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73章 示弱
    虞傾的話,讓氣氛本就低靡的影音室,再添膠着。

    她心底積壓着無法落地的憤怒。

    尤其在面對宋硯青的時候。

    幾經糾纏的恩怨瘋狂叫囂着,像是要衝破她的身體,瘋狂的撲向宋硯青,兇狠地掏出他的心臟。

    讓一切暴露在陽光之下。

    言語化作鋒利的匕首,一些沒有證實的猜測脫口而出。

    “其實那晚,曹甫只是個掮客……而真正有求於人,策劃了這一切的是宋旌羽,亦或是宋仲川,對不對?”

    聲音冷靜而又剋制,嘴角甚至還掛着笑。

    虞傾擡了擡下巴,目光平靜地看向宋硯青,“君善,真的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業務?”

    宋旌羽能一而再的給人下藥,後面真的沒有產業鏈嗎?

    目前,她知道的有欒雪琳,有今晚那個不知是誰的女孩……

    但,誰能保證,還有沒有其他人正在他們手下,經歷着同樣的事情。

    一想到這種可能,虞傾就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無間地獄。

    宋家的每一個人都帶着僞善的可憎面目。

    就連宋硯青也……

    “虞傾,可以了。”

    虞傾伸手,一把扼住了虞傾的手腕,另一隻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視線被隔絕。

    五官頓時靈敏了起來。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着,虞傾遲鈍地眨了眨眼睛。

    濃密的睫毛刷過宋硯青的掌心,泛起一陣陣的癢意。

    “虞傾!”

    他喊了一聲。

    虞傾僵硬地發出一聲氣音。

    “君善,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君善了……而我也不是曾經的宋硯青了。”

    君善的很多事情,他也並不瞭解。

    對君善,他比任何人都關心。

    可在諸多關係的博弈中,他早已沒了優勢。

    所以……瞭解君善,徹底地掌控君善,還需要時間。

    至於宋旌羽和宋仲川,同樣……沒有斬草除根的證據。

    承認自己的軟弱……

    是宋硯青從未有過的體驗。

    但面對此時此刻的虞傾,他必須坦誠。

    “虞傾,彆着急!”

    宋硯青松開了虞傾雙眸的手,眼神深邃,薄脣輕啓,“小傾兒,好嗎?”

    不好……

    可虞傾說不出這兩個字。

    “你真是……”

    虞傾眼眶泛紅,憤恨地瞪着她。

    這個男人總是能夠輕易地將她拿捏。

    真是……不講道理。

    “以後……我們一起,你想要的,你看不慣的……我們一起去查清楚。”

    隨着話音落地,空氣陷入寂靜。

    就連電影也進入了尾聲,無聲地滾動着字幕條。

    似無奈。

    似委屈。

    虞傾涼涼道,“誰要你這種出爾反爾的承諾。”

    被當面打臉,宋硯青冷浚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以前,我道歉。”

    虞傾冷哼一聲。

    她常常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

    宋硯青先服了軟,這件事便在面上揭過。

    至於私底下……

    虞傾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兩人初次坦誠布公地交流,雖然不算有什麼結果。

    但關係……在無形中更近了一步。

    隔天週六。

    虞傾在宋硯青這兒耗到下午,宋硯青要出門時,她也打算回自己家。

    臨分別,虞傾不忘刺他,“不是說已經是無業遊民嘛,怎麼還有應酬?”

    宋硯青在國外的公司和國內的業務都沒有向虞傾解釋過,不是不可說,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眼下聽到挖苦,他眉心習慣微蹙,“我……”

    “別解釋了,不想聽。”

    虞傾傲嬌地甩了他一眼,“只要有錢給我花就行。”

    “想要什麼?”

    虞傾本就隨口一說,現在聽他這麼問,一時答不上來。

    “怎麼,我說要星星,你還真去買一顆?”

    “未嘗不可。”

    虞傾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頓時搖頭,“別介,聽起來就有點腦殘。”

    “……”

    “你真要表心意,下個月底的週末給我留着。”

    宋硯青挑眉,“什麼計劃?”

    “保密。”

    虞傾彎着腰在玄關穿鞋,頭也沒回地說,“今晚我不過來,別等。”

    宋硯青調整腕錶的手一頓,“那……我可以來找你嗎?”

    “送貨上門?”

    送貨上門,這可是宋硯青曾經來形容虞傾的。

    現在被虞傾如數奉還。

    本以爲宋硯青會惱,沒想到接受良好,“能給個好評嗎?”

    “還知道好評呢。”虞傾直起身子,有些意外地輕笑,“還以爲你不食人間煙火呢。”

    “我食不食,你不知道嗎?”

    宋硯青突然靠近,猛地扣着虞傾的腰釦向自己。

    虞傾身上踩着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嘴脣剛好碰到宋硯青的下頜。

    身體還未來得及抽離,宋硯青就託着她的後腦勺,熱切地吻了下來。

    滾燙而又霸道。

    “你……”

    虞傾想說他就要遲到了。

    但字不成句,悉數被宋硯青封存在彼此糾纏的脣齒間。

    昨晚生生壓下的衝動如烈火般復燃。

    不停地燒着兩人的理智。

    身子被抵在玄關櫃上的時候,虞傾才尋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你不怕遲到嗎?”

    “怕什麼。”

    語落,宋硯青又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眼神又欲又撩。

    虞傾只覺得理智在崩潰。

    就在她快要繳械投降的時候,許亦檸的越洋電話適時響起。

    “我……電話。”

    宋硯青絲毫沒有放人的打算。

    尤其看着虞傾緋紅的臉和迷離的眼神。

    “晚點接。”

    “不要!”

    虞傾推了他一下,“你快走。”

    見人不動,虞傾又道,“現在和晚上,你選?”

    成年人從不做選擇題。

    他都要。

    “兩選一,必須。”虞傾又補道。

    “……”宋硯青無奈,又將人拽到懷裏親了個夠。

    “等我送貨上門。”

    宋硯青離開後,虞傾也回了自己家。

    直到窩在沙發上,她纔給許亦檸撥了過去。

    “幹嘛呢,是不是又和宋硯青在嗯嗯嗯?”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虞傾裝傻。

    許亦檸輕哼一聲,“你們啊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是夠膩歪的。”

    “你呢,我聽說季晉珩最近又出國了。”

    當初季晉珩回國,是爲了政權,這權還沒爭到又跑出了國,圈子裏都說季晉珩是喪家之犬。

    可據宋硯青的說法,季晉珩在國外的攤子比國內的還大。

    國內那一份,不屑於爭。

    但虞傾覺得,季晉珩出國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許亦檸。

    “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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