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49章 追
    五十個億……

    那得是多大的項目。

    下一秒,虞傾聽到宋旌羽嘀咕,“好像是個什麼建築項目……”

    建築項目,五十個億……

    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打了一樣,嗡的一聲。

    緊接着,宋硯青給她看過的那份轉賬記錄跳出了腦海。

    頓時,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迅速傳遍整個四肢百骸。

    賀家在開發區的項目,不就是五十個億嘛。

    明明沒有喝酒,虞傾卻覺得自己有點醉了,也有點鈍。

    “虞傾——”

    ……

    “我……”虞傾竭力壓下那股莫名的心慌,掛上了一副自認爲正常的神情,“那位人……那位競選成功的是誰啊?”

    宋旌羽搖了搖頭,“不知道,這種事知道的多了也離死不遠了。”

    “行了,看把你嚇的,換個話題!”

    宋旌羽向來喜歡喫喝玩樂,什麼東西都能扯上一通。

    虞傾卻沒了適才喫瓜的心思。

    太多的疑惑和謎團繞在心頭,徹夜未眠。

    隔天有她的戲份,因爲畫替不露臉,所以她那一副黑眼圈也並不影響拍攝。

    倒是曹甫關心了她兩句,“有煩心事啊?”

    虞傾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就過幾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想回去看看她。”

    “羅曼羅蘭說,母愛是一種巨大的火焰。”曹甫像一位睿智的前輩,與宋旌羽口中的驕奢淫逸之徒判若兩人。

    虞傾斂眉,掩下眼眸深處的情緒,“我很小就沒了媽媽,很多事情已經記不清了。”

    像個謙遜而又茫然的後輩,虞傾看了一眼曹甫,“說起來,我媽也跟娛樂圈有點關係呢,她生前是映客傳媒的財務總監。”

    映客當年的事情轟動全國,混圈的沒有不知道的。

    緊接着,虞傾聽到曹甫說,“你母親原來是虞曼琳?”

    “曹導認識我媽媽?”

    曹甫不知想到了什麼,嘆了一聲,“可惜了……你媽媽,映客都可惜了。”

    虞傾沉默。

    “這兩天多拍一些你的戲份,你提前回江城。”

    曹甫的言語滴水不漏,虞傾沒收穫任何有效的信息。

    回到酒店房間,她再次翻了宋硯青的號碼。

    來萍窯的這些天,除了第一天那通電話,宋硯青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倒是她。

    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總是忍不住的翻出那一串瞭然於心的號碼。

    此刻,她特別想要求證宋旌羽的那些話。

    也非常……非常想要聽聽宋硯青的聲音。

    但想到宋硯青的那句又當又立……

    號碼刪刪減減,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心裏煩躁,虞傾下樓買了幾罐啤酒,一包煙。

    沿着酒店的長湖,在一棵柳樹下的長凳坐了下來。

    冰冷的酒精讓人清醒,嗆人的尼古丁使人鎮定。

    細白指間的菸蒂在深夜中發着紅,那張美豔風情的臉上透着幾分清冷與無助。

    宋硯青腳步腳下微滯,在距離虞傾不到五米的位置停下。

    秋風寒涼。

    掀起湖邊垂柳,也吹的虞傾一腔孤苦。

    她揉了揉臉,掐了煙猛灌一口啤酒。

    酒精入喉,她嗆的咳嗽。

    一聲連着一聲,像是要把整個肺都要震出來。

    宋硯青看到虞傾抹了一把眼角。

    她哭了。

    這個認知讓宋硯青心頭狠狠一顫,麻麻地酸,透着幾分不自知的疼。

    原來,她逞強的樣子是這樣的脆弱。

    垂落的拳頭攥緊。

    宋硯青悄無聲息的轉身。

    虞傾晃了晃手裏的啤酒罐,空了。

    她低頭翻了一遍便利袋,也空了。

    煙,不想抽。

    苦。

    她仰面靠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殘月。

    媽媽,你真的如他們所說嗎?

    你告訴我,我該不該查下去?

    賀家和宋家都藏着那麼多的祕密,遠在天邊,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曹家……又怎能窺探到那些腌臢之事。

    思緒混亂,手機響起。

    熟悉的號碼,言簡意賅的命令。

    “下樓!”

    手指在夜風中凍的發抖,虞傾含混不清的回了一句語音,“下哪兒啊,我不在江城!”

    “我在萍窯。”

    低沉冷漠的嗓音間,彷彿透支了所有的耐心。

    虞傾慢了半拍,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慌亂着起身,逃命般的往酒店走。

    但人穿過長湖,便看到了一輛黑色攬勝,霸道地停在路口。

    車窗被膜深深掩,窺不見車內半分。

    但宋硯青的視線有如實質,如利刃般穿過。

    “過來!”

    手機上再次收到消息,帶着不容置喙的威懾。

    頓時,腳步沉重。

    虞傾拖着步子,慢騰騰地過去。

    車門打開,宋硯青面無表情道,“上車!”

    “我……”

    “虞傾,如果不想被人在酒店門口看現場,就給我乖乖的上來!”

    低沉的威脅,再次扼住了虞傾的喉嚨。

    她垂眸上車。

    車門關上,宋硯青周身那迫人的氣場和強硬的侵略感鋪天蓋地地襲來。

    虞傾無聲抿了抿脣,強迫自己放輕鬆。

    卻不料,車子猛的啓動。

    還未系安全帶的她身子向後摔去,腦袋撞的發懵。

    “唔……”

    能不能慢點兒。

    但宋硯青向來不知道平穩開車,越野車壓過破爛水泥路,蜿蜒上山,停在一處溫泉山莊。

    私人管家早已經等候多時。

    車子停定,便帶他們入住了山腰間的獨立溫泉套房。

    管家進進出出,宋硯青一聲不吭。

    虞傾一時不知所措。

    她和宋硯青,向來都是直奔主題,要麼就是鬥嘴吵架,從來沒有和平共處,更不用說旅遊玩樂。

    “去換衣服。”宋硯青命令。

    虞傾怔了一瞬,看管家出了門,眨着朦朧的桃花眼問,“不做嗎?”

    “這麼餓?”宋硯青掀開眼簾,在虞傾那張粉若春桃的臉上停了一瞬,沉聲道,“不是自己要跑來送死的嘛,現在就急不可耐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虞傾抱起衣服,轉身就跑。

    盯着她倉皇而去的背影,宋硯青眼眸深處漾過一絲微光。

    溫泉確實讓人放鬆,虞傾泡在池子裏昏昏欲睡。

    宋硯青看着她臉上蒸騰的熱氣,把人從裏頭撈了出來。

    “我還要泡……”

    虞傾有點醉,這會兒朦朦朧朧的,聲音軟的發酥。

    宋硯青眉眼一沉,抱着虞傾扔在大牀上,慢條斯理,剝雞蛋似的……

    久違的親密,讓虞傾呼吸大亂。

    水沁沁的眸子揚着春潮,“我沒有……”

    結巴似得,虞傾說,“沒有急不可耐。”

    “那就是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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