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唔,沒了。”
時裝週後,許亦檸名聲大噪,工作的訂單量翻了兩番,可謂是真正的名利雙收。
名利漸增,便多了一些推不掉的應酬。
昨晚,許亦檸去的是娛樂圈的局,認識的一製作人打算籌拍一部都市時裝劇,想找她合作。
項目投資挺大,穩賺不賠的買賣,許亦檸自然不會拒絕。
應酬散場時,她眼前都是重影,唐挽也沒好到哪裏去。
但人唐挽有男朋友。
她想讓家裏司機來接,但這個點兒許嘉寧都睡了。
免得折騰,許亦檸在酒店露臺吹了小半小時的風,腳上才蓄了一點力。
車沒辦法開了,代駕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她特別沒形象的蹲在酒店門口打車,一羣人嘩啦啦地從裏頭出來了。
許亦檸叫了車,百無聊奈地回頭,便看到了簇擁在人羣中的蕭末丞。
估計是檢察院聚餐,周圍一水兒的白襯衫,但都沒有蕭末丞穿着帶感。
許是喝了酒,向來端正的蕭檢領口釦子開了兩顆,隨意敞着,能看到半截鎖骨。
挺翹的。
許亦檸看着玩的花,但對那方面並沒多大需求。
可看到蕭檢那鬆散的領口,浮凸的鎖骨,腦內閃過一堆的黃色廢料,清都清不掉。
或許是她眼神太露骨,引起了蕭末丞的注意。
他俯首跟身旁的人說了什麼,留在了最後。
烏泱泱的人一散,酒店門口就剩下她和蕭末丞。
沒了旁人,許亦檸的目光越發直白。
“蕭檢,好巧。”
蕭末丞沒應聲,眼神也一如既往地冷淡。
許亦檸也不覺得受傷,畢竟她上回拒絕人的話算不上好聽。
思及此,她勾勾脣,收回了視線。
蹲的太久,起身時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她眼疾手快抓了一把身旁的路燈。
形容狼狽,蕭末丞的視線卻未從她身上挪開。
尷尬。
許亦檸只希望出租車快點來,帶她遠離這社死的場面。
但來的更快的是蕭末丞。
“故意的?”
許亦檸懵,“啊?”
蕭末丞無慾無求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頰,“爲什麼那麼看我?”
這回,許亦檸聽明白了。
“不行啊?”
蕭末丞抿脣,眼眸微斂。
許亦檸以爲他這是生氣了,恰好出租車來了,她向前一跨就要走人,手腕卻被蕭末丞扯住。
他力量不重,但許亦檸今天的鞋子跟高超過了十三公分,他輕輕一拽,人直接就跌進了他懷裏。
鼻尖撞在他胸膛,許亦檸喫痛輕哼。
蕭末丞眸光一暗,撈起許亦檸進了出租車後座。
“去四季。”蕭末丞說。
司機是個見多識廣的,一聽是去四季,車子就開的飛快,生怕後排兩人按捺不住。
司機想的沒錯。
許亦檸的確燥的慌,但蕭檢什麼人啊……江城第一柳下惠,坐懷不帶亂的。
“蕭檢,能不能別抓我這麼緊?”
在蕭末丞的注視中,許亦檸說,“熱。”
蕭末丞滾了滾喉結,手上的力道卸了幾分,但並沒有鬆開許亦檸。
一路各懷心思,出租車司機將他們放在四季門口,掉頭就溜。
她的挑釁,蕭末丞一概無視。
被人帶進電梯的時候,許亦檸覺得自己晚上喝的酒都倒流進了腦子,不然她爲什麼有想要親他的衝動。
慾念上腦。
許亦檸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在許亦檸的記憶中混亂。
一度分不清是記憶還是夢境,只記得天亮時在蕭末丞的胸膛看到了一片的指甲印。
很沒出息的,她撿起皺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穿上,買了最早的航班,躲到了虞傾這兒。
許亦檸不想說,虞傾也沒細問。
車子開進虞傾的小院兒,刻意避開蕭末丞的許亦檸突然問道,“你覺得蕭末丞這樣怎麼樣?”
“你想讓我說什麼?”虞傾解開安全帶,回頭看閨蜜。
蕭末丞不僅家世好,腦袋好,就連皮囊也是一頂一。
在外人眼中,蕭末丞無可挑剔。
“你不覺得……他高不可攀嗎?”
聽到許亦檸這個形容,虞傾挑了下眉,“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許亦檸臉色一紅,“跟你說認真的,正經點。”
沉默良久。
虞傾說,“年紀越長,心動的感覺就越難得……蕭末丞感覺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我知道。”
許亦檸頓了頓,“我害怕的就是他負責任。”
虞傾一僵。
她知道許亦檸在顧慮什麼,她兩段感情,沒有一段是好聚好散的,牴觸親密關係纔是正常反應。
可她也希望許亦檸能收穫一份屬於她的幸福。
“不妨再等等看。”
虞傾這邊話音剛落,扔副駕駛上的手機響了。
蕭鹿閔。
這麼巧的嗎?
虞傾抄起手機給許亦檸看了一眼,“接嗎?”
“不……不接吧。”
虞傾調了靜音。
兩分鐘後,電話再次打來。
很明顯,執意給他打電話的人怕不是蕭鹿閔。
“不接嗎?”
許亦檸糾結,虞傾直接劃開手機,打開了免提。
“虞小姐你好,我是蕭末丞。”
“蕭檢。”
“許亦檸——”
蕭末丞只說了三個字,許亦檸就打斷了他,“一週後,我給你答案。”
話音一落,許亦檸就直接摁在了掛斷鍵。
氣氛一默。
半響,許亦檸突然問虞傾,“我這樣的……是不是很茶?”
虞傾白了她一眼,“知道自己茶還這樣,有什麼說開了就好……”
不知想到了什麼,虞傾繼續道,“就算時間久一點也沒關係,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他會等的。”
“可我們才見過幾次面。”
許亦檸始終懷疑,她和蕭末丞皆是見色起意。
“或許……有你不知道的原因。”虞傾淡淡開嗓。
不知道的原因……
許亦檸擰了擰眉,“傅雪那會兒作妖的時候,我才見了這位傳說的仙男,後來沒再碰過面,而在之前,我們既不是同學,又不是校友……”
許亦檸突然停住了話音。
“咋啦?”虞傾疑惑。
許亦檸臉色僵硬,訥訥出聲,“我……他……好像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