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嬌妻 >27.呸呸呸
    費華庭從衛生間洗漱出來, 告訴尚未未, 今天下雪了, 而且風有點大, 不適合滑雪,問她要不要今天就返回, 還是多待一天看明天天氣如何。

    尚未未想了想表示不想回去,她一聲哀嚎, 在牀上撒潑打滾:“如果不能滑雪,生命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算了。”

    費華庭:“爲滑雪而死重如泰山,可敬可佩。”

    尚未未噌一下掀開被子跳下牀,來到窗前往外看,漫天雪花飛舞,世界一片白茫茫,樓下行人包裹嚴實匆匆而過。

    尚未未關上窗戶,掃興地嘟囔:“這天氣多好啊,待在屋裏種蘑菇, 多可惜呀。”

    費華庭在椅子上坐下翻餐單,然後徵求了尚未未的意見決定叫兩份海鮮粥套餐, 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安撫小妻子的鬱悶情緒:“爲什麼要待在屋裏,我們大可以出去找樂子。”

    尚未未顛顛兒跑過來擠在他身邊坐下,等費華庭點完餐, 搶在掛電話前把嘴巴湊到話筒上, 聲音輕快說:“小姑娘麻煩你再幫我們加一份炸雞。”

    電話掛了, 尚未未一把摟住費華庭的脖子,嬌滴滴道:“這位大爺,您還要出去找什麼樂子呀,來了我們這杏花樓,包你快樂似神仙。”

    費華庭伸手從她身後越過去將餐單放在茶几上,順勢自然地圈住她,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與自己的另一隻手相扣,溫聲說道:“喫完早餐,我們出去賞雪,然後泡溫泉,怎麼樣”

    “我老公就是有情趣。”尚未未燦然一笑,就像倏忽綻放一朵梨花,整個人看上去明豔不可方物,費華庭看着她,一時有些愣神。

    尚未未着急出去賞雪,匆匆吃了一點東西就嚷着飽了要出門,又擔心來不及喫的炸雞放冷了影響味道,就想帶到泡溫泉的地方喫。費華庭依她,趁着她換衣打扮的功夫找出保溫餐盒裝炸雞。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尚未未還在鏡子前小心翼翼畫眉毛。

    費華庭把裝東西的黑色小挎包挎在肩上,倚着衣櫃等她,心裏奇怪,女人說要出門了卻不是拎包就走,而是開始做大量的準備出門的工作。

    “你不是着急麼”卻還畫完眉毛又擦口紅,沒完沒了。

    “對呀,就是着急啊,所以我飯都沒喫完,省出來時間化妝。只是打了底,畫了眉毛,再塗個口紅,用時大概十分鐘。”尚未未旋上口紅管,收進包包裏,轉身走到衣櫃前,在米色大衣和軍綠色棉服之間猶豫不決,“我這時間已經夠快了,如果要化一個正常妝面,一般最少需要一個小時。”

    費華庭覺得不可思議:“爲什麼需要那麼久”

    “爲了好看啊。”尚未未伸手取大衣。

    “僅僅是爲了好看的話,十分鐘不是也可以做到嗎”費華庭愈發覺得無法理解,繼而陳述一個事實,“而且你不化妝也很好看。”

    尚未未聞聲,嬌羞地笑了笑:“我老公眼光就是好。”拎起大衣準備往身上套,只見費華庭把另一件棉服取了下來,說:“天冷,穿厚一點。”

    “可是這件很臃腫,不夠美。”

    “可是今天比較冷,風雪交加。”

    尚未未心裏一陣甜蜜,接過棉服乖乖套在身上。

    費華庭一邊幫她把長髮從衣領裏挽出來,一邊唸叨她,小姑娘家家不要太臭美,要愛惜身體。

    尚未未不知多愛聽,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點點頭,說庭哥哥教導的是,未未記得了。

    穿好了衣服,兩人一起出門。

    來到酒店樓下,寒氣撲面而來,冰冷,清冽,絲絲侵入皮膚,臉頰觸摸起來像夏日的q彈布丁,涼涼滑滑,感覺很奇妙。

    費華庭替尚未未把棉服帽子拉起來戴在頭上,然後扣上暗釦,把嘴巴也藏進去,只露出半邊臉。尚未未笑得兩眼彎彎,挽住費華庭的胳膊,去散步賞雪。

    酒店旁邊的巷子栽種着兩排古槐,光禿禿的枝幹上積雪茸茸,彷彿長滿潔白的絨花。雪勢漸弱,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如銀屑,如細鹽,落在帽子和衣服上發出沙沙之聲。每一腳踩下去,積雪下沉,咯吱作響。

    尚未未仰着頭看雪,雪沫粘在她纖長濃密的眼睫上,就像黑絲絨沾上了碎鑽,晶瑩閃亮,她緊緊依偎着費華庭,邊走邊高高擡起腳將積雪踢得四處亂飛,神情快樂得像個孩童。

    費華庭轉頭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把視線投向高樓大廈切割出來的一方天空,內心平靜安寧。

    “老公,我以前聽過一句話,大意是下雪的時候不打傘,就能走到白頭。”尚未未轉過頭星星眼看費華庭,“那我們把這條街走完,也就能白頭了。”

    “戴帽子了,雪落不到頭上,怎麼會白呢。”

    “呸呸呸。”尚未未使勁拽費華庭的胳膊,“這話不吉利的,快點呸呸呸。”

    費華庭:“”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

    只是看尚未未一臉殷切期待的樣子,又不好讓她失望,於是機械地道:“呸、呸、呸。”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尚未未跺腳:“好敷衍啊。心誠則靈。”

    雪中漫步的後果是尚未未的鼻尖都被凍紅了,趕緊打道回酒店泡室內溫泉。

    找了個靠角落的小湯池,尚未未和費華庭一起慢慢滑進去,大半個身體被溫熱的水淹沒的時候,尚未未不由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閉上眼睛泡了二十分鐘,尚未未覺得有點熱,也有點睏乏,睜開眼睛戳戳費華庭,“老公,我想喫雞。”

    兩個人爬出湯池,拿了東西到休息室,尚未未歪在大沙發上,然後手捧炸雞往費華庭肩上一靠,樂滋滋喫起來,吃了一會,拿起一塊雞塊遞到費華庭嘴邊:“老公,你也喫。”

    費華庭張嘴咬住,尚未未手指上殘留一些碎渣渣,她順勢塞進嘴巴里,慢慢地舔一舔。

    費華庭:“”

    尚未未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一揚下巴問:“怎麼了我這是勤儉節約,碎渣雖小,也自有它的價值。”

    費華庭直言不諱:“我認爲你是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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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尚未未一怔,哈哈大笑:“你看到勾引,只能說明一點,你希望我勾引你。”

    費華庭:“”

    尚未未得意地一笑:“你吃了我的雞,你得還給我。”俯身湊到他面前,“你餵我,啊~~~”

    費華庭有一種上了套的感覺,無可奈何,只好乖乖還她的。

    尚未未咬雞塊的同時,“一不小心”把費華庭的手指也給咬住了,她做出一個抱歉的表情,然後對着費華庭喫喫一笑,才鬆開他去品嚐炸雞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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