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梯形的大型會議室。
前面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人,秦風看到王青在衆人的簇擁下,走到了前面第一排落座。
可謂是給足了這個王家少爺的面子。
秦風和藥老兩個人則是挑了一個最後排隱蔽的角落坐下。
今天,秦風對百年何首烏是勢在必得,誰也搶不走。
一分鐘後,全場燈光暗淡,聚光燈紛紛打在主席臺上。
一名身材高挑,身穿旗袍的女主持人一點一點的走上主席臺。
她的側身展露出一雙迷人的長腿,讓現場的賓客見狀簡直就口水直流啊。
王青翹着二郎腿,眼神裏帶着精光打量着女主持人。
一旁的跟班見狀,笑眯眯的湊上王青的耳邊說道:“王少看上了這位美女嗎?”
王青聽到這話,稍微挑了挑眉頭,看向那名跟班笑而不語。
那人當場就領會到了王青的意思。
“我懂了王少,一會我去跟拍賣行主辦方聊一聊,讓這位美女今晚去找王少學習外語!”
“哈哈哈!你很不錯。”
王青興奮得笑出聲,他拍着那人的肩膀。
“王少說笑了,爲您服務,可是我的榮幸!”
女主持人走到拍賣桌前,她露出兩個甜美的酒窩。
“歡迎大家能來參加本次的拍賣會,今天將由我全程主持......”
女主持人吧啦吧啦了幾分鐘後,總算是結束了。
“今天,我宣佈拍賣會正式開始!”
她的手上拿着小錘子,輕輕一敲。
此刻,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已經擡着第一件拍品上了拍賣臺。
“今天,第一件拍品是唐伯虎的字畫,起拍價三百萬,每次加價都不得少於五十萬。”
唐伯虎的字畫?
女主持人的話可是吸引了其中在場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們紛紛探頭,將目光聚焦在那張字畫上。
只見那張字畫緩緩攤開,一幅恢弘的山水圖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衆人都被這張字畫所展現出來的氣勢給震驚到了!
字畫的右下角還有唐伯虎的落款和蓋章。
這確定是真跡無疑了!
很快就有人舉起牌子叫價。
“三百萬!”
然而,他話音纔剛剛落下,周圍就已經有其他人加價了。
“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
......
進展到最後,這張唐伯虎的真跡以五百萬成交。
坐在第一排的王青蠢蠢欲動,自己爺爺平時喜歡古玩字畫。
如果自己要拍下這張字畫送給他,肯定也會很開心。
但王青可沒有忘記今天自己的任務。
他按捺下想法,靜靜的等待自己想要的拍品出現。
接下來,拍賣會又接連拍出了好幾件古玩,都被其他人以高價買走了。
“咳咳,各位,現在這件拍品有點特殊,它既不是古玩,也不是珠寶首飾,而是一件藥材!”
王青和秦風兩個人雙眼同時發亮,終於要上場了。
女主持人臉上帶着兩道小酒窩,她讓工作人員拿上來一個精緻的木盒。
“各位,看看這件拍品!”
瞬間,一股奇特的藥香開始瀰漫在整個大廳內。
不少人聞到這藥香味,精神一振。
女主持人看着場下的一幕,她訕訕笑道:“今天這件拍品是百年何首烏,這件藥材放在哪裏都是有價無市的!”
“想必大家也清楚它的價值,我就不在這裏多說廢話解釋了。”
“這件百年何首烏一千萬起拍,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萬!”
女主持人的話纔剛剛說完,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舉牌加價了。
“一千萬!”
“一千一百萬!”
“一千二百萬!”
短短的幾秒內,價格已經擡到了一千五百萬!
王青帶着自信的笑容,他舉起拍加價到兩千萬!
可還是有其他人跟他競爭,加價到了兩千五百萬!
王青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微微一鎖。
他索性站起來轉過身一眼將身後的所有人攬入眼中。
王青雙手抱拳,然後正聲道:“各位,我是王家的長孫王青,今天我來的是爲了拍下這百年何首烏送給我爺爺調養身體。”
“我希望大家可以給王家一個面子,日後王家必當銘記在場所有人的恩情!”
王青搬出了整個王家來向衆人施壓。
現場要競拍的人已經生出了退意。
王家會銘記他們的恩情?開什麼玩笑的,只怕是今天誰要敢搶奪百年何首烏。
那日後,將會迎來王家瘋狂的報復!
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放棄競拍。
“哈哈,王少說笑了,既然這是送給王老爺子的,那我肯定不會爭。在場的人誰要是敢加價,那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其中一名梳着中分的商人起身恭維道。
私底下有不少人在罵娘了,這個傢伙太鬼了,特意站出來表現,讓王青記住他。
他們不競拍,給的是王家面子,而不是這個傢伙。
王青面帶微笑着對中分商人點了點頭。
“你很不錯!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中分商人聽到這話,露出激動的神情對王青點頭哈腰着。
王青臉上寫滿了驕傲,這就是王家的在雲城的威望。
誰敢與之爭鋒?
“我出兩千六百萬!”
王青看向拍賣臺的女主持人,示意她繼續進行拍賣。
女主持人看着現場的商人,都無動於衷,沒有一個敢加價的。
王青這樣做其實已經壞了規矩,但誰讓他是王家大少呢!
“王少出價兩千六百萬,還有比他更高的嗎?”
女主持人詢問着,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回覆。
“兩千六百萬一次!”
“兩千六百萬兩次!”
王青激動的看着女主持人的錘子即將要落下,自己要把這百年何首烏拿到手時。
“兩千七百萬!”
後面的角落裏,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內。
所有人都紛紛一愣,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還敢跟王家作對?
王青更是神情陰冷,順着那道聲音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他看到了那張熟悉讓自己憎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