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強硬地裝糊塗。
“太陽花……植物嗎?”
“您覺得我會不知道太陽花是植物?”
秦婉君蒼白的臉上染上幾分不耐,“那是什麼?”
不想再跟秦婉君浪費時間,虞傾直接道,“據我所知,您在秦家期間,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意外,所以……您是怎麼加入的太陽花呢?”
秦婉君這樣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和孤兒院出來的女孩一樣,經歷着被挑選的人生。
她想做的,只有領導別人。
如果她早就是太陽花的成員,虞曼琳也不會戲耍她那麼久。
除非,是在她發現了虞曼琳的身份之後。
秦婉君沒有回答的意思,順着自己的思路,虞傾繼續,“那應該就是您和宋伯伯結婚以後,秦家破產……”
秦家破產一直是秦婉君的心病。
她聽不得別人說他們秦家。
“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
“滾,出去!”
秦婉君惱羞成怒,虞傾知道自己猜對了。
“其實,權植……纔是太陽花的主人,對嗎?”
“滾……滾啊!”
秦婉君情緒激動,憤怒的雙眼通紅,“我跟權植,也只是認識而已。”
“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虞傾被秦婉君吼的耳根子疼,“秦姨……你當真以爲自己能帶着祕密離開江城?”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不給秦婉君喘息的時間,虞傾話趕着話,“所以秦姨,權植到底抓着你什麼樣的把柄?”
“是不是跟秦伯伯的死有關?”
“啊——滾出去!”
虞傾徹底叫秦婉君失控。
秦婉君抓起手邊的枕頭,用力向虞傾砸去。
“你……現在就滾出去,我們宋家的事情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
“不要以爲你給阿硯生了孩子就能進宋家的大門,只要我活着,沒門!”
都到這個時候了,秦婉君還口口聲聲,一句一個宋家。
可君善都快要倒了。
虞傾揚着下巴,冷聲道,“今天凌晨,宋仲川已經被帶到了貴賓樓。”
聞言,秦婉君瞳孔猛的瑟縮了下。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你心裏還有宋硯青這個兒子……就把那個你寧願死都不願意說的祕密說出來!”
一秒,兩秒……
秦婉君還是無動於衷。
最後一絲情分耗盡,虞傾聳聳肩,“既然秦姨不願意說,那我們……後會無期。”
直到虞傾離開病房,秦婉君還是沒有開口。
-
貴賓樓。
比起宋旌羽的吊兒郎當,宋仲川倒顯的老僧入定了。
從到貴賓樓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一下。
蕭長風進來的時候,藺正已經跟宋仲川乾瞪眼了半個小時。
如果說蕭末丞是端莊自持,那蕭長風就是沉穩威嚴,平靜無波的眸子也泛着令人膽寒的氣場。
宋仲川看了一眼蕭長風,仍舊是油鹽不進的模樣。
但蕭長風只說了一個字。
“念。”
他丟給藺正一個筆記本,本子上是一串人名,墨跡還未乾。
“任清林,原名趙清,趙立志的兒子。”
“何澤鑫,原名何澤,洪大江的兒子。”
名單上有六個人,全部都改過名字。
藺正每念出一個人名,宋仲川的臉色就緊繃一分,直至徹底地僵住。
唸完最後一個字,空氣一靜。
宋仲川的額角落下了一滴汗……跌落在他的手背。
這滴汗似火,燙的宋仲川猛地瑟縮了一下。
就在此時,蕭長風渾厚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知道這些人都有什麼特點嗎?”
宋仲川故作鎮定。
蕭長風說,“他們曾經……都在恆生工作過。”
頓了頓,蕭長風說,“何澤鑫已經坦白,他受僱於你,在賀氏當臥底……”
“胡說!”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宋仲川就後悔了。
但覆水難收。
他咬着牙,下一瞬卻聽到蕭長風接着說,“你兒子宋旌羽已經交代了。”
末了,蕭長風又補了一句,“你的小兒子,我們也帶過來。”
聞言,宋仲川驚恐地看向蕭長風。
蕭長風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通過親子鑑定以及對白晞年齡的確認,光憑你和白晞的關係,足夠你在裏頭待一段時間,至於恆生,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這些話,蕭長風轉身出了審訊室。
蕭長風一走,藺正也跟了出去。
門一關,藺正就問蕭長風,“權植的逮捕令下來了嗎?”
“……沒有。”
“那……曹家呢,曹國利也沒有?”
蕭長風說,“再等等。”
今天已經是除夕,加下來全民休息,對他們的工作開展相當的不利。
藺正着急,蕭長風更緊。
兩人沒說幾乎,蕭長風的手機就響了。
藺正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但蕭長風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暫時不動權植。”
藺正,“……”
半響之後,他又問,“爲什麼?”
蕭長風卻不說話了。
瞬間,藺正就懂了,權植的後面或許還有人。
-
虞傾只是疲勞過度的暈倒,所以下午就出院了。
囡囡在顧家,芬姐也跟着過去了。
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同安裏大的令人心慌。
她想囡囡了。
但現在,她還不能去找囡囡。
這一次,是囡囡離開她最久的一次,小姑娘起初還鬧,幼兒園都不肯去,現在逐漸習慣了。
可虞傾卻不習慣。
比起囡囡對她的依賴,她更依賴囡囡。
她撈出手機剛準備給囡囡發個視頻電話,手機上跳出了一個陌生來電。
明明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虞傾覺得與權植有關。
果不其然,在她接通電話後,對方說自己叫德叔,是權先生的管家。
“權先生?權植嗎?”
德叔一怔,說,“是的,虞小姐現在方便與我們先生見一面嗎?”
現在?
虞傾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半,不早不晚。
但今天是除夕。
“今天恐怕不太方便。”
德叔似乎料到虞傾會拒絕,“既然這樣,那虞小姐什麼時候方便?”
“初五怎麼樣?”
德叔大有一副虞傾不答應就繼續糾纏的意思。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來電跳了出來。
是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