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帶着震驚的目光看向秦風。
藥櫃夥計聽到此話,更是勃然大怒。
“啪——”
他猛然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氣衝衝的直視着秦風。
“混賬東西,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你算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在這裏大言不慚。”
秦風的嘴角揚起一抹戲虐的冷笑。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廣濟堂連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夥計都要了,我看這裏就是個垃圾中轉站吧。”
秦風短短的三言兩語就徹底的激怒了藥櫃夥計。
“嗎的,你找死是嗎!”他從藥櫃裏走出來,怒氣衝衝直視着秦風。
“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藥櫃夥計說着,便伸手上前揪住秦風的衣領。
秦風平和的說道:“我勸你最好考慮一下,不然你會後悔的。”
藥櫃夥計哼哼兩聲,沒有把秦風的話當回事。
他舉起自己的拳頭,就朝着秦風的面門砸了過去。
眼看即將要砸中秦風時,後者探出手掌一把抓住了藥櫃夥計的拳頭。
緊接着,他反手一轉,藥櫃夥計的整條手臂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都傾斜。
“疼..疼,給老子放開手!”此時的藥櫃夥計仍然還看不清楚情況,惡狠狠的威脅着秦風。
秦風也懶得跟他多說廢話,一腳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他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今天這一趟自己是白來了。
秦風正準備要離開。
此時,醫館內,一名皮膚黝黑的民工突然昏迷倒在地上。
跟他隨行的婦人臉色出現了慌亂。
“他爹,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快醒醒啊。”
周圍的患者見狀,紛紛讓開出了一條道。
醫館內,負責問診的醫師急忙上前查看。
“醫生,你快看看我家男人這是怎麼了!”婦人急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醫師注意到民工的腳踝上包着一圈紗布,已經被鮮血浸溼。
他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布一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傷口已經惡化流膿了。
“這傷口是怎麼造成的?”
婦人解釋道:“我家男人在工地時,不小心被樓上掉下來的磚頭砸傷了腳,當時纏了紗布,可是一直都沒有好轉,傷口還在滲血。”
“實在是沒辦法了,醫院我們又沒錢去,只能來廣濟堂看看了。”
醫師滿臉愁容着,很顯然這個情況他也應付不了。
“我能看看嗎?”這時,秦風突然開口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秦風的身上。
“你滾開,這裏有你什麼事啊!輪得到你說話嗎?”一旁的藥櫃夥計出聲呵斥道。
醫師沒有理會秦風,他對婦人說道:“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後堂找我師父出來看看。”
婦人狂點着頭。
說罷,醫師起身匆匆跑進了後堂。
看着民工腳踝上的傷口,秦風眉間的愁色愈加嚴重。
過了才短短几秒鐘,民工出現了呼吸困難、發熱、萎靡等症狀。
“他爹,你可別嚇我啊!你千萬別有事啊,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辦啊!”
婦人急的眼淚嘩嘩的流下。
秦風知道現在不能再猶豫了,他急忙走上前說道:“我會些醫術,現在你丈夫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如果再不及時治療的話,截肢是小事,很有可能會危及到生命。”
“小子,你他媽別在這裏危言聳聽!”藥櫃夥計出聲訓斥道。
秦風扭過頭,撇一眼藥櫃夥計,厲聲道:“給我閉嘴!”
不得不說,秦風這一嗓子算是徹底的把藥櫃夥計給震住了。
接下來,秦風一臉鄭重的說道:“我有把握能治好你丈夫的症狀,前提是你得信任我,讓我出手救治。”
婦人呆呆的望着秦風,她現在的心裏亂糟糟的,難以作出決定。
秦風沉聲道:“現在一分一秒都很珍貴,晚了可能你丈夫的性命就沒了。你放心,如果我治不好你丈夫,導致他死亡,那我以命抵命。”
秦風說完,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丟在地上,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婦人咬咬牙,在心裏掙扎了幾秒後,當即就下了決定。
“好!我相信你。”
秦風不由分說,趕緊拿出銀針開始施救。
而藥櫃夥計見秦風正在聚精會神的救人,他又開始作妖了。
他對婦人說道:“大姐,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我們廣濟堂的醫師,你難道真的相信他啊?”
“他剛纔說的那些話完全就是危言聳聽,我師父一會就出來,以他的醫術治好你丈夫的病根本就是輕輕鬆鬆,你丈夫的情況根本不缺這點時間。”
“我可事先聲明,他萬一要是治死了人,跟我們廣濟堂沒有任何的關係。”
藥櫃夥計在這個時候,先選擇和秦風劃清楚界限。
秦風仍然在聚精會神的施針,落下幾針後,民工腳踝上的傷口已經有了止血的趨勢。
秦風再次手持銀針,又接連落在民工胸口的穴位上。
此刻,醫師領着一名仙風鶴骨的老人從後堂裏走出來。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藥老。
“師父,病人的情況....”醫師剛想要彙報,看見秦風已經蹲在民工前施展針法後,他愣住神。
他正準備要上去阻攔秦風,卻被藥老一把抓住。
“等等!不用着急。”
藥老看着秦風施展銀針的手法,臉上不禁流露出驚奇之色。
藥櫃夥計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打了聲招呼。
藥老豎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說話。
秦風的額頭上微微流下一絲冷汗,不過他手上的動作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觀望着秦風,整個藥堂內顯得異常的寂靜。
“起!”秦風最後一針落下,民工身上的銀針竟然不約而同的發出陣陣轟鳴。
藥老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震驚。
“竟然是針顫!沒想到啊,一個年輕人施展銀針的手法竟如此的高超!”
藥老不禁開口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