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07章 嫌着念着
    “阿硯……看什麼呢,快過來喝酒!”

    蕭鹿閔喊不動宋硯青,拎着酒杯晃悠過來,順着宋硯青的視線往下。

    看到角落的人。

    視線呆住。

    “那不是……”

    此刻,虞傾身邊湊過去一個小帥哥,看年紀二十出頭,低頭跟虞傾說着什麼。

    隨即亮出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

    旁邊的許亦檸調笑。

    虞傾卻噙着淡笑搖了搖頭。

    見虞傾拒絕,蕭鹿閔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那小帥哥在虞傾身邊坐了下來,還貼着她的肩。

    蕭鹿閔心口一緊,側頭看向好友。

    宋硯青手中的煙已經燒到了指尖,而他像感覺不到一樣。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虞傾。

    “你要真介意,現在就下樓,反正你和白家也撕破臉了。”

    但宋硯青卻已經收回了目光,轉身回了卡座,悶聲喝酒。

    宋硯青這幅模樣,讓蕭鹿閔想到了十年前。

    有一次在四季喝酒,宋硯青在途中突然消失,整個晚上都沒有出現。

    他們瘋狂猜想宋硯青肯定是去睡女人了。

    第二天,楚江舸好奇問他,前一晚過的怎麼樣,激不激烈。

    結果宋硯青大發雷霆。

    差點掀翻了包廂的吧桌。

    之後將近一年的時間,宋硯青脾氣都很差,動不動就發火。

    但最讓蕭鹿閔印象深刻的是,某天晚上,宋硯青滿臉是血的出現在四季。

    當時,他以爲宋硯青殺了人,連要怎麼讓家裏疏通關係都想好了。

    結果宋硯青跟煞神一樣的狂灌酒。

    後來,江逾白要出國,他才知道,宋硯青那晚打的人是江逾白。

    因爲江逾白和虞傾躺在同一張牀上。

    睡沒睡,蕭鹿閔至今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從那次之後,宋硯青對虞傾……在面兒上,就當個玩意兒。

    有一次,一羣兄弟湊一塊喝酒,有人喝大了,便問宋硯青,虞傾怎麼樣。

    結果宋硯青就回了三個字。

    “膩得慌。”

    那時候的虞傾,剛過十九,褪去少女的青澀和稚嫩,明豔的叫人挪不開眼。

    圈子裏肖想她的人比比皆是。

    衆人以爲宋硯青是真的不把這個便宜妹妹當回事,便私下裏開黃腔,說虞傾是他們的啓蒙老師。

    這話不知怎麼傳到了宋硯青的耳中,他藉着喝酒,將那夥人攢了一桌,挨個教訓。

    從那以後,沒人敢明面上議論虞傾。

    更不敢湊上去。

    但現在……

    蕭鹿閔越來越不理解宋硯青。

    在他這裏,感情的事很簡單,喜歡了就佔自己懷裏,真要膩得慌,就躲的遠遠的。

    哪像宋硯青這樣,一會兒嫌棄,一會兒在意的……

    不到半小時,宋硯青面前兩瓶洋酒空了。

    他要開第三瓶,被蕭鹿閔攔了。

    “放手!”

    “你這幅模樣,人虞傾也看不見。”

    “不爲虞傾。”

    “難道是爲了白晞?”蕭鹿閔在蕭家就是個閒散王爺的角色,不管大事,自己隨心情搞搞小錢,但不代表他不懂生意場的那些彎彎繞繞。

    “我知道你是怕虞傾被捲進宋家的這趟渾水裏,但阿硯……她只要還在江城,怎麼都避免不了。”

    “你不懂。”

    宋硯青怕的從來都不是這趟渾水,而是怕虞傾因此丟了命,還害怕……那令人驚悚的骯髒真相。

    “我不懂什麼啊,你看看你們……不就是男女那檔子事嘛,說開了該幹啥幹啥,何必呢?”

    蕭鹿閔說着說着也鬱悶了起來,打開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索性不管宋硯青了。

    直到桌上的酒喝完,宋硯青才低聲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畏懼,只會裹足不前。

    或許……

    他和虞傾還有另外一條路。

    踉蹌着起身,而樓下早已沒了虞傾的身影。

    難得的,宋硯青眼中劃過一絲慌亂。

    人……怎麼會不見?

    藍橋門外。

    虞傾抱着許亦檸的大衣追了出來。

    夜風中,衣着單薄的許亦檸揚起巴掌,狠狠地甩向賀嚴沉。

    “滾!”

    “亦檸——”

    “賀嚴沉,你夠了。”

    虞傾給許亦檸披上衣服,護在她的身前,“你走吧。”

    “這是我和許亦檸之間的事!”

    “你們之間的事早就結束了。”

    明知道許亦檸懷了孩子,還讓所謂的未婚妻像個跳樑小醜一樣上躥下跳。

    虞傾一想到那天看到的血,怒氣上頭。

    “沒讓你那未婚妻坐牢,已經是亦檸仁至義盡了,別再這裏丟臉了。”

    賀嚴沉抿了抿脣,那與虞傾有些神似的眉宇擰起,有些咬牙切齒道,“我都說了這是我和亦檸的事!”

    “我也說了,你不配!”

    “你讓開!”

    賀嚴沉伸手,想要將虞傾從許亦檸身邊扯開。

    虞傾腳下高跟鞋踩着地磚,被他一拽,整個人徑往地上栽去。

    “傾傾——”

    許亦檸大喊。

    預料中的人仰馬翻沒有來,虞傾跌入了一個混雜着酒精和木質冷香的懷抱。

    她還未回神,頭頂傳來熟悉的冷聲。

    “賀嚴沉,給自己留點臉面。”

    聞言,賀嚴沉臉色一沉再沉,“阿硯,這是我的私事。”

    言外之意,就算宋賀兩家有生意往來,宋硯青也沒道理干涉。

    但宋硯青,講不講道理全憑心情。

    “如果剛剛虞傾受傷……明天的頭條就是賀家繼承人爲了獨佔家產,蓄意謀殺同父異母的妹妹。”

    “你該慶幸,她沒事!”

    賀嚴沉心有不甘,但迫於宋硯青無形的壓力,只得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宋硯青對身後的蕭鹿閔說,“送一下許小姐。”

    “我要和亦檸一起。”

    虞傾想要從宋硯青懷裏掙脫,但卻被攔腰抱起。

    “宋總——”

    許亦檸喊住他。

    宋硯青腳步微滯,回眸睨着她。

    “虞傾與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是宋硯青的不可言說。

    “蕭,送許小姐回去!”

    沒有得到答案,許亦檸衝着宋硯青的背影大喊,“如果你再傷她,你將後悔終身!”

    宋硯青沒有迴應。

    但他不知道……這句話或將成爲他無法擺脫的詛咒。

    回程的路上,阿巳點火後,自覺升起擋板。

    宋硯青闔眸假寐,手指卻緊緊籠着虞傾的手。

    晚上喝了酒,昨夜又沒怎麼睡。

    起初還滿是戒備的虞傾終究抵不住身體的本能,昏睡了過去。

    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宋硯青幽幽睜開了雙眸。

    小心翼翼地護着虞傾,讓她躺在了自己大腿上。

    卻不料,虞傾突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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