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大家別廢話了,就按照村子的規矩,把他押到村中心的廣場去審判。”
一名村民的提議,瞬間得到了周圍其他村民的附議。
他們一股腦全部都衝上前,拿出繩子把趙無極給綁了。
“等等!鄉親們,你們聽我解釋啊,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啊。”
“咚——”
那些暴怒的村民哪裏還管這麼多,一鏟子拍在趙無極的腦袋上。
趙無極雙眼一翻,當即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就這樣被這些惱羞成怒的村民帶去了村子中心的廣場。
秦風此時還迷迷糊糊的睡在房間裏。
“咚咚咚!”
房間的門在這一刻被人劇烈敲響着。
秦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走到房間門口打開一看。
趙母拄着小凳子,艱難的一點一點挪到秦風房間門口。
她一臉悲然的表情。
“小夥子,你可一定要去救救無極啊。”
秦風看到這一幕,都發蒙了,他連忙把趙母攙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伯母,你先別急,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趙母一字一句對秦風着急說道:“無極,他被鄉親們綁走帶去村中心的廣場了。”
秦風眉頭微微一皺。
“無極爲什麼要被那些鄉親押去廣場?”
趙母心急如焚道:“我聽人說,張必成之所以答應要賠給我們家五十萬拆遷款,是因爲他從村民們拆遷款里扣出來的。”
“現在,不少村民的拆遷款都被張必成減半了,所以他們認定是無極和張必成串通好的。”
“他們把無極押去廣場審判,他一定有危險。小夥子,你是無極的好朋友,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秦風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線。
他就說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張必成是不可能會乾脆的賠償的。
萬一,他是想要借刀殺人!
不過,今天有秦風在這裏,趙無極是不會出事的。
看來,今天也要好好教訓教訓張必成纔行。
“伯母,你放心吧,有我在,保無極相安無事。”
秦風說完,趕緊出門而去,前往村子中心的廣場。
.........
此時,龍頭村中心廣場處。
趙無極被五花大綁丟在一座石臺上,這石臺是平時村子裏過節日的時候,請外地的戲班子來唱戲,而搭建的作爲戲臺專用。
今天,這裏卻成了“審判”趙無極的平臺。
石臺底下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村民。
一桶冷水突然澆在趙無極的臉上。
趙無極從昏迷之中被刺激驚醒。
國字臉村民滿是嚴肅的盯着趙無極。
趙無極連忙開口解釋道:“王叔,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沒有跟張必成勾結,是他主動來找我,說是要賠償我五十萬的。”
但趙無極的話卻引來臺下的村民們嗤之以鼻。
一名光着膀子的壯漢村民拿着一條粗壯的鞭子緩緩走上了石臺。
“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吃裏扒外的畜生。”
“就是就是,最好是能把他打個半死。”
........
下面的那些村民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真以爲趙無極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國字臉村民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平靜的注視趙無極說道:“無極,你應該知道規矩!現在你解釋再多也沒用了。”
國字臉村民探出手,從壯漢的手裏接過鞭子。
“趙無極,爲了一己私慾,損害鄉親們的利益,你可知錯!”
“王叔,我冤枉....”
“啪——”
趙無極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國字臉村民就揮着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趙無極的身上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疤,皮開肉綻。
他疼得是連連呲叫。
接下來,石臺下的那些村民會一個一個輪流上前拿鞭子抽打趙無極。
就算他扛過了這些村民的鞭打,他還要被綁在這石臺上曬個三天三夜。
最後,被逐出村子,並且把趙無極的名字從他的祠堂族譜裏抹除。
“趙無極,你個狗日的,本來張必成賠給我們的四萬塊就少,你又拿走兩萬,老子抽死你!”
一名村民氣憤的走上石臺接過國字村民的鞭子。
“啪——”
這一清脆的響聲拍打在趙無極的身上,又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媽的,老子就是沒幹過,那五十萬是張必成自己答應要賠給我的!我根本就沒說從你們的拆遷款里扣。”
趙無極一下子脾氣也是上來了,他憤怒的嘶吼着。
接下來又輪到另外一個村民上臺。
“你還敢有脾氣,狗孃養的玩意,你就該去死。”
“啪——”
這些村民幾乎是把這陣子受到過的全部怨氣都撒在了趙無極的身上。
在遠處的一棵樹蔭下,張必成嘴上叼着一根菸。
他滿臉得意的看戲,華夏上下五千年,自古不變的定律是什麼?
就是這些泥腿子只會欺軟怕硬。
用高明一點的話來說,就是當內部矛盾不可調和時,就需要外部矛盾來吸引火力。
很顯然,張必成的這一招非常的高明。
此刻,劉華強的腿傷也已經包紮好,站在張必成的身邊護衛。
他還不忘跟張必成拍馬屁道:“張哥,您這一招實在是太高明瞭啊!”
“他趙無極算什麼玩意,也配跟張家作對,等晚上的時候我就偷偷過來,弄死他丫的!”
劉華強說完,還主動的拿出打火機給張必成叼着的煙點上火。
張必成深吸一口煙,他悠悠的吐出一團煙霧。
他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趙無極弄個半死,他拿什麼來跟自己鬥?
至於答應要打給趙無極的五十萬拆遷款,那也得等趙無極活下來有命拿纔行。
短短的幾分鐘內,趙無極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已經被打開了花。
趙無極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已經變得有些迷迷糊糊了。
“啪——”
他剛休息下來,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鞭子抽醒。
“嘶!”趙無極疼得已經叫不出聲,只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