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她聽到宋硯青問,“現在睡的着嗎?”
“困……累……”虞傾裹了下被子,發覺身邊的人要離開,習慣地拽住了他的手,“不要……抽菸了……”
聞聲宋硯青頓了一下,隨後拍了拍她的手,“快睡。”
或許酣暢淋漓的情事真的能解壓,虞傾一覺睡到大中午,手機上有一條許亦檸的信息。
虞傾點開。
是一張偷拍的腹肌,小麥膚色,曲線分明。
接着是許亦檸的一條語音,“怎麼樣,有沒有心動?”
虞傾懶懶地動了動手指,“沒有。”
“怎麼可能,雖說這腹肌可能大概比不上宋硯青的,但看那屁股,腰力絕對好,要不姐姐給你包機票,來嚐個鮮?”
許亦檸處處撩騷慣了,說話更是沒邊,虞傾剛要回她“留着你自己嘗”,便聽到門口傳來一句“嘗什麼?”
宋硯青一身正裝,但領帶還鬆鬆搭在頸間,眼神依舊倨傲而又冰冷,禁慾裏透着幾分不羈。
“虞傾,昨晚沒飽嗎?”
“不是……我們就跑跑火車。”
宋硯青哂然,“殘了腿還不安分,虞傾你真的是欠教訓!”
“沒。”虞傾解釋不清,直接把自己手機往宋硯青面前一丟,“就這,你自己看吧。”
宋硯青只瞄了一眼,屏幕上就跳出許亦檸一句酸話,“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好死不死,一直髮語音的她偏偏這條發了文字。
虞傾覺得社死也不過如此。
她想關了手機,宋硯青卻伸手,順着她的腕子扯了一把,直接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裏,挑眉道,“你是澇還是旱?”
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從昨晚開始,一切好像就在失控。
明明滿腔怨念的她,卻因爲宋硯青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一個偶然眼神的交錯,徹底亂了。
現在,她心跳加快,渾身血液都在快速流動。
什麼恩情,什麼宋氏賀家,統統都拋在了腦後,如被人奪舍般地沉浸在宋硯青織的這張密網。
粉脣翕張,虞傾視線落在她凸起的喉結,啞着嗓子道,“我給你係領帶吧。”
虞傾的手又白又長,因爲長期握畫筆關節處有些粗糙,擦過宋硯青的後頸發癢,惹的宋硯青盯向她。
虞傾身上穿的是另外一件真絲的吊帶裙,從上而下,一覽無餘。
“都紅了。”
他意有所指。
虞傾後知後覺,手指快速撫平他兩邊衣領,紅着臉故作鎮定退開,“你眼花了吧。”
宋硯青挑眉,不置可否。
氣氛曖昧,前所未有的平和。
但這短暫的沉默叫虞傾心裏有點恐慌,就像兒時剛來宋家一樣,看着把自己視如己出的宋夫人,生怕惹她不快把自己趕出去。
此刻,她也是一樣。
生怕迎接這份繾綣溫情的是無法收場的殘局。
臉上的潮熱褪去,虞傾恢復了幾分冷靜,“待會我自己回去。”
宋硯青理了一下袖箍,明知故問,“回哪兒?”
“我也不能老在這兒待着……”虞傾雙手死死地抓着被子,“不……不合適。”
宋硯青居高臨下,霸道發言,“我的地方,我的人……有什麼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