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49章 下墜
    “虞傾,我要是執意與你結婚呢?”

    藍時釗晃着杯中的紅酒,眉眼間皆是那種在談判桌上的俯視感。

    虞傾混跡職場的時間不長,但面對這種迫人的氣勢,早已沒了當初的慌亂。

    臉上的表情愣了一瞬,虞傾緩緩笑道,“那也符合藍總的人設。”

    江城的人都說,只要藍時釗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這個傳言,藍時釗也有所耳聞。

    現在被虞傾如此明目張膽的挑出來,藍時釗那遊刃有餘的神情也露出了幾分破裂。

    “就那麼喜歡宋硯青?”

    聞言,虞傾仰頭灌了一整杯的紅酒。

    沾着酒漬的脣笑的苦澀,“畢竟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佔據了我人生的一半。”

    有的人就算做不成情侶,他永遠都是無法忽視,無法剔除的存在。

    藍時釗冷嗤,“爲了他就要拒絕我。”

    “不是拒絕。”虞傾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是想要對你公平點。”

    藍時釗想說自己不想要什麼所謂的公平,可話到了嘴邊,又擡手給自己灌了杯酒。

    “本來……本來還想跟你坦白舒蔓菁的。”

    舒蔓菁?

    想必就是那個藍時釗在國外的老婆……

    既然不想跟藍時釗有感情的糾葛,那其他的隱私……沒必要探究太深。

    “等到合適的機會吧。”

    虞傾對外人,向來乾淨利落。

    偏偏在宋硯青那裏……反反覆覆,藕斷絲連的不像自己。

    這頓飯,從開始的言笑晏晏喫到了無奈苦澀。

    要不是藍時釗顧忌虞傾胳膊的傷,虞傾能把自己灌醉。

    回到酒店時候,虞傾臉上還掛着歉意。

    在酒店走廊。

    藍時釗在撫向門把的時候突然喊了聲虞傾。

    虞傾回眸。

    昏黃的燈光下,四目相對。

    因爲喝酒,虞傾眸子水凌凌的,還泛着紅,透着幾分迷茫。

    那一瞬間。

    藍時釗第一次將到了嘴邊的話忘了。

    他做了一個非常惡霸的行徑。

    伸手摟過虞傾的腰,猛地靠向自己,然後俯身吻下。

    猝不及防的吻,虞傾驚的瞪大了眼睛,僵硬地抗拒着。

    “昨晚不是很主動?”

    虞傾眨了眨眼睛,“我……”

    藍時釗俯首,脣落在虞傾耳畔。

    “虞傾,沒有下次。”

    “就算不擇手段,我也要把你圈在身邊。”

    語落,藍時釗鬆開了虞傾,率先打開門進了房間。

    留在原地的虞傾,驚魂未定。

    半響,才動作遲緩地摸了下自己耳側的皮膚。

    “老闆,司機在催了。”

    聽到這句話,虞傾擡眼望去。

    不遠處,是剛剛退房的宋硯青。

    身上的運動服早已換掉,熨帖的西服,挺括的褲管拉的雙腿又長又直,光是站在那裏,就叫人心悸。

    可此時,他臉上的神情,比隆冬的寒霜還要冷。

    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可在這一瞬間,虞傾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因爲酒醉而泛紅的臉頰,露出幾分怔然。

    紅脣無聲翕動。

    宋硯青卻已經轉身。

    看着他的背影,虞傾的脣再次動了動。

    但始終沒有出聲。

    拖着步子,緩緩將手搭在門把手上。

    虞傾又側頭看了一眼宋硯青。

    看到的,依舊是宋硯青的背影。

    心,再次下墜。

    門鎖響動,虞傾慢慢進了房間。

    而就在此刻。

    宋硯青回頭。

    走廊空空蕩蕩。

    “老闆……”

    宋硯青收回了視線,“走吧。”

    當天晚上,宋硯青連夜回了江城。

    虞傾在S城待了兩天,和藍時釗一起回了江城。

    回江城的當晚,虞傾就收到了聶尋的電話。

    “明晚有時間嗎?”

    虞傾喝了口水,應了一聲,“怎麼了?”

    “曹甫約你幾天了,明晚能去嗎?”

    “你去嗎?”虞傾問。

    聶尋反問,“你覺得呢?”

    “好,把時間和地址發過去,我開車過去。”

    頓了下,虞傾道,“我明天下午來公司,兩點組織開會。”

    虞傾到華盛幾個月,在工作上算不上懈怠,但遠遠不到強勢的地步。

    可在這幾句話裏,聶尋聽出了幾分女強人的氣勢。

    愣了一瞬,聶尋道,“我來安排。”

    “謝謝。”

    虞傾準備掛電話,聶尋在那邊出聲,“賀家的事聽說了嗎?”

    “賀言姝和宋旌羽的事?”

    “嗯哼。”聶尋繼續說,“據說宋旌羽拒絕聯姻,賀榮麟想要君善城市森林的項目。”

    “城市森林?”

    這個項目,虞傾略有耳聞,據說項目價值超過當年的開發區。

    賀氏曾經在開發區的項目嚐到了甜頭,現在胃口越發地刁了,居然想要在城市森林的項目分一杯羹。

    “宋仲川答應了嗎?”

    “還沒。”

    虞傾瞭然。

    隔天上午,虞傾去了一趟別院。

    去之前沒有告訴老爺子。

    虞傾到的時候老爺子剛剛用過早飯,正在院子裏寫字。

    臨摹的是書聖的《遊目帖》,方圓皆備、剛柔相濟。

    老爺子因爲生病,氣力不是很足。

    下筆發抖,落筆重,但神情特別專注,虞傾走過去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一旁的管家將要出聲,虞傾微微搖了搖頭。

    管家雖然對虞傾不喜,但在老爺子面前,他也不敢表露。

    半幅貼寫完,老爺子才收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老了,寫不動了。”

    “雖不及書聖的風骨,但越來越有喬先生的風韻。”

    聽到虞傾的話,老爺子猛地側頭。

    “你這丫頭。”老爺子開心地嘴不合攏,“來多久了?”

    “沒多久。”虞傾笑了笑,拉着老爺子的手在藤椅上坐下,習慣地給他捏肩膀。

    老爺子心裏舒坦,笑的見褶不見眼。

    “今天沒上班?”

    “下午去上,先來看爺爺。”

    “中午給你做好喫的。”

    “好。”

    但中午,虞傾還是沒在別院喫上這頓午飯。

    十一點多的時候,賀言姝來了。

    賀言姝不喜歡宋旌羽,不想跟宋家聯姻,想找老爺子說情,沒想到碰到了虞傾。

    想到那晚在藍橋江逾白因爲虞傾拒絕了自己,而宋旌羽又是將她當做了虞傾,賀言姝就怒不可收。

    “你來做什麼?”

    虞傾不想跟賀言姝在老爺子這兒吵,便跟老爺子說,“爺爺,我下午有個會,下次再來找您喫飯。”

    老爺子不想虞傾離開,但也知道兩姐妹在一塊,指定無法安寧。

    虞傾從別院出來,沒想到賀言姝也跟着出來了。

    “宋旌羽那麼喜歡你,就讓爸爸安排你和他聯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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