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402章 冤大頭
    “不是不想看到我們嗎?”

    低沉的聲音帶着三分怒意七分嘲弄。

    虞傾身形一僵,但也僅僅是一瞬,下一秒她將手機熄屏,擡眸看向昏暗中的男人。

    樓道的燈不知道是不是壞了,僅有的是“安全通道”指示牌上的綠光,襯的宋硯青有些陰沉。

    虞傾還是那副肆意放鬆的模樣,眼尾含笑,風情且薄涼,“沒跟着你的新歡走?”

    “新歡哪有舊愛有意思?”

    說着,宋硯青就俯身挑起了她的下巴,怒意沉沉地看着她。

    虞傾微微挑了下眉,“怎麼,還要來強啊?”

    “對你……我需要嗎?”

    他低笑着俯身,壓制性的吻疾風暴雨般地落下。

    酒精與茶煙融合,淡雅的花香與冷冽的松塔碰撞,彷彿在冰天雪地裏燒起了一場大火。

    氣息紊亂。

    虞傾沒有推拒,任由宋硯青吻着。

    泄憤似的,宋硯青重重的咬下。

    舌尖出血。

    虞傾猛的推開了他,擦掉沾染在脣角的鮮紅的血,“宋硯青,我不是你歡場上消遣的小玩意兒!”

    宋硯青眸光眯了眯,狂佞地舔掉嘴角的血,斜倚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虞傾,不說話。

    虞傾被他看的頭皮麻煩。

    她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就要下樓。

    剛剛怕被人打擾,她刻意往上了一層樓梯。

    此刻,宋硯青跟故意與她作對似的,長腿一伸,橫在了她的面前。

    虞傾側頭斜睨向他,“差不多得了。”

    跟紈絝似的,宋硯青說,“這話我也想對你說。”

    虞傾不語,擡起腿準備從宋硯青的腿上跨過去。

    宋硯青卻突然站直了身體,電石火光之間,將她抵在了牆邊。

    怕她磕到似的,一隻手還擋在她的身體與牆壁之間。

    那一瞬間,虞傾的心突然瑟縮了一下,接踵而來的是一種彭拜而又酸澀的感覺。

    她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生怕泄露出一絲一毫的鬆動。

    “放手!”

    “跟我回去!”

    “……明天我會來看囡囡。”

    看囡囡……

    宋硯青舌尖舔過齒列,“我要是不讓你看呢?”

    這句話落下,宋硯青終於從虞傾的眼神中看到了別樣的情緒。

    “我是她的媽媽。”虞傾憤恨地瞪着他。

    “你還知道呢?”宋硯青冷嗤,“我還以爲你忙着跟江逾白瞻前馬後,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虞傾眼眸閃動,在宋硯青的注視中垂下了眼眸,恨恨地咬着脣。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將對宋硯青的嫌棄擺在了臉上,她碰都懶的碰,“讓開,我要回去!”

    虞傾一副要跟宋硯青劃清界限的模樣。

    宋硯青又氣又恨,像是要把虞傾拆喫入腹。

    但他也知道虞傾向來性子倔,除非是她意識到自己理虧,如果是她自己鐵了心要做的事情,別人說什麼都不管用。

    對峙良久。

    宋硯青嘆了一聲,驀地將虞傾抱在了懷裏。

    虞傾怔然。

    緊緊地禁錮着她的後背,宋硯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去不好嗎?”

    不好。

    虞傾在心裏說。

    但面對宋硯青,她什麼都沒有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僵持在無聲中變的曖.昧。

    虞傾不想自己沉溺其中,推拒着宋硯青。

    吱呀——

    突然,下面安全出口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緊接着,便是胡媚的聲音。

    “人宋硯青有權有勢又有錢,還長的帥,想攀上高枝的人海了去了,你呀……多點耐性,知道嗎?”

    這話……

    虞傾擡頭,冷冷地看向宋硯青。

    宋硯青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內容,透着無辜。

    虞傾咬牙白他一眼。

    就在此時,另一個人說話了。

    “可是……我怕,我很喜歡他……”

    是曉青。

    虞傾的臉色更冷了,眼中滿是譏誚。

    宋硯青臉上的無辜更甚,無聲說,“我沒有!”

    瞪了他一眼,虞傾又聽到胡媚的聲音。

    “哎呦我說曉青,你得相信姐姐……當初我就跟你說過,就憑你這張臉,宋硯青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該幹嘛幹嘛,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宋硯青喜歡月亮,你一個學美術的……投其所好知道了嗎?”

    曉青吸了吸鼻子,小聲哽咽道,“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趕快行動,宋硯青又沒結婚,撈不到人撈點錢也好的。”

    “好……”

    說到這裏,兩人終於結束。

    虞傾一臉譏誚,聽到胡媚又說,“我怎麼感覺這兒有人?”

    “沒,沒有吧。”曉青說。

    正好門外邊有人在喊胡媚,胡媚又狐疑地往上掃了一眼,什麼也沒看到,自言自語似的,“許是我想多了。”

    她倆一走,樓梯道再次恢復安靜。

    但這種安靜跟剛纔的又不一樣。

    “小傾兒,我跟那什麼曉青一點關係都沒有!”

    “未婚未嫁的,隨你!”

    “虞傾,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我……”

    虞傾冷笑出聲,“沒想到,堂堂宋董還有冤大頭的潛質。”

    冤大頭?

    宋硯青身形一僵。

    而就在這個間隙,虞傾猛地推開了他,轉身往回走。

    臨走時還不忘奚落一句宋硯青,“冤大頭,再見。”

    怕被胡媚發現,虞傾在樓上待了一會兒才下樓,回到包廂時,那一圈的小哥早就不見蹤影,蕭末丞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

    要不是周圍閃爍的霓虹,虞傾都要以爲自己誤入了法庭。

    想到兩人剛進門時,許亦檸對她說的話,虞傾扯着嘴角乾笑解釋,“那個蕭檢……今天是我帶亦檸來的,那個……那個你不要怪她。”

    許亦檸擡頭看她一眼,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不偏不倚,這一切的小動作都落入了蕭末丞的眼中。

    虞傾都替她尷尬。

    但該解釋還得解釋。

    “我們就單純來喝酒,來的人呢……也是搞氛圍的。”

    “氛圍?”蕭末丞像是聽到了什麼新鮮詞彙,皺着眉問,“什麼時候男人給女人陪酒叫氛圍了?”

    “亦檸,你解釋解釋!”

    “啊?”許亦檸看了一眼虞傾,又看向蕭末丞,“你們男人去聚餐不也得叫幾個陪酒的?”

    “我們沒有!”

    “可宋硯青有了新歡,爲什麼傾傾不能有?”許亦檸問,“你們男人是不是永遠都這麼雙標?”

    一句雙標終結爭執。

    許亦檸被蕭末丞帶了回去,虞傾剛踏出紅花會,就看到了江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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