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污污的三生 >6.污污的第一生(四)
    “隨心而已。”陳文唸了一句,時間已入冬,門外下起小雪,桌上的茶冒着白煙,“思賢,我喜歡你這句話。”

    在這樣的小村子裏,陳文一直沒有辦法去接觸外面的世道,所以對於感情還是像孩童時期的那樣,這一點也是烏小羊喜歡的,她拉起陳文的手,有點涼,她順手拿起了盤邊的茶杯,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他手上。

    “冬天多穿點,每次都看你手凍的通紅。”看着身子本就單薄的陳文,烏小羊收回目光,皺了眉頭,“走吧。”

    走在田上,陳文走在烏小羊後面,看着她穿着男子的衣服,有些大,但是她的英氣半分未減,陳文喉頭動了動,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伸手想去抓維新運動手。

    在半空中時停住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擋着他,腳步一頓,指尖上落上雪花,手中拿着的茶杯冒着白氣:“思賢。”

    “嗯”烏小羊聞聲回頭,隔着那絲絲白氣她看見陳文臉上有淚,她挑眉,“怎麼了”

    “我原來認識你嗎”陳文心裏突然讓他感到恐懼的那份熟悉,讓他不知所措。烏小羊一笑:“怎麼可能。”

    她深知逆天而行的後果,她也感受過了天道反噬的力量,她不想讓陳文和現在的她一樣,太苦了。

    他本被罰下界,他這份熟悉本就不應該有,若再有上一生的記憶,那就是逆天而行,凡人怎麼可能承受的起反噬的力量

    “陳文,你可知道我是誰”烏小羊笑着問他,“我活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你覺得,我們會認識把你的心收一收,別再胡亂想了。”

    有的時候,天就是這樣的不平,人的對與錯,從來都是它說了算,對了,沒什麼好處,錯了,卻會不得好死。

    陳文擦去眼淚,吸了吸鼻子:“嗯。”烏小羊說什麼陳文就信什麼,因爲他除了她什麼都沒了。

    烏小羊路過過村長家,她尋到了路,敲着門,喊道:“喂開門”

    “誰”村長家的下人拉開房門,“哪裏來的瘋女人”

    烏小羊二話沒說,一腳踢在那人的肚子上:“起開。”她不想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正對着大門的有一個抱着暖壺的胖子,她兩步上前,“你就是村長”

    “你是什麼人”村長看到她剛剛出手打人的樣子,退後了半步,“要幹嘛”他對身邊的那些拿着掃把和抹布的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放下手裏的東西,往烏小羊身邊圍。

    烏小羊像是沒有看見那些人一樣,直直地盯着村長,看的他有點瘮得慌,她知道那些下人慫地很,不敢貿然出手,她自然不會怕。烏小羊對着身後還抱着那個已經快冷了的茶的陳文說道:“可就是他欺負你”

    “就是他。”陳文點頭。烏小羊掄起拳頭,抓住村長的衣領,揮手就是一拳,打的他半邊臉瞬間腫起,站在旁邊,幾十年都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下人看的更是傻眼,烏小羊抱手站着,看着趴在地上的村長,剛想開口出來嘲諷幾句,身旁一陣風劃過。

    “小心”陳文大喝一聲。烏小羊已經知道有一個不得了的人來了,用她現在能用的最快的速度躲開剛剛的一擊,她一個側目,看見身邊的柱子上面插。着一根拇指大小的飛鏢。

    箭頭是黑的,是塗了毒的,要不是剛剛躲的及時,這刮到身上都是要了命的。

    烏小羊順着來勢望過去,看見一個女子,身着暗色束服,手中拿着一把長。劍,烏小羊探了她身上的氣息,沒有仙氣,也不是魔界的人,更不像妖。

    在她還在打量那個女子的時候,趴在地上的村長捂着腫起的臉,嗯嗯啊啊的說:“阿若,打死這個娘們。”

    “是,父親。”阿若手中長。劍寒光一閃,動作極快,單單一個健步就到了烏小羊面前,烏小羊臉上略帶玩味的笑容一下收斂,她手上沒有武器,不敢硬接阿若的招數,只好不斷向後邁步。

    在一旁站着的陳文緊緊握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比誰都緊張。烏小羊功夫底子還是挺紮實的,能跟上阿若的速度,但是她知道一直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阿若眼眸一冷,揮劍劈下,烏小羊本想再往後退,後背卻是撞在了牆上。

    退無可退。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從烏小羊耳邊傳來,她餘光瞟見陳文手中的茶杯落到地上,他拔腿就朝她跑

