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條便是梁宇與蒲益海的錢色交易。
喫瓜羣衆想來不嫌事大,很快有營銷號便將這一原因推成了熱搜。
梁宇與蒲益海這兩個名字,緊緊地掛在一起。
望山別院,竹林深處木屋內。
蔣繁跪在地上,一句一泣,“權老,求求您……果果不能沒有爸爸。”
“求您……給他一條生路。”
……
蔣繁在權植身邊也不少日子了,一直都是乖順聽話,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但此刻,面對她的乞求,權植連個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他坐在茶桌前,慢條斯理地抿着茶。
“權老……”
蔣繁就差給權植磕頭了。
權植也終於大發慈悲地放下了茶杯,他一副衆生皆苦的眼神看着蔣繁。
“你知道我剛剛喝的是什麼茶嗎?”
蔣繁不知道。
“冰島古樹普洱。”
有價無市的茶中寶。
看着蔣繁含着淚的空茫雙眸,權植瞬間就覺得眼前的美人跟過夜的茶葉一樣,上不了檯面。
“你回去吧,梁宇的事情……我會看着辦的。”
蔣繁將信將疑,但權植的話她不敢不從。
“謝謝權老,謝謝權老!”
蔣繁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眼淚,再一次感謝權植。
權植沒什麼表情地揮了揮手,“先回去吧。”
“是。”
蔣繁離開木屋沒一會兒,德叔就跟大內總管似的,敲了敲木屋的門。
“先生,少爺來了。”
“小野?”
“是,已經在前廳了。”
“我馬上過來!”
幾分鐘後,前廳。
江逾白看着一身儒雅唐裝,臉上掛着溫和笑意的權植,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
“蒲益海呢?”
權植像是沒有聽到江逾白的話,“這麼晚的過來,喫過飯了沒有啊,要不要讓阿姨給你煮點喫的?”
關心的話張口就來。
江逾白臉上的牴觸更甚,鏡片後的雙眸泛着駭人的陰冷,咬牙切齒的出聲,“我問你,蒲益海呢?”
這一回,權植終於聽到了他的話。
“蒲益海是新浦娛樂的老闆,他在哪兒我怎麼知道呢?”權植深深地嘆了一聲,看向江逾白的眼神裏透着難過,“雖然我對你有諸多的虧欠,但小野……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小野……
小野……
只要這個名字一直在,他的脊樑永遠就是彎的。
“我不姓權,也不叫小野……以後別再這麼喊我!”
“小野……”
權植的聲音一出,江逾白冷冷地目光就射向他,“不管蒲益海在什麼地方,但希望你記住……現在是法治社會,一旦被人發現蒲益海的屍體,我們距離完蛋也不遠了。”
聞言,權植眯了眯眸子,輕笑出聲,“如果找不到呢?”
他說的自然是屍體。
那一瞬間,江逾白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而且在不斷地擠壓着他的頸骨。
他的閃躲,厭惡……深深地刺着權植。
權植也終於撕下了僞善的父親的面具。
“小野,你不小了,不管是江氏,還是爸爸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眼光放的長遠一些,不要在把精力投在兒女情長上。”
江逾白垂落的雙手死死的攥着,從脣縫間擠出一句話,“如果真有那一日,就讓我們同歸於盡吧。”
權植氣急。
“你爲了一個女人,竟然……”
江逾白打斷他,“不是女人,箬笠爲什麼生死未卜,你應該清楚……我媽又是怎麼死的,你也清楚。”
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衝上前撕了權植的衝動,冷嗤道,“所以不要再指望我做你手中牽線的玩.偶了!”
丟下這句話,江逾白轉身就走。
望山別院外,林威看到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的江逾白,還以爲他又發病了。
“江總您……”
江逾白擺了擺手,“不要緊,快上車……走。”
“哦,好!”
林威看似軟弱,但做事靠譜,尤其車子開的好。
很快,望山別院就被扔在了身後。
“江總,現在我們去……”
“去悅青藍。”
幾乎是本能地,江逾白說出了這一句話,但很快他改口道,“回家。”
“回家?”林威不確定的問。
“嗯,回家。”
-
宋硯青從藍橋出來後直接去了西景苑。
藺正已經把這兒當做是辦公室了,除了他自己,還有幾個同事。
見到宋硯青,衆人皆是一怔。
藺正從一堆文件中擡頭,“你怎麼來了?”
“有事,出來!”
宋硯青知道他們辦案的規矩,這不能泄露那不能透露的。
在院子裏吹了一會兒的冷風,藺正才搭着寒顫走了出來。
“這麼晚來,最好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藺正回燕城無望,江城就像個無底洞,一波未停又是一波。
但現實永遠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下一瞬他就聽到宋硯青說,“有個明星叫蔣繁的,你知道嗎?”
藺正最近死磕的就是梁宇和蒲益海的案子,對蔣繁的資料也快要能背下來了。
“梁宇的前前前女友,生了個孩子,叫果果已經快十歲了。”
藺正說完,問宋硯青,“怎麼了?”
“有人透露,蔣繁跟了權植。”
“跟了?”
藺正眨了眨眼睛,“就那種不正當的?”
“正當的話你不也知道?”宋硯青睨他一眼。
他晚上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頭昏腦漲的,跟藺正說完就要走。
“這就說完了?”
宋硯青腳步斯理,頭也沒回地說,“這條線索難道不夠你查?”
藺正當然是夠了,但這兒畢竟是江城不是燕城,他的關係也用不了。
“那給我安排點人唄。”
“去找秦鏜。”
從西景苑出來之後,宋硯青就去了悅青藍。
他沒有上樓,而是站在樓下。
這種場景讓他想起剛回國那陣兒,他也是這樣,常常站在虞傾的樓下。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但又好像還在原地停着。
想到這段時間的種種,宋硯青摁在虞傾號碼上的手頓了頓。
就在他打消了念頭的瞬間,虞傾的名字卻在手機屏幕上閃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