有色場所被帶去調查,最後被判了8年。
胡媚去踩縫紉機,那紅花會也被查封了。
自然,裏面的人犯事的抓,沒犯事的直接走人。
曉青被帶去問話了,結果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如今這姿態,看樣子是傍上了個有錢的大哥。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也不意外。
曉青手裏夾着一隻女士香菸,頂着一頭的大波浪,身上的包臀裙上露胸,下露腿……
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
她踩着腳上的恨天高,在虞傾的面前站定。
虞傾不想看人光溜溜地大.腿,直接拉着許亦檸起身了。
兩人還沒站穩,曉青就說,“姐姐們,好久不見。”
“沒,天天見呢。”許亦檸說。
也不知道曉青傍上的人是什麼身份,直接送她進了娛樂圈,最近還在參加一個女性競秀綜藝。
鋪天蓋地的,許亦檸不想看也得看。
曉青一副聽不出來許亦檸諷刺的模樣,“謝謝姐姐們支持,我過去就是想鍛鍊一下自己的。”
呵。
荒了個大謬。
許亦檸和虞傾,哪個會相信這種傻子都不信的話?
曉青卻不見好就收,“虞老師,我聽說你最近要拜藺老爲師了……你這樣,相老師會不會難過?”
“相老師親傳的弟子又不多,現在你又這樣……”
論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能力,虞傾還得佩服這個曉青。
“跟你有關係嗎?”
虞傾聲音冷,眼神更冷。
曉青雖然看起來風光,但估計面前這輛車,都是從金主哪兒借來炫耀炫耀的。
虞傾看破不說破。
遠遠看着宋硯青的車來了,虞傾和許亦檸往路口走。
“虞老師——”曉青突然喊了一聲虞傾。
虞傾腳步未停,頭也沒有轉一下。
曉青卻低吼道,“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
虞傾還沒有說完,曉青就說,“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能成爲相中雲的學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藺老的一二指定。”
“我們……更沒有那個把你當做心尖肉的宋硯青。”
說着說着,曉青開始低泣,“畫畫比不上你,美貌比不上你……但我年輕。”
“就算你看不起我,我也會用我的年輕來換一片前途。”
用年輕的身體來換前途……
對嗎?
不對。
但好像又補完全錯,因爲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虞傾不知道該不該指摘,但曉青的這些話與她的處事原則相悖。
“我沒有看不起你。”虞傾轉頭,她說,“你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話落,虞傾轉身就走。
宋硯青和蕭末丞的車前後腳到的。
虞傾還沒跟許亦檸說完話,許亦檸就直接跑了,活脫脫地見色忘友。
他們走後,虞傾剛準備上車。
一直沒離開的曉青遠遠地喊了一聲,“宋董。”
宋硯青沒應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對虞傾說,“走吧。”
“好。”
車上,許亦檸突然冷不丁地問,“你有曉青的資料嗎?”
“沒有。”
“沒有?”虞傾挑眉,“扔了還是忘了?”
當然是扔了啊,自己留着曉青的資料幹嘛。
宋硯青岔開話題,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就感覺她心理好像有點問題。”虞傾說。
頓了半響,宋硯青說,“這個曉青,是個孤兒……她爸爸在服刑出來後就不見了蹤影,她的媽媽是當地有名的交際花。”
“可以說她拿來讀書的錢,都是她媽媽曲意逢迎賺來的。”
“而她……是曹煜爲權植和薄孟輝找的新的太陽花的成員。”
新的太陽花……
想到曉青的那輛跑車,虞傾不禁問道,“那她現在的金主……是通過太陽花了解的她?”
宋硯青搖了搖頭,“以江城這次的整頓力度,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和藉口,那些大佬們在短期內是不敢太蹦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