    過來。烏小羊皺眉:“滾別過來”

    陳文腳步一頓,烏小羊彎腰撿起地上的抹布,打在劍身上,一卷,甩開,一個箭步繞到阿若身後,側身用手肘打在阿若的腰間,後者喫疼,手中的力鬆了幾分,烏小羊看準時機,抓住她的手腕,五指用力,奪過她手裏的劍。

    一抹劍身,拂去劍身上的雪,淺淺一笑:“力道是夠了,速度也可以,就是招數不清,破綻太多。”

    言罷,手腕一轉,劍氣霎時騰起,捲起地上的積雪,烏小羊是蛟獸,輕功一向不錯,腳下用力,躍身而起,在空中轉身,她心中已經起了殺念,不想放過這個屋子裏的任何一個人,當然,陳文除外。

    劍氣盪出,帶着飛揚的雪花,圓月升起,月光映着它,如天上的星辰在隕落,烏小羊出手間,自阿若身後又出現一個不一樣的氣息。

    一道光幕切斷了烏小羊的劍氣,烏小羊挑眉,翻身落在地上,待站住腳跟,看了看四周,道:“何人”

    “小小冥界的妖物,敢來人間作祟。”一名白髮老道士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站在阿若身後。阿若看見他行了禮:“師父。”

    烏小羊眯起眼睛來打探他們倆,一個老道士帶出來的徒弟劍法招數這麼亂,想來是沒有學到老頭子的真本事。

    “貧道幾年不在這裏,居然就有了邪物。”老道士比阿若下手狠,語氣中帶着道法,聽的烏小羊耳朵生疼。

    他五指抓起,一把靈劍現在掌間,烏小羊退後半步,她打打阿若這種不會法術的人是綽綽有餘,但是就算是那種只會拿靈符貼人的那種小道士,她就不一定能打過了。

    這不就是針對她現在沒有法力嗎

    烏小羊咬牙還是想拼一拼,大不了帶着陳文跑,老道士劍勢強悍,烏小羊更不上他的速度,擡劍起來檔,震地她握劍的虎口發麻。

    她本想打出劍招,長。劍突然停在半空中,烏小羊眉頭緊鎖,用力前送,卻半分不動,劍身微微弓起,她心道:不好。慌忙撤劍。

    “晚了。”老道士眉間一厲,“邪物,受死。”

    眼看着靈劍就要刺到烏小羊的七寸,陳文搖頭,拉住老道士的袖子:“不行。”

    老道士跟根本不管他,陳文向前一步,握住刺。向烏小羊的靈劍,老道士力道大,陳文的血從劍刃一直到蔓延到劍尾,血珠四下飛濺。

    “她不是邪物。”陳文根本不管手上已經快割到骨頭的傷口,他張開雙臂護在烏小羊面前,“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傷她。”

    烏小羊怔然,看着他手上流下的血,心底有道不出的怒氣,她按下擋在自己面前的手:“陳文。”

    “嗯”他回頭。烏小羊咬牙:“你傻的”若換做上一世的他,他定不會這樣的待自己,“是我錯了,你是陳文,卻也不是。”

    你是他,卻沒有他那樣狠心和自私。

    “什麼”陳文不解。

    烏小羊不知道這個小小的村長家裏居然有老道士這樣的角色,是她疏忽大意了,但是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陳文,她握住陳文血流不止的手,口中呢喃,掌間金光一閃,陳文手中傷口癒合。

    她揮手立下結界。

    “我要是成小思賢了,你要照顧好我哦。”烏小羊眯眼笑了一聲,“以後去到京城,一定要好好參加科考,等做了大官,回來娶我,帶我去京城喫包子。”

    她現在靠僅剩的靈力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強行消耗,天道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她不想有人欺負陳文,不管是誰都不行。

    好不容易可以恢復一下正常的樣子,體驗了半天,就又回去了......她不知道下一世,自己會是什麼樣子,打死她都不要再被人生出來了,等這次回冥界,一定要找未央,讓她給自己走個後門。

    “老道士,你惹到我了。”烏小羊周身氣息大變,附着在身上的冥界的死氣被靈氣壓過,她再這怎麼說也是仙尊的靈獸,“你好好看看,你姐姐我是不是邪物。”

    “好生詭異的氣法。”那老道士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烏小羊嗤笑:“感情也是個半吊子的道士,在你身上浪費這靈力,突然覺得不值。”

    仙山的法術是正宗的仙法,別人想學都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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