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519章 各取所需03
    父子倆的晚飯,在沉默中度過。

    飯後,舒牧解下胸.前的餐巾布,一本正經地對藍時釗說,“我已經讓司機叔叔來接我了……”

    藍時釗冷冷地擡眸,等着兒子的第二句話。

    “我覺得你可以和那個阿姨談個戀愛。”

    “……”

    藍時釗頭疼。

    但讓他更頭疼的事,舒牧被司機接走之後,魚憐拿着一張便籤紙走到了他的餐桌旁。

    便籤紙上,是舒牧模仿藍時釗的字跡寫的三個字,“來找我。”

    看着與自己有一兩分相似的字,藍時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抱歉,孩子頑劣。”

    魚憐挑了挑眉,“那麻煩藍總……物歸原主。”

    藍時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餐廳的溫度比較高,魚憐身上的毛絨外套早就不見蹤影,細帶的緞面吊帶,將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前的春.光,在燈光下通透發白。

    雖然說重逢之後,兩人就睡過一次,但藍時釗這種眼神,魚憐記憶猶新。

    對於滾牀單這種事,感覺挺重要。

    說實話,被藍時釗盯着,很難不動那方面的念頭。

    魚憐也不例外。

    “待會……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藍時釗很輕的勾了一下脣。

    “怎麼,不願意?”魚憐笑問。

    “走!”

    這一晚,兩人沒什麼意外地滾在一起了。

    不同上一次,這一回魚憐醒來的時候,藍時釗還在牀上。

    男人似乎也剛醒,本就幽冷的眸子越發漆黑。

    “早。”魚憐有氣無力。

    藍時釗一把將她撈在懷裏,翻身壓下。

    “喂——”

    魚憐的控訴,吞沒在吻裏。

    藍時釗看着強勢,在牀上也是,一場情事結束,魚憐覺得比拍了一場打戲還要累。

    趁着溫存尚在,魚憐說,“要不,我們固定一下。”

    她沒說固定什麼,但藍時釗秒懂。

    兩人剛剛洗漱完,藍時釗的助理就帶着文件來了。

    爲期三個月,在此期間……雙方都不能有別人。

    另外,藍時釗不會讓魚憐揹負輿論的壓力。

    言外之意,狗仔那邊,藍時釗會打好招呼,魚憐不會有任何的緋聞。

    協議的最後,還有一頁是空白的。

    助理說,“您可以在上面寫上自己的要求,只要在藍總的許可範圍之內,都會滿足你。”

    魚憐看着在沙發上認真處理郵件的男人,衝助理笑了笑,“沒有。”

    末了,又補了一句,“我和他……只需要籤個保密協議就好,其他的不需要。”

    助理微愣。

    藍時釗說,“聽她的。”

    在協議上籤了字的瞬間,魚憐就衝藍時釗伸手,“希望後面,合作愉快。”

    合作?

    藍時釗眸光微斂,漫不經心地擡手,握住了魚憐,“合作愉快。”

    兩人雖然是合作滾牀單,但一個當紅女明星,一個藍氏董事長,都禁不起曝光的風險。

    這天,兩人照舊約在L酒店。

    魚憐是直接從片場過來的,被尾隨的私生拍了個正着。

    最後驚動了藍時釗,纔將這件事壓下去。

    折騰一晚上,魚憐早就累癱了,根本提不起興致做其他的事情,況且她第二天下午還有戲。

    看着連澡都沒洗就睡着的魚憐,藍時釗給家裏的阿姨打電話,“把臨水閣的房子整理一下。”

    次日,魚憐下戲後就看到藍時釗的車子停在片場的巷子深處。

    “你怎麼來了?”

    “順路。”

    魚憐笑意吟吟,也不在乎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她直接往藍時釗腿上一坐,圈着他的脖子就開始索吻。

    前排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升起了隔板。

    就在司機猶豫着要不要下車時,藍時釗在後面吩咐,“去臨水閣。”

    聽到“臨水閣”這三個字,吻着藍時釗喉結的魚憐突然一僵,揚起腦袋問,“爲什麼去臨水閣?”

    當年,她被藍時釗當金絲雀養的時候,住的就是臨水閣。

    以藍時釗的財力,臨水閣那樣的複式,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何況那兒的房子都十多年了。

    老房子,沒必要留着。

    思緒兜兜轉轉,魚憐被帶到了臨水閣。

    房子重新裝修過了,但沒什麼生活痕跡。

    “不住人,爲什麼要重裝?”魚憐看着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陳設問。

    “現在不是住人了。”

    藍時釗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深深地鎖着魚憐。

    那一瞬間,魚憐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藍時釗和這個房子,好像都在等着她回來。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三個月的時間,說慢挺慢,說快轉眼就到了。

    魚憐這部大女主的戲拍到了一半,因爲要換景,劇組組織了一次聚餐,除了各個主創,還邀請了投資人。

    其中就有藍時釗。

    但藍時釗來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散了,只有幾個主演,導演和製片人還在。

    其中一位參與過《胭脂》拍攝的製片人開始說當年曹甫的種種,說着說着就扯到了虞傾的身上。

    提到虞傾,一些人的目光就開始往藍時釗的身上瞄。

    不知哪個喝高了的突然說,“虞傾在《胭脂》裏雖然是畫替,但一點不比女主遜色,女主不是有一套服裝是借鑑了當年魚憐的那部處.女座嘛,當時還有人說虞傾穿上戲服跟魚憐有幾分相似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魚憐用手支着酡紅的臉頰,撩開罩着臉上的髮絲,笑着問藍時釗,“藍總覺得呢?我和宋太太很像?”

    她故意說的宋太太,就是想刺一下藍時釗。

    藍時釗還沒說話,剛剛喝多的那位繼續道,“其實要我說啊,除了姓氏讀起來一樣,還真沒相似的地方。”

    魚憐笑。

    這找補還不如沒有呢。

    她仍舊看着藍時釗,可自始至終,藍時釗都沒有接腔。

    那一瞬間,魚憐的心沉到了海底。

    有人說愛是講究先來後到的。

    她總是不前不後,最尷尬的那一位。

    比先來,她比不過舒蔓菁。

    比喜歡,她比不過虞傾。

    不過也沒事。

    她在藍時釗身邊最久。

    這三個月的夢,也該醒了。

    這一晚,魚憐醉的一塌糊塗,被藍時釗帶到臨水閣的時候,她跟瘋了一樣的索求。

    藍時釗縱着她。

    魚憐越發放肆,但也越發地心灰意冷。

    隔天,天還未亮,她就拖着行李離開了臨水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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