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晚,不知是受蕭末丞的蠱惑,還是身體在極致的饜足之後,腦子缺氧一時短了路。
她答應了。
藉着蕭末丞手腕的力量,她仰頭向上,不用於蕭末丞淺淺的吻,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脣上。
“好呀,你的。”
喜悅來的突然,蕭末丞也怔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結巴地問,“你……你說什麼?”
“蕭檢,娶我吧。”
“我想做蕭太太了。”
看蕭末丞還冷着,許亦檸故意揶揄,“大忙人蕭檢,不會連結婚的時間都沒有吧?”
天才蕭末丞的注意力還在前面一句,“我們……可以結婚了?”
許亦檸笑,“不願意?”
“當然,願意的。”
矜持如蕭末丞,在聽到心愛之人答應嫁給自己,也難免不冷靜。
他抱緊許亦檸,仍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蕭檢,你好傻。”
“可是我好開心,你摸摸我的心跳。”
抓着許亦檸的手,蕭末丞貼在了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確實很快。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
“……都行。”許亦檸說。
明明在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情事之後,身體早就困頓不堪,偏偏兩人都睡不着覺。
察覺到灼熱的呼吸。
許亦檸倏地睜開了眼睛。
蕭末丞面對着她。
他說,“亦檸,謝謝你……我好開心。”
“我也很開心。”
愛一個人,會疼,會難過。
但心臟也會充斥着喜悅和滿足,就像……就像是快要滿的溢出來一般。
難以入眠的夜晚,除了做點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聊天。
兩人聊了很多,蕭末丞甚至連兩人以後的孩子叫什麼名字都要想好了。
許亦檸窩在他的懷裏咯咯發笑。
“現在說這些,有點早吧。”
“不早了,囡囡都已經在上中班了。”
“……”
許亦檸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生兒育女的壓力是自己的好姐妹虞傾給到的。
通宵聊天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不來牀。
虞傾卡着點給她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才醒?”許亦檸窩在牀上,看着自己手腕的紅痕,擡眸瞪了一眼剛剛進門的蕭末丞。
蕭末丞一臉冷肅,眼神倒是溫軟。
他走到牀邊,給許亦檸按摩手腕。
許亦檸氣息猛然一重。
“沒打擾到你們吧?”電話那頭的虞傾甚耳尖。
“怎麼可能?現在都快中午了!”
虞傾不知道蕭末丞就在許亦檸的旁邊,跟往常一樣調.戲她,“中午怎麼了,有的人可是素了好久呢……怎麼着,也得三天三夜……”
眼看虞傾越說越沒邊,許亦檸連忙打住,“姐姐我早就斷情絕愛了。”
虞傾笑,“嗯……是斷了絕了,就是啊想蕭檢了。”
“虞傾——”
要是蕭末丞不在身邊,許亦檸的火車能開到外太空去,但現在……她要臉。
要臉的檸姐姐掛了電話後,臉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那什麼……虞傾就瞎說的。”
蕭末丞也相當配合,“我知道,是我想三天三夜的。”
“蕭末丞……”
蕭末丞見好就收,只是那眼神真的是在放火。
酒店前臺打來電話。
“請問是許小姐嗎?”
“是。”
“有一位季先生給您送了一個包裹,現在方便送到您房間嗎?”
聽到這句話,許亦檸腦子裏閃過兩天前,季晉珩說的話。
蕭末丞就在她的身邊,她不想此地無銀三百兩。
再說了,她不想因爲旁人影響到自己和蕭末丞的關係。
“好的,麻煩了。”
電話掛斷後,她停頓了幾秒,然後看向蕭末丞。
“兩天前,我見過季晉珩。”
話音落地,氣氛陡然冷卻。
但許亦檸沒想到蕭末丞說,“我知道。”
“啊?”
蕭末丞說,“在我來燕城之前,在機場咖啡廳碰到了明蔚。”
聽到明蔚的名字,再想到那天晚上她放出的狠話。
什麼自己得不到的也要毀掉之類的,去江城找蕭末丞破壞他們的關係,沒什麼好奇怪的。
許亦檸有點好奇蕭末丞的反應。
蕭末丞說,“我很生氣。”
許亦檸脣線微抿。
“我生自己的氣。”蕭末丞說,“我給別人給了可乘之機。”
“我跟他早就是老黃曆了。”許亦檸小聲說。
“我知道,我只是有點喫醋。”
許亦檸眨了眨眼睛。
蕭末丞說,“以後我不會給任何人這樣的機會。”
“我又不是天仙。”
蕭末丞不知道有人將他比作天仙的事,還在那裏一本正經地說,“在我心裏,你比天仙還仙。”
許亦檸輕笑出聲。
恰時門鈴響了。
季晉珩給許亦檸的是一臺相機,十多年前的款,價值不菲。
包裹裏除了相機沒有任何的東西。
那季晉珩要讓許亦檸看的東西,肯定就是在相機裏。
鑑於對季晉珩後來人品的懷疑,許亦檸並沒有馬上打開相機。
萬一裏面拍了什麼不該拍的。
可……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蕭末丞說,“不管他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好。”
雖然嘴上說着“好”,但許亦檸的內心,是有些慌的。
開相機的手指都在顫抖。
“別怕,許許。”
“……嗯。”
相機打開,許亦檸翻到了相冊。
入目的第一張照片,是江大附中的校門。
後面的照片亦如是,都是在江大附中的周圍,直到最後一張,是最近才拍攝的。
拍攝的是一張背影圖。
是許亦檸和蕭末丞的。
兩人十指緊扣,互相依偎着,光是從照片就能看到如膠似漆的親密。
許亦檸呆了。
蕭末丞看看她的臉,又看看相機上的照片。
雖然季晉珩一字未言,但從這些照片不難看出,他曾經是真的喜歡過許亦檸的。
許是在感情上開竅的晚,蕭末丞愛的洶涌。
儘管不想承認,他羨慕能在十幾歲就可以遇見許亦檸的少年。
“現在,不喫醋了?”冷不丁的,許亦檸出聲。
“喫,快要把自己酸死了。”
許亦檸將手中的相機丟在一旁,看向蕭末丞,“其實,我還有個祕密……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麼祕密?”
“高中的時候,我見過你……你還把我的初吻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