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嬌妻 >48.離婚吧
    刨鍵盤累斷腰, 被盜文只能喫泡麪, 苦哇

    頓了頓, 老爺子似有所指又道:“我聽過一句俗語, 丈夫是摟錢的耙子,妻子是裝錢的匣子, 話糙理不糙, 妻子穩穩坐鎮大後方, 一個家才能和睦幸福興旺。未未,你說是不是”

    尚未未乖巧一笑:“爺爺說得對。”

    費老爺子言猶未盡:“以我看,華庭的性子就像烈馬,表面沉穩, 實則桀驁不馴, 未未得費心好好管着他點纔行。”

    尚未未:“謹遵爺爺教誨。”表面輕鬆自如,實則內心壓力山大我早早就已經被他馴服了, 哪裏馴服得了他。

    費老爺子說完,啪地一下, 打出一張七萬, 費華庭修長手掌一推, 牌底朝上:“胡了。”

    費老爺子哈哈大笑,拿起一疊錢, 放在尚未未面前:“未未,你看看, 你的運勢有多旺。”瞧一眼費華庭, “華庭娶了你是有福的。”

    老爺子這話, 滿屋子的人都聽到了,臉色好看的卻沒幾個。

    新局開始,老爺子一邊摸牌,一邊問費華庭甄元那邊進展如何。

    費華庭悠然自得調整牌序,同時根據老爺子的問題,簡單彙報情況。

    這時費溫愷和張純美臉色變了變,對視一眼,眼神別有深意。

    四點鐘,散了牌局,老爺子老太太玩得盡興,卻也乏累,叮囑傭人給大家準備茶點,然後上樓歇息。

    費正浩和費溫愷他們一刻也不肯多待,不等茶點上來,已經拔腿而去。費仲和殷絡梅出於禮節,略坐了坐,也起身離開。

    黃喬西隨他們一起,走到門邊的時候,她又一次回頭看費華庭。

    尚未未有所防備,堪堪逮個正着,冷眼睨她。黃喬西面色一僵,垂下眼睛,怏怏離去。

    剩下費華庭他們三個小輩,依從二老心意,好好吃了些茶點,才轉託傭人道別離開。

    費汝旁敲側擊一個多月,纔算徹底調查清楚,把所有資料一併交給費華庭。

    結果在費華庭意料之中,對尚文下手的那些人裏,王東生是主謀,另外兩個幫兇也是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費華庭坐在書桌前,盯着那些人的照片,心裏一陣發寒。就是這些風光無限,手握權勢的人,爲了一己獸~欲去殘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尚文並不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喝多了酒昏迷不醒,醒來睡在一灘血泊中,之後便病了一個多月。

    費華庭由此聯想到自己,在他進入費家之前,他和母親如同草芥,誰都可以欺辱他們。他八歲那年,母親重病,一日他家附近一個以撿拾垃圾爲生的流浪漢,假借收廢品爲名,騙他開門,驚恐之下他報了警,那之後,附近就流傳出母親和流浪漢之間有齷齪的謠言。後來,隔三差五就有男人以各種名目來敲他家的門,直到他母親去世,家裏才總算,消停了。

    費華庭頹然垂下手,而後將那些照片緊攥入手心。

    五分鐘後,他調整心緒,拿起手機,從通訊錄裏翻找出一個號碼撥通:“輝子,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輝子原名張荊輝,上屏縣瑤鎮人,費華庭外婆家的鄰居,兒時兩人常在一起玩耍,友誼維持至今。

    十年前,張荊輝就在上安城做夜場生意,交友廣泛,三教九流,明有明路,暗有暗道。

    費華庭如果想替尚文討還公道,又不留痕跡,不露把柄,找輝子幫忙,再合適不過。

    他不是沒想過走正軌程序,只是尚文顧慮重重,他的學業和名聲,姐姐的安危,都使得他不敢過於宣揚。

    “姐姐不知道最好,如果她知道了,還能像現在這樣快快樂樂過日子嗎再說都過了兩年了,沒有證據,上哪說理”

    費華庭不得不尊重尚文的意願。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坐視不理。

    費華庭還沒有告訴輝子,具體是什麼事,輝子就滿口答應了。

    “輝子,這件事有難度。”

    “我知道,沒難度,你也不會找我,我盡力而爲。見面聊聊吧。”

    第二天尚未未起了個大早,伸着懶腰從臥室出來,隔着護欄往下看,費華庭正坐在餐廳喫早飯。

    偌大的餐桌上,一隻杯子,兩隻碟子,一本大開本銅版紙雜誌。

    男人姿態閒適,氣度優雅,隨便一個角度取景,都是時尚大片的感覺。

    費華庭不經意擡頭,只見尚未未雙手比框對準自己,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不要動哦,我要讓世人看看,什麼叫絕世容顏。”一面嘬起紅脣,打一個啵兒。

    費華庭不禁莞爾:“下來,喫早飯。”

    “好嘞,收工。”

    尚未未腳步輕快下樓,來到餐桌邊挨着費華庭坐下。張嫂很快送上來早餐。

    “老公,你今天起這麼早。”尚未未端起牛奶喝一口,“比我還早。”

    “一會兒我要去見一個朋友。”

    “誰呀,我認識嗎”尚未未隨口一問,沒打算聽到正經答案。

    “不是生意場上的朋友,”費華庭輕輕翻一頁雜誌,“外婆家那邊的。”

    尚未未從他口中聽到外婆二字,略感意外。她曾聽費汝說起,外公外婆是費華庭最親的親人,超越爺爺奶奶。他親口向她提及自己的親人還是第一次,是否代表他已經完全把她當自己人了

    她有心想多瞭解一些外公外婆的情況,又怕他覺得自己逾越,好不容易他肯多說幾句,還是別太着急的好。於是便忍着沒有開口。

    費華庭喫完早飯出門,開車到約定的茶樓。

    張荊輝已經等候在那裏,見了他擡手示意。

    費華庭走過去落座,輝子遞上來一支菸,他接過來,就着張荊輝手中火苗點燃,淺淺吸一口,在一團乳白色煙霧中,微眯起一隻眼睛,看着張荊輝,問:“你那邊生意怎麼樣”

    “湊合。”張荊輝把火苗攏到自己嘴邊,“我現在也沒什麼大想法,夠喫飯就行了。”

    費華庭:“這想法好,安生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張荊輝點點頭,問:“昨晚我打了電話給強子,他說這事得好好計劃一番,不能留下後患。咱們最好到老家碰個面,商量一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費華庭想了想,說:“後天吧。”

    “行。需要我做什麼準備嗎給兩位老人帶點東西啥的。”

    “不用。”費華庭按滅菸蒂,端起茶杯啜飲,“我打算帶你嫂子一起回去,需要什麼讓她準備就行。”

    足足哭了半個小時,把人都給哭走了,只留下費華庭默默陪伴。

    其他三人臨走前都向他表達了深切的同情。

    費華庭最後遞了一張紙巾給尚未未,平靜地看着她:“我們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不開心。”尚未未把紙巾捂在臉上擦完眼淚揩鼻涕。

    “那我們去遊車河,散散心”有此提議,費華庭實屬無奈。

    “好。”尚未未破涕爲笑,“你還記得那天我們遊車河的約定是不是”

    費華庭一怔,約定他記得當時自己明確地拒絕了她,這次算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補償。

    離開烤肉店取車的時候,費華庭的手機一震,一條短信進來,來自陳逸明。

    費總,下週日就是月白阿姨的忌日,據我瞭解,每年臨近這個時候,未未的情緒就會有些陰晴不定,你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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