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我先回酒店了,明天中午,我想見見孩子們。“厲唯寒發現,自己好像是一隻明亮的電燈泡,他心裏有些悲傷,只好選走一步。

    “厲大哥,你也喝了酒,我上次給你的醒酒藥,帶了嗎?”葉熙知道厲唯寒不能喝酒,一喝灑就會頭痛,所以,在國外的時候,她就給他製造成了一小包的醒酒藥。

    “帶了,你給的,最好用了。”厲唯寒微笑着說完,鑽入了車內。

    厲唯寒在他二十四歲時,墜機,身體上落下了不少的毛病,這些年,幸好有葉熙在他身邊,不然,他身體肯定很差,他習慣了葉熙在身邊,她突然的離去,讓厲唯寒很難過。

    酒店的大門口,葉熙站在霍薄言的身邊,兩個人默然無話。

    “坐我的車回去吧。”霍薄言開口。

    “好。”葉熙喝了酒,不能開車了,只能坐他的車走。

    黑色的轎車,映着酒店的燈火,緩慢的滑入車流,朝着霍家別墅駛去。

    後座被擋板隔出一個安靜的空間,不知道爲什麼,葉熙跟任何的男人坐在一起,她身心都是放鬆的,可跟霍薄言在一起,哪哪都拘束着,這個男人有毒嗎?

    “你和厲唯寒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是不是愛上他了?”剛纔在喫飯的時候,霍薄言就已經看出來了,葉熙對厲唯寒的感情很特別,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嗎?

    葉熙面對男人的質疑,她先是一愣,隨即勾起脣角:“霍總,請尊重個人隱私。”

    她不肯說實話,霍薄言氣息一沉,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了,霍薄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側向身邊的女人,她一件輕薄的襯衣,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綁在腦後,她靠在椅子,閉目養神,烏黑的發和雪白的肌膚,在暗色的光影中交織,又神祕又高貴,讓人不敢輕易的去褻瀆她。

    霍薄言心頭輕震,這樣一個像風一樣的女人,卻入了他的心,他要怎麼把她抓住?

    霍薄言有些懊惱,他不喜歡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

    回到霍家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諾大的別墅,十分的安靜,幾縷燈火,散發出暖色光芒,爲晚歸的家人,帶來明亮。

    葉熙進入客廳後,就徑直上樓。

    霍薄言來到餐廳,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水,仰頭喝了幾口。被人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可葉熙對誰都可以熱情似火,偏偏跟他單獨在一起時,冷若冰霜,他很不明白,他到底哪得罪她了?

    霍薄言氣悶不己,上次他詢過她幾次,她都說沒有怨恨。

    呵,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他再也不相信這個女人會說真話了。

    葉熙輕步的上了樓,路過孩子們的房間,她駐足,輕輕的走了進去。

    兩個兒子睡覺倒是中規中矩的,擁着小被子,可一進入女兒的房間,大牀上橫七豎八的,睡姿豪放。

    這就是差別吧。

    霍薄言家教嚴格,把兩個兒子教育的彬彬有禮,循規蹈矩,是小小人貴公子,自己對兩個女兒放飛自我,不加管束,導致她們做事隨性,條理混亂,變成了女漢子,以後也不知道要禍害誰家的好兒子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兩個兒子做榜樣,也可以收斂一下女兒們外放的性格。

    想到這,葉熙抿嘴笑了起來,這功勞,該算誰頭上。

    葉熙輕步走出房門,就看到走廊上,佇着的高大身影,她心頭一跳。

    霍薄言捏着一瓶水,站在離她兩米的地方,因爲走廊裏沒有燈,暗淡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讓他顯的更加高大神祕,透出壓迫侵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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