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卑微,只覺得愛的轟動。
希望他日重逢時,能夠前緣再續。
宋硯青回國,已有一年,他們曲意逢迎,互相試探,傷害……卻又反反覆覆地糾纏。
迷戀……
熱衷於對方的身體。
比起相愛,更像是互相折磨。
試問,這樣的兩個人,真的適合結婚嗎?
心裏的答案無法開口,虞傾更不想掃興。
繼續裝聾作啞,是她唯一的法子。
她反客爲主,跪趴在宋硯青胸口,雙手圈着宋硯青的脖子吻他。
欲蓋彌彰。
拙劣的掩飾,連親吻都透着虛假。
宋硯青活了二十七年,向來都是他拿捏別人的份兒,何曾在女人面前喫過苦頭。
可偏偏,在虞傾這兒……好像一切都是徒勞。
說她不愛自己吧,眼神和身體坦坦蕩蕩,就差烙上了自己的標籤。
但說愛吧……她好像隨時都可以抽身。
一副一走了之,哪管他人死活的姿態。
久而久之,宋硯青發現自己對虞傾已經沒了脾氣。
狠不下心,也更近不了一步。
虞傾說不出宋硯青想要聽的,便變着法子讓他在其他事情上開心。
一.夜荒唐。
她拖着痠軟的身體早起。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坐同事的車。”虞傾沒說是聶尋的車。
她邊塗口紅,邊說,“今晚可能回不來,你自己在家乖乖的。”
末了,虞傾走到牀邊,俯身在宋硯青的臉頰親了親。
對她的示好,宋硯青反應不大,而是揚着眸子問,“我要是乖了,有什麼獎勵嗎?”
還要獎勵啊……
虞傾嘴角抽了抽,“你想讓我因爲過度荒唐而進醫院嗎?”
宋硯青不置可否。
頓了下,他淡淡開腔,“我聽說洛城的瓷器很有名,給我帶只杯子吧。”
杯子,小意思。
“給你帶一套都行,畢竟咱家小硯這麼乖。”
小硯是宋硯青的乳名,虞傾進宋家那會兒已經沒人喊了,據說是宋硯青要求的,爲此還絕食了一天。
後來,老爺子動了怒,宋硯青才勉強了“阿硯”這個稱呼。
宋硯青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被人喊過乳名了,陡然聽見,還是從虞傾的口中出來,就覺得莫名怪異。
甚至有點……不好意思。
他臉色一沉,惱羞成怒道,“是不是不想走了?”
手被宋硯青拽着無法抽身,虞傾哪敢再胡鬧。
“宋總,宋爺……放我一馬,我快要晚了。”
宋硯青驕矜地冷嗤一聲,猛地拉着虞傾的腕子貼向自己,對着那嬌豔欲滴的紅.脣親了下去。
虞傾手機大響。
食之入髓的宋硯青哪兒肯讓她走。
霸道地不撒手。
“你……”虞傾在喘息的間隙擠出幾個字,“手機……”
電話無聲掛斷。
宋硯青的吻更深了一分。
良久,饜足的宋硯青才鬆開了臉若春桃的虞傾。
看着她嫣紅而又潮溼的眼尾,伸手摩挲了一下。
一觸及分的觸碰,卻讓虞傾身體一顫,眼睛越發地紅了。
這氣氛,虞傾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掩飾地乾咳了兩聲,“那個……我……我先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宋硯青一改剛纔的沉.淪模樣,撈過手機給阿巳發消息。
“派人跟着聶尋。”
在虞傾說自己要去洛城之前,阿巳就已經查到了牧華達在洛城,但具體在那個地方,並未查到。
這次……或許是個機會。
畢竟牧華達知道的,可不僅是虞曼琳的事。
因爲剛纔那個吻,虞傾上車的時候,臉上的紅潮還未褪盡。
聶尋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這就結束了?”
虞傾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聶尋調轉方向,一本正經地分析,“從我打第一通電話到你下樓,不到半個小時……”
“這樣的男人,留着過年嗎?”
虞傾一頓。
“你怎麼知道不是從昨晚晚上開始?”
“……”聶尋故作誇張的張大嘴巴,“那表示你很幸福了哦?”
“嗯哼。”虞傾剛剛出門時,隨便補了下口紅,脣線還有些潦草,她對着小鏡子細細調整,直到看起來沒什麼瑕疵,才淡淡開嗓,“羨慕啊?”
“羨慕有用嗎?”
“當然沒有。”虞傾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聶尋,“但你要是求我的話,或許有用。”
聶尋不屑的笑了。
“你身邊一圈的渣男,還要給我介紹良人嗎?”
被聶尋堵的沒話說,虞傾氣鼓鼓的開嗓,“你確定不要?”
“姐姐,你確定你有?”
“我還真有。”
虞傾翻出微信,唸了一下對方暱稱,“他說你們還是同學呢,暗戀過你也有可能啊……”
聞言,聶尋笑都笑不出來了。
“你見過他長相嗎?”
“……沒有。”
“一個將近兩百斤的胖子,你確定要介紹給我?”
“興許人家瘦了呢。”
“求放過,謝謝。”
……
從江城到洛城的三個小時候,兩人一路插科打諢,過的算快。
車子開入酒店後,之前的那些輕鬆和愉悅,煙消雲散。
聶尋將車子熄火後,對虞傾說,“待會有人來接我們,到了地方後,少看少打聽,見了我爸我們就離開。”
本來,氣氛就有點沉重。
聽到聶尋這麼說,虞傾還有點緊張。
“我明白。”
大概一刻鐘後,一輛輝騰駛入車庫,在聶尋的車子旁停下。
“走,記住我說的話。”
虞傾點了點頭。
兩人下車,輝騰的司機確認了他們倆的信息後,才讓他們上了輝騰。
車子駛出酒店。
車廂內,一路沉默。
將近一個小時後,輝騰終於停在了一處廠房前。
門衛確認身份,放行。
之後,車子開進了一座分辨不出來方向的停車場,七拐八拐後從一出口駛出。
終於,停在了一棟兩層小樓外。
下車時,虞傾都快要吐了。
聶尋在旁邊扶了她一下,虞傾擺了擺手,“不礙事,讓我緩緩。”
過了一會兒,胃裏的嘔吐感沒那麼強烈了,虞傾才和聶尋跟着司機走進了小樓。
本以爲經過層層關卡,這棟小樓肯定也不簡單。
結果虞傾一進去,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她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直到她看到了樓梯拐角處,身着月白色長褂的人,才陡然冒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