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78章 紅了
    一身黑的藍時釗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臉色冷肅,迫人的視掃過衆人,最後停在了舒蔓菁的臉上,冷厲出聲,“舒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剛剛被虞傾當衆揭了面子,這會兒面對藍時釗的質問,舒蔓菁冷豔的臉上浮上幾分譏誚,“藍總,這兒是我的公司。”

    她刻意加重了“我的”這兩個字。

    言外之意,就算是藍時釗也沒資格管華盛的事。

    但這句話惹怒了藍時釗。

    “舒蔓菁,認清自己的身份。”

    華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計較,並不代表他不清楚。

    既然讓虞傾來了華盛,就應該給她該有的尊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而她進退兩難。

    “會議暫停,虞傾在外面等我。”

    藍時釗發話,衆人烏泱泱地出了會議室,連跑帶逃地回了各自的辦公室,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舒蔓菁看着虞傾離開的背影,不屑地冷笑出聲。

    這一聲被關門的聶尋聽到了。

    他看了一眼走廊裏面無表情的虞傾,欲言又止。

    虞傾不想讓聶尋擔心,扯了扯嘴角說,“我沒事。”

    “那……”

    “我真的沒事,該幹嘛幹嘛去。”

    聶尋離開後沒多久,會議室就傳來一聲“哐”的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摔在了地上。

    緊接着是激烈的爭吵聲。

    隨後會議室的大門拉開,臉色泛青的舒蔓菁大步走了出來。

    “虞傾,破壞別人家庭就夠可恥的了,知三做三天理難容,好自爲之吧。”

    甩下這句話,舒蔓菁轉身離開。

    一盆髒水兜頭潑過,虞傾臉色沉了下來。

    “她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以前她聽到藍時釗這樣說,覺得對方是在寬慰自己。

    而現在……

    她莫名聽出了幾分維護的意思。

    就像是兩個小孩吵架了,家長率先責備的總是自家的。

    客氣……是留給旁人的。

    擠出一絲笑容,虞傾說,“沒事。”

    很敷衍的回答。

    藍時釗眸色一暗,但並沒有解釋自己和舒蔓菁的談話。

    而是語氣軟了幾分,說道,“虞傾,QQS這次的代言……換聶尋來負責吧。”

    “嗯?”

    虞傾倏地擡頭,“爲什麼?”

    雖說虞傾在華盛從沒追求過業績什麼的,但她並不想做一個沒用的廢物。

    但藍時釗遲遲不作回答。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藍田玉暖》那邊最近也快殺青了,你過去X市看一眼,我聽說最近蔣繁和梁宇走的挺近。”

    在蔣繁那兒,藍時釗說話比她管用。

    但藍時釗還是這麼安排了,就像是要故意支走她一樣。

    “QQS的項目,是需要我回避,還是說……華盛的人事通告已經出來了?”虞傾問。

    “都不是!”藍時釗說。

    既然都不是,那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虞傾看向藍時釗,固執開口,“我需要一個理由。”

    良久。

    藍時釗才說,“QQS是合衆的,而合衆背後真正的老闆是宋硯青。”

    本以爲聽到這樣的消息她會驚訝。

    可沒有。

    雖然是頭回聽,但虞傾心底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哦。”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道,“好,我去X市。”

    話落,她轉身就要離開。

    藍時釗再一次喚她。

    “虞傾,抱歉。”

    昨天晚上宋硯青說對不起,今天藍時釗又說抱歉……他們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呢?

    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凡事喜歡較真的自己而已。

    壓下佔據心底的滯澀,虞傾扯着嘴角回頭,衝藍時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不是玻璃做的,沒那麼容易碎。”

    下午,虞傾開始整理自己手上所有關於QQS的資料。

    聶尋看着她忙活的樣子,站在她辦公桌前問,“你真的甘心嗎?”

    “有什麼不甘心的……本來我對影視運營這塊兒就不在行,要不是你一直幫我,華盛這幾個月的業績說不定直線下跌呢。”

    “先別忙着自我否定。”聶尋正色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見聶尋突然嚴肅了起來,虞傾將手中的資料推到了聶尋面前,卸掉臉上公式化的面具,露出幾分疲態,“不然呢?”

    她拉開椅子坐下,低聲道,“現在是最好的結果了。”

    放棄一個自己不合適的項目,既避免了與宋硯青產生交集,也讓舒蔓菁找回了面子。

    一舉兩得。

    “但這個項目……”

    虞傾打斷了聶尋的話,“我記得你說過我不適合這個工作,或許哪一天……我就真的離開了。”

    “你……”聶尋嘆道,“我那只是嘴上說說。”

    “罷了,先不想這些……你呢,先把QQS的這個項目做好。”虞傾故作輕鬆,“我呢……準備準備就去X市了。”

    虞傾週三飛X市。

    週二下班後,她約了聶尋喫飯,火鍋啤酒,回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多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她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往家走。

    在經過轉彎的那顆香樟樹時,看到了樹下站着的修長身影,以及……他手中包裹的像畫框一樣的東西。

    腳步頓了一瞬。

    但在短暫的怔忪後,虞傾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喝酒了?”宋硯青擡眸,沒什麼情緒地問。

    虞傾往後退了一步,又拉開了與宋硯青的距離,用一副疏離的語氣道,“這麼晚了,有事?”

    大雨初晴後的夜晚微風徐徐,溫潤而又愜意。

    但在他們之間,樹立着一道深深的隔閡。

    心底難掩窒悶。

    宋硯青將手中的畫框遞給了虞傾,“《空夢》。”

    虞傾上一次見這幅畫,還是六年前。

    當時沒想到這幅畫會出名,更沒想過自己會背上剽竊的標籤,只是稀鬆平常地交了一幅參賽作品上去。

    如今畫到了眼前,她卻遲遲沒接。

    “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既然你找到了……”

    “就拿走吧。”

    最後四個字,虞傾的聲音很輕。

    似乎風一吹就散了。

    但宋硯青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半響之後,他才澀然開腔,“你說……”

    虞傾打斷他,“嗯,這幅畫本來就是給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了太多酒產生了幻覺,虞傾好像看到宋硯青的眼眶紅了。

    “爲什麼?”

    爲什麼現在才告訴這個真相?

    爲什麼……

    宋硯青緊抿的脣翕張,啞着嗓子道,“爲什麼……爲什麼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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