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443章 搜身
    眼睜睜地,虞傾看着那羣保鏢將蔣繁抓了進去。

    蔣繁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對虞傾無聲地說了兩個字,“釦子。”

    看到那個脣形,虞傾心口猛然一跳,用力攥緊了手中的扣子。

    “虞小姐……”

    德叔匆匆跑了出來,身後帶着兩位服務人員。

    “剛剛在茶室有東西失竊,需要對所有的客人進行盤查。”

    他依舊笑着,只是那笑容讓虞傾覺得毛骨悚然。

    手心的扣子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虞傾心跳如擂鼓,臉上的神情卻未變分毫。

    “所以你們懷疑我拿了?”

    清冷的聲音透着不悅。

    德叔笑着,“例行檢查,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

    看來,權植還真把自己當做是江城的土皇帝了。

    虞傾坐着沒動,似笑非笑地看向德叔,“好啊,需要我下車嗎?”

    “好的,謝謝虞小姐。”德叔說。

    虞傾今天穿了一件花苞袖的毛衣,而且是敞口的。

    下車時,她去拿擋風玻璃前的手機。

    在擡手的瞬間,她將那枚捏在掌心的扣子從自己的袖筒灌了進去,順勢收攏了袖口。

    幾分鐘後,德叔帶的那兩人從虞傾的白色馬丁上下來,衝德叔搖了搖頭。

    德叔笑了笑,視線掃向虞傾,“那虞小姐……”

    觸及他的視線,虞傾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怎麼,還要搜身?”

    “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德叔笑着打哈哈。

    “德叔!”

    終於,秦婉君從車上下來,走到虞傾的身邊。

    “德叔,我來吧。”

    德叔猶豫。

    “就算她沒進我權家的大門,但到底是我孫女的母親……德叔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會給我宋家吧。”

    頓了頓,秦婉君繼續道,“你們的人要是碰了虞傾,我敢保證,我兒子不會放過與此事相關的任何人。”

    言外之意,就算是權植,宋硯青也不會放過。

    德叔看了看秦婉君,又看了看虞傾,變了話鋒,“開玩笑……虞小姐是先生請來的貴客,搜身這種事,我們自然是不會做的。”

    “既然你們懷疑,那就來搜吧,免得說我偷了你們東西。”

    虞傾話音剛落,德叔的手機響了。

    是權植。

    他喊了一聲“先生”,然後又看了一眼虞傾。

    很快,通話結束。

    德叔收了手機,一臉歉意地看向虞傾,“抱歉虞小姐,一切都是誤會,您現在可以離開了!”

    虞傾微微挑眉,“不會待會了又在半路攔車吧。”

    德叔笑,“自然不會。”

    虞傾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看着虞傾的車子離開,德叔才轉身進了茶室。

    “先生,虞小姐走了。”德叔對權植說。

    權植淡淡地點了點頭,“安頓一下蔣繁。”

    “是。”

    權植淺抿了一口茶,又說,“小野要鬧着回國,他向來比較聽你的,你去勸勸。”

    德叔猶豫。

    “怎麼,不願意?”權植的聲音透着幾分冷硬。

    “不是。”

    猶疑着,德叔繼續道,“其實少爺最在意的人是您,這些年……他也想過與您好好的。”

    這句話,叫權植臉色一僵。

    眼前閃過第一次帶江逾白去權家時的畫面。

    那時候的江逾白鬧歸鬧,遠遠沒有到反目的程度。

    現在……

    權植不想提。

    “按照我說的去做。”

    德叔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適時止住話頭,“好的,先生。”

    德叔離開後。

    權植從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年輕時的江夫人,眼含笑意,目光澄澈,與江逾白有五六分的相似。

    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江逾白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他自然是愛護的。

    只是這個孩子……

    在江家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不認他。

    “你啊……可真狠心。”

    江逾白說自己的母親是爲了權植,爲了自己的愛情,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但只有權植知道,一切皆是因爲恨。

    恨他沒能娶她,恨他娶了別人……所以用死來留下了江逾白。

    “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你滿意的嗎?”

    但照片是不會回答的。

    而權植的溫情也只是短短一瞬。

    就像江逾白所說,權植這樣的人……就算愛人,也是變態而扭曲的。

    哪有人會把自己心愛之人的頭顱做成標本放在書房的。

    -

    F國。

    江逾白一接到德叔的電話就問他,“虞傾走了嗎?”

    “走了。”

    德叔說,“少爺,您不應該再爲了虞小姐去惹惱先生。”

    “……我說過,讓他不要動虞傾的。”

    德叔嘆了一聲,“先生只是找虞小姐聊聊天,喝喝茶,他這麼做,也是想要多瞭解你一些。”

    這種話,江逾白十八歲的時候都不會相信,何況是現在。

    “德叔,這種話您信嗎?”

    回答他的,是德叔的沉默。

    半響之後,德叔輕嘆一聲,“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

    “……”

    “少爺,好好在F國治病,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德叔這一輩子,對權植唯命是從,但只有一點,他在心裏是怨權植的。

    那就是讓江逾白染指恆生的生意。

    恆生的那些藥,有一部分是上市銷售,但更多的一部分是出口再加工。

    比起那些讓人患上慢性病的藥,加工後的成癮性藥物纔是最致命的。

    這一輩子,德叔已經活夠了,他現在是活一天算一天。

    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江逾白永遠都不要回來。

    江逾白當然知道德叔是爲他好。

    但就像德叔一樣,他也不願意繼續苟且偷生。

    “德叔,我就是死……也想死在江城。”

    聞言,德叔胸口一滯。

    “你別做傻事!”

    “好……我聽您的。”

    江逾白嘴上答應的爽快,但掛了電話之後,就聯繫了Y國的甘坡。

    甘坡最近在江逾白的牽線下,搭上了恆生。

    所以苦練了一段時間的漢語。

    在接通江逾白的電話後,就開始炫耀自己的普通話。

    “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之前答應我的條件還算數嗎?”

    “救命之恩?”

    “……是,是的。”

    “白,我樂意至極。”

    甘坡雖然搭上了恆生的線,但目前宋仲川和宋旌羽雙雙落網,所以甘坡急需要在國內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在聽到江逾白提出自己要回江城時,甘坡爽快答應。